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还是经验不足啊!”李永根的表现,全部落在了徐烈的眼中,本来很完美的阻击之战,让他瞬间就变得不那么完美了。(..)
好在这种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战友受伤,惊慌失措,对于一个第一次指挥作战的基层军官来说,确实是极端**验反应的**题。
清军一千人就由此溃败了?答案当然是没有。实际上,李永根刚才的这一番阻击与排,大约杀死杀伤了六七十名清军,与一千名清军数量相比,实在太少了。
虽然这一阵排,也着实把清军吓了一跳,但当他们逃出排的打击范围后,又慢慢地三五成群聚到了一起,毕竟,虽然最高指挥官好像被打死了,但还有把总、队官、排官等基层军队在。
现在,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借助于灌木或地形隐蔽着,等着清军大部队上来,或者等着上官前来指挥。
而这种情况,正是蒙山军需要的情况。
清军的前军,必须进行阻击,否则不能全歼。但阻击有个度,如果突然数百支或者重机加入攻击,其声势极可能会让清军中军也即清军主力意识到前面有蒙山军大部队。
如果张汝梅产生了这种认识,那么,极有可能清军主力转身就要逃跑,不要说逃出好远,只要稍加观察,就知道这个猪腰子山谷隐约之间像个口袋,他们就会逃出口袋之外,而徐烈想要全歼这群家伙的目的恐怕就难以达到。
因为,中军中还有上百匹战马,到时,主要军官骑着马逃跑,徐烈怎么追?难道又要取出越野吉普?那东西,偶尔用一下可以,在这种大部队作战,明知可全胜的情况下,再用那种****的手段,必定会降低士兵在战争中的成长速度。
尼玛,打不赢了让司令上啊,司令有的是神通!当军官与士兵形成这样的意识后,徐烈的穿越绝对算是失败。
前军位置处响起声,然后前锋显得有些零乱,其信息同样很快地传达到了中军。
“报告巡抚大人,前军遇到阻击,疑是小股土匪在捣乱!”副官骑着马跑到张汝梅身边汇报道。
此时,张汝梅已经从轿子上下来了,正着拿着单筒望远镜了望:“怎么回事,土匪也能让大军停下?”
“报告大人,虽然是小股土匪,但土匪装备的都是快!”副官再报。
“小股土匪?快?立即命令前锋立即将土匪消灭!中军全体,继续前进,叫后面的辎重队速度快一点!”张汝梅略一思索,就做出了决定。
“大人,是不是再探个明白?”武宣将军朱毅小声问道。
“不用。一看就知这是抱犊寨土匪的疲军之策,它妄图以这种小打小闹的方式将我们阻止在路上,这样,他们便有机会从容从蒙阴逃离。”
“大人说得是!”朱毅想了想,觉得张汝梅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一群土匪占领了县城,现在朝廷大军来征剿,土匪肯定是没有胜算的。现在,土匪侦察到朝廷大军的位置,所以派出小股部队前来阻击,而土匪的大部队却可以多点时间从容搜刮县城财货。
蒙阴虽然是个小县,但真要认真搜刮,找几十万两银子的财货是没任何问题的。想到这里,朱毅觉得应该挣点表面:“大人,我去前面看看!”
“报告张大人,朱大人,游击将军刘应甲被土匪打死了!”就在朱毅还没离开,前锋一个传令兵骑着马风也似的跑了过来。
“快说,前锋到底怎么回事?”张汝梅听到刘应甲战死,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我们遇到小股土匪阻击,但土匪的法特别准,我们当即就死了几十个人,其他人都爬在地上。这时,位置居后的刘将军把靠后的几个队组织起来,大约有五百人左右,冒着土匪的弹就向前冲,但土匪的法实在太准了,每次开,我们就有十来个兄弟倒在路上,这样,我们边冲,土匪边开,很快就损失了近百人。
终于有兄弟顶不住向两边的灌木丛中跑去,还有人逃向更远的地方,而刘将军则大声呼叫大家回来,就在这时,刘将军中了一颗,然后就没气了。”
“混账,我不是让你讲故事,我是问你,土匪到底有多少人?”张汝梅气得骂人了,尼玛,这个时候谁还管人是怎么死的啊,重要的是活人该怎么办。
“大人,这个,我不知道。”传令兵说。
“混账,连土匪数量有多少都没弄清楚,还有脸来报告?来人啊,拉出去砍了——”张汝梅气得大叫道。
“大人,请稍等。”朱毅插了一句,“你好好想想,战场是怎么回事?”
“巡抚大人、将军大人,我们正在行军路上,突然遭遇袭击,虽然前后相持也有近一刻时间,但真的没发现有几个土匪人影,因为他们都隐藏得特别好,我们看不见,如果能看到人头,我们上千人还怕他百十人不成?!”
“你不是说不知道多少人么?”朱毅敏锐地抓住了传令兵话中的漏洞。
“大人,我是从土匪开的声中判断的,是作不得数的。刚才巡抚大人问我,显然我不敢这样说,因为这只是我的估计,未必就准确啊。”传令兵差点去鬼门关走一转,说起这个真上心有余惧。
“好了,你去吧。老夫不为难你。”张汝梅挥了挥手。他知道罪不在传令兵,也没兴趣与一个小兵过不去了。
“大人?”朱毅见张汝梅情绪有变,出声问道。
“哎,朱将军,这一仗有劳你了!”张汝梅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