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看来我们只有当俘虏了!”跑着跑着的袁世凯,突然看到前面百米外的小山坡上站着近两百身穿花花绿绿衣服的人,手上端着枪,瞄准着自己一行,而那些人,明显不是自己这一方的。
“慰亭,你向他们投降吧,老夫要向太后尽忠!”聂士成看了看四周的情形,突然抽出长剑,就要自刎。
“大帅,使不得!”袁世凯慌忙扑救,可动作终究慢了半拍。
就在聂士成的长剑立即就要割到脖子之时,只听“砰!”的一声枪响,聂士成手上的剑顿成两段。
远处,那名英武的军士所持之步枪,似乎冒出了一团轻烟,而军士本人则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微笑?确实是微笑!只不过是猎人看到猎物的微笑罢了。
“诸位,放下武器吧,我保证你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对面那个军士微笑着说道。
“你是徐烈?”聂士成没死成,突然间觉得活着也很不错,于是便打起精神反问对方。这个局面,他是头儿,得由他来主持。
“本人确实是徐烈,想必阁下便是聂士成聂大人吧?”徐烈继续笑着说道。
“老夫便是,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但老夫的手下士兵,还请大侠留他们一命!”完了,“大侠”都出来了,聂士成把徐烈看成是江湖人物。
“呵呵,聂大人啊,自古以来,朝廷的人都自以为是,要杀要剐?我为何要杀你剐你啊?我只不过是要找你们几个聊聊天罢了,至于这些士兵,我又怎么可能要他们的命呢?你难道不知,我的手下,大多数都是朝廷士兵反正过来的?这些俘虏,只要不抽大烟,身体健康,手上没有沾上百姓鲜血,都是我的兵苗子呢!”
对于自己的目的,徐烈根本不作掩饰。他这是阳谋,只要清军士兵知道了徐烈的主张,以后遇到朝廷大军时,还不是见风一面倒啊。
“你想要找老夫聊什么?”徐烈的话语,实在是超出了聂士成的意料。没遇到这样的对手啊,战胜了的,还要与败军之将聊聊。
“呵呵,这位是袁大人吧。”徐烈暂时没管聂士成,而是问起了聂士成身边的人。如果说徐烈对聂士成的“形象”没什么印象的话,那么他对未来的袁大总统的印象却十分强列,此时,袁世凯正好一个标准的中年人,看起来比他当总统时可要精干得多。
“鄙人正是袁世凯。”袁世凯见徐烈问他,他只得出声答道。实际上,徐烈一行堵住他们的路时,他就在观察徐烈和他手下的军士,此时,虽然才过去几分钟,但四周的蒙山军也渐渐地围了上来,显然,这个局面表示朝廷的几万大军已经基本上覆没了。
“袁大人以西法编练新军,实为朝廷的股肱之臣!只是,哪怕袁大人有回天之力,也难以挽救一个腐败的朝代!”
“大胆,朝政也是尔等乱匪能够议论的?”聂士成见徐烈妄言朝廷,当即出声斥道。
“呵呵,聂大人,我不与你争论,当一个政权见到洋人就弯腰曲膝,而对民众则大肆镇压盘剥时,这样的政权,你还希望我等小民遵从?带下去吧——”
“报告司令,二团三营他们抓到了甘军统领董福祥!”就在这时,一匹战马飞驰而来,在徐烈面临停下时大声说道。
“好,迅速打扫战场!我要与朝廷做笔生意,哈哈哈……”山坡上的徐烈大笑道。
……
三日后,蒙山军押着聂士成、董福祥、袁世凯等两万余名俘虏回到蒙阴。
此次会战,清军出动的最具战斗力的四万五千人,被蒙山军击毙一万余人,战场溃散约万人,余者全部成了蒙山军的俘虏。至于内线作战与外线作战击毙的清军绿营,蒙山军根本就没把它当回事。
“诸位,此战之后,朝廷将再无可战之兵!我军也将迎来至少一年的和平发展时期!”在战后总结会上,徐烈为当前的形势定了一个调!
“但是,朝廷不来打我们,不表示我们就可躲在蒙阴睡安稳觉了。从抱犊寨开始,诸君就知道我的理想,就知道蒙山军的发展思路,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不但不能松懈,反而必须随时充满危机感,必须在各个方面加强我们的工作!”
“当务之急之事,是整治俘虏队伍!与此前的策略一样,身体健康的,无抽大烟等恶习的士兵,留下来作蒙山军的兵员,这一条,以前也是这样,没有变化;对于有各种恶习的俘虏,将其交给筑路队当免费劳力使用,这是一条新政策,此后,我们对于有恶习和手上有血债之俘虏,将主要采取这种强制劳动的惩罚措施,要用他们的余生,赎买他人犯下的罪恶!
第三条,则是针对聂士成、袁世凯等朝廷大员,包括此前的山东巡抚,我们已经算是抓到一批人了,这批人,我们就这样放了,肯定不行,但如果一直养着,我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因此,就这批人而言,我准备与朝廷做一笔生意,那就是让朝廷拿一笔钱出来把他们赎回去。现在大家讨论一下,聂士成、董福祥、袁世凯、王汝梅等四人及以下总计二十名清廷官员,卖多少钱合适啊?”
“百万!”
“三百万!”
“一千万!”
说到这个,手下吵吵嚷嚷,没个定准。而参谋长袁勇等少数几个有文官背景的人,见到这种情况嘴角总是忍不住挂着笑容。在他们看来,蒙山军的军官,实在还需要锤炼。
不过,徐烈有原时空见识,到不觉得这些人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