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前打探到了消息,所以姜自悠就提前做好了准备,备好了粮食,好应对战争时候物资的紧缺,反正早做打算是肯定没错的。
果不其然,煌国不久之后,就第一个对姜国宣战,并且集结了五万军队,朝着姜国进军。这个消息一传来,姜国人人自危,皇榜立刻贴出,姜国到处征集适龄青年入伍,就算不愿意,也要被抓着去当兵,乞丐也不例外。
所以,姜自悠不敢打扮成乞丐样了,乞儿会的成员也少了很多,不过老鲁一点都不担心,他是这么跟姜自悠说的,战争年代,最不缺的,就是乞丐。
在煌国跟姜国宣战后的十天后,楚国也跟姜国宣战,它跟煌国结成了同盟国。紧接着,羯国也攻打姜国边境,姜国腹背受敌。
原本热闹的云都,一下子变得冷清了。最明显的就是醉乡楼的生意,一落千丈。
开战后的第一场战役,姜国惨败于煌国和楚国的联军。姜国皇帝在战败之后,就一病不起,朝堂里的大臣们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有千万的想法想说,偏偏皇帝又病倒了,根本就是有计无处可施。
姜自悠到处打探消息,得知皇帝的病已经是病入膏肓,这次又受了刺激,恐怕是命不久矣,对于她名义上的这个外公的死亡,她竟然也有些难受,虽然这个外公从未关照过她,或者是见过她,但是她在这个世上的亲人,就又要少一个了。
三天之后,老皇帝驾崩,三皇子登基。
然而这是个来不及悲伤或者庆祝的时间,新皇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其他三国提出谈判,愿意提供金银来换取和平。
在姜自悠看来,这是个下下策,当也是最好的对策,因为要真的打起来,姜国必输无疑。
这天,姜自悠在醉乡楼里帮忙,外面世道太乱,老鲁让姜自悠不要随意上街。还是大白天,她坐在大堂里休息,忽然听到楼上瓶瓶罐罐摔碎的声音,她就急忙上楼查看。
“这是怎么了?”她推开门,看到满地的酒壶碎片,这画面有些熟悉。
“什么质子,简直就是个笑话!”
原来又是姜燮来发疯了,只见他脸色潮红,眼神迷离,一看就是喝多了。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叨着。
“小王爷,你喝多了。”旁边以为姑娘试图劝住他。
“哈哈哈,喝多了又怎么样,乘我还在姜国,就让我多喝一些姜国的酒!”
“你们,都下去!”姜自悠对她们使了一个眼色,现在她是徐娘手底下最有威信的人,所以姑娘们都听她的话,乖乖地退下了。
“你们别走,谁让你们走的!”姜燮看到姑娘们都走了出去,伸手就想抓,偏偏什么都抓不到,他想收回手,可是又收不回,定睛一样,一只精致小巧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
“小王爷,就让我陪你喝酒吧!”
姜自悠在醉乡楼呆着的时候,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她还是跟姑娘们学了很多本事的,比如察言观色,还有各种说话的技巧。
“你?是谁?”面前这个姑娘,他从来没见过,且不说她长得很一般,整张脸大概也就只有那双眼睛能看,就说她胆子那么大,竟然敢跟他主动说话,就显得非常诡异了。
“我?没想起来那就算了,我是个小人物,刚才听小王爷说什么,趁着还在姜国,要多喝一些酒,怎么了,小王爷是要出去远足么?”
姜燮冷哼一声:“如果真的是远足那倒好了,不过也差不多一个意思,反正就是离开姜国就对了。”
“那小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要是一辈子都不回来呢?”
“什么地方,要一辈子不回来?”姜自悠为他倒酒,她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喂,你知道姜国七公主吗?”
七公主?姜自悠的心忽然被揪了一下,然后木讷地点头。
“没想到你还知道七公主,我还以为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她了呢!”姜燮忽然觉得姜自悠那张脸顺眼了很多。
“她嫁到煌国去了,不是吗?”
“是啊,最后还不是让煌国的皇帝给杀了吗?连同她的丈夫、孩子。”
姜自悠把脸稍许往旁边一侧,不让姜燮看到她泛红的眼眶。
“七公主,是我姑姑,她出嫁的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记得,听父亲说,姑姑是个很亲切善良的人,可就是那样的人,被杀了。煌国的人,丝毫没有顾忌她的身份,更加没有给姜国一个面子,毫无征兆地杀了她。”
姜自悠咬着下嘴唇,她没有打断姜燮的话,更加没有提醒他这种话不能对着她乱说,可是她现在只要一开口,就会被姜燮听出她话语中的哭腔。
“然而姜国做了什么?眼睁睁地看着公主被杀,无动于衷,他们觉得这个公主无关紧要,所以死了也没关系,”姜燮眼中露出嘲讽之意,“你看,现在报应来了,现在他们打过来了,而他们连一个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小。。。小王爷,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姜自悠轻声说道,可姜燮还是没听到的样子。
“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我要被送去楚国当质子了,我要把那些平时没说出口的话,通通都说出来。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原来是被送去楚国!姜自悠只在书上见过,她实地地还没去过楚国。
“小王爷,你要去楚国啊,那难道以后都见不到面了?”
难得的,姜燮从她眼中看到了真心实意,所以他也对姜自悠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