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繁忙的街道上,姜自悠一路都反着白眼,拓跋戈这分明就是来捣乱的,明明楚海旬把她送走之后就能走了,偏偏现在拓跋戈这样跟着,姜自悠根本就没办法脱身,哪怕拓跋戈知道她的身份,她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不知道拓跋将军有没有吃过这京都的美食?”楚海旬也想着要摆脱拓跋戈。
“来的这几日,吃的都是行宫里的食物,应该也算得上是京都的美食吧!”皇甫浩在饮食上,准备的也十分到位。
“也对也对,不过这京都的人文风情也是一流,我就知道个好地方,不知道拓跋将军有没有兴趣?”
“是吗?既然是楚公子的推荐,那便是一定要去的。”
姜自悠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地方叫做醉生楼,我带路!”
他们两个并列走在前面,姜自悠则是偷偷地走到宁幽身边,跟她依偎着走。
白天的醉生楼显得有些冷清,踏进门口,看到的是三三两两坐在大堂里喝酒的书生,就连个陪着喝酒的姑娘都没有。
“徐娘呢?”楚海旬问着前台的掌柜。
“徐娘啊,她白天要休息,这位客人是有什么需要么?”能叫出徐娘名字的,都是有来头的客人,掌柜的不敢得罪。
“去,我要个包厢,顺便找几个姑娘来,要会弹曲子的那种,再来几壶好酒,上最好的菜。”楚海旬朝着后院望了一眼,然后对姜自悠使了一个眼色。
姜自悠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多宝就在这里,一会让姜自悠把多宝给换过来,她偷偷看了一眼拓跋戈,他这么试探楚海旬,是出于什么目的?
进来房间,楚海旬就让姜自悠去催厨房上菜,姜自悠当然是乐得出门。
“你也跟着去吧!”拓跋戈对宁幽点头道。
姜自悠朝着拓跋戈感激地望了一眼,然后带着宁幽出门,只留楚海旬在心中暗骂拓跋戈破坏了他的计划。
两人到了后院,姜自悠立刻就拉着宁幽进了一间小屋。
“姐,你怎么带着他来了?”
“不是我带着他来的,是他看到了你,所以就来了,你跟楚海旬是什么关系啊?”
“合作关系而已,他负责带我出去,你看,我这不就出行宫了么。”
“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怎么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这家店就是我开的,只是楚海旬不知道而已,他只知道我跟这里的老板有联系,算了,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把真的多宝给找来。”
姜自悠偷偷摸摸地走了出去,打开后门,果然看到了等候多时的多宝。
“我说,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啊,我家少爷呢?”
“在前面包厢里,我是来换你的,你等一下啊,一会你跟拓跋戈身边的小厮一块回去。”
“什么?你是跟别人一起出来的?”
“你放心好了,这个小厮已经被我唬住了,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多宝半信半疑地跟她去见宁幽,果然,宁幽对有两个多宝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反而是担心姜自悠的安危。
“你们回去吧,我也要走了。”姜自悠从衣橱里拿出一身乞丐服,她也该在丐帮出现了,不然小五要担心了。
“你一定要保重啊。”
“放心,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的。”
“喂,多宝!别想在你家主子面前多嘴,反正我会亲自跟他解释这件事的。”姜自悠瞪了多宝一眼。
“你不会是联合了外人想害我家少爷吧?”
“要是我真想害他,那我现在就先杀了你,免得你去跟你家少爷通风报信。”姜自悠对着多宝呲牙。
多宝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连连点头:“知道了,是我多想了,行了吧!”
多宝带着宁幽回到了包厢,姜自悠也顺利地从后门溜走,反正楚海旬和拓跋戈暂时都不会害她,所以不管他们两个之间是怎么互相猜忌的,都不关姜自悠的事情。
一回到自己的院落,姜自悠就直接呈一个“大”字一样躺在了床上。
“喂!”窗户被打开,秦浪一个纵身,就直接跳了进来,朝着姜自悠扔了一块小石子。
“啊,原来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宁幽的身份,你是知道的,对吧?”
“不知道的话,怎么会让你去救她?”姜自悠躺在床上,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慵懒地回答道。
“为什么?你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跟拓跋戈之间,又达成了什么协议?”之前姜自悠去找拓跋戈的,秦浪都一路跟着,从她进去到出门,她毫发无损,再加上刚才拓跋戈就算是认出她了,都没揭穿她,就说明姜自悠肯定是跟拓跋戈之间达成了什么共识。
“想知道?”姜自悠蓦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只是不想被蒙在鼓里。”
“好,那我就告诉你,”姜自悠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之前我告诉过暗笙师父,想来也不必瞒着你,不过这件事,事关我的生死,我告诉了你,就是把我的命托付到了你的手上。”
“暗笙死前,早就把你托付给了我。”
“宁幽,是我的姐姐,亲生姐姐,这些你明白了吧?我其实不是姜自悠,我是宁司,那个传闻中已经死了的宁司。”
一阵沉默。
“怪不得。”怪不得姜自悠在暗笙的坟前说她要毁了煌国,也怪不得姜自悠那么讨厌煌国的皇帝,她之前所做的事情,一下子都串联了起来,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