杨云见他赤身露体不成体统,下楼取过衣衫为其披上。张扬也不看他,说道:“有酒同饮,你为何不吃?来,一块儿吃!”
杨云只得端起酒盅,与他共饮了几杯。张扬此时狂性大发,拍着酒瓮张口便唱:“
晋生风骨隶难书,狂士穷途岂不哭?
醉酒癫吟观者笑,节痕枝向晕斑竹。
痴痴真性云深处,皎皎冰心映玉壶。
恨未早生一世缘,怜君甘秉夜间竹。”
二人见他高歌,也听不太懂,只觉得起初慷慨激昂,后面却是越歌越悲,最后竟是泪满衣襟。杨云见他如此,知他是个失意落魄之人,心中也有些触动,不由多了几分同情,端起酒盅说道:“今日听闻公子慷慨悲歌,心中定有心结。我劝公子莫要悲伤。古诗有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所更有诗云: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吾等三人有缘在此聚首,何不共饮此杯,以解心中忧愁。”
张扬收住心神,说道:“自当奉陪。”
说罢便提起桌上酒瓮对嘴狂饮。杨云二人见此豪饮,直看得心惊胆战。张扬却是面不改色,擦了擦嘴角,拱手说道:“谢二位的美酒,张扬今日算是尽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