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你爸爸的怨念很深啊。”老柳淡淡地笑道。
“对于一个在儿子出生时就消失,二十三年不闻不问的人来说,我不知道他配不配得上爸爸这两个字。”徐文彪冷冷说道:“对我而言,他只不过是在我投胎的一刹那哆嗦了一下的陌生人而已。怨念,呵呵,还真谈不上。”
化身手串的老柳传出一阵轻笑,“想知道你爸爸当年是怎么说的吗?”
徐文彪沉默了几秒,深深地吸了口气,“无所谓。”
“呵呵,你呀。”老柳笑道:“和你爸爸一个德性,死犟!”
徐文彪闭上眼睛,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老柳接着说道:“当年你爸找到我说,‘我要有孩子了,希望你帮我守护他。’”
“守护?为什么要找别人?”徐文彪睁开眼睛,眸子有了一丝异样的神采,“为什么他自己不亲自守护着我,看着我长大?”
原来,他对我终究不是不闻不问。徐文彪的心理似乎平和了些。
“当时我也是这么问地。”老柳说:“不过他说他在查一件事情,有很大的危险。”
终于要狗血了吗?徐文彪心中冷笑,“什么样的事情能够比自己的亲生骨肉还要重要?”
“他没有跟我说,他说在他没查清之前,我知道的越少越好。”老柳说道:“不过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他和你妈妈说话,好像他们是要去追查我们祖先的起源。”
“于是,他们就二十三年都没有回来,所以,按照逻辑推理,他们应该是被困在某个地方了,我就应该有个孝子地模样,哭着喊着想尽一切办法去救他们,是吗?”徐文彪冷笑,“抱歉,除了身上流着的血液,我和他们一天都没有相处过。我们,不熟。”
“不。”老柳道:“他们不一定是被困住了,也有很大可能已经,死了。”
心脏猛地抽搐了下,徐文彪有些心烦,摸出根烟点上,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足足一分多钟,干涩地问道:“他们,长得什么样子?”顿了顿,吸了口烟,“我都没见过他们的样子。”
从小到大,徐文彪的父母不仅没出现过,连相片都没有一张。若不是村人偶尔提及,徐文彪都要以为自己没有父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地。
绛紫色的手串上泛起一层红光,接着,在徐文彪的眼前便出现了两个巴掌大的人影。
一男一女,都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男的剑眉星目,身形挺拔,女的温文尔雅,端庄秀丽。
这,就是自己的父母吗?徐文彪痴痴地看着。
“你长得有点像你妈。”肥猫在一旁轻轻地说道。
徐文彪没吱声,就那么痴痴地看着,埋藏在心底二十三年的怨,埋藏了二十三年的恨,忽然间烟消云散。
原来,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原来,这就是血浓于水。
“寻找祖先的起源吗?”徐文彪轻轻地说着,之前的讥讽早已抛在脑后,“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不知道。”老柳说道:“你爸爸说这件事情很危险,不想让我卷进去。不论我怎么问,他都不说。只是拜托我,守护好你,说你是他唯一的牵挂。”
“唯一的牵挂吗?”徐文彪深深地吸了口气,既然是唯一的牵挂,那么,那个狗屁的起源就那么重要,让你舍弃你的牵挂,你的骨肉吗?徐文彪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们,有什么话,留给我吗?”
“有。”
徐文彪一抖手,将烫到手指的烟头扔掉,又点上一根,手有些抖,“他们说的什么?”
“你爸爸是这样跟我说地,‘如果孩子没有觉醒,就让他当一辈子的普通人吧,什么,都不要告诉他。如果有一天,他觉醒了,就告诉他,不择手段地去变强,变得更强。’”
普通人吗?什么都不知道带着对你的怨对你的恨度过一生的普通人吗?徐文彪心中惨笑。变强?为什么变强,变强要做什么?这些,就是您要告诉我的一切吗?爸爸,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忌惮?
“你妈妈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她说,她爱你,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你。”
看着那个端庄女子的影像,那是,妈妈。
妈妈是爱我地,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爱我地。
妈妈!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将妈妈揽入怀中,却终究是镜中花,水中月,一片虚无。
眼角有泪,终于滑落。
“关于外星生物的起源。”徐文彪拭去泪水,扭头看向肥猫,“你,知道多少?”
“知道地我都跟你说过了。”肥猫道:“我们的祖先都是来自于那艘宇宙飞船,只不过有的是船员的后代,有的是被捕获用来做研究的智慧生物的后代。”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宇宙飞船解体落在世界各地,都知道落在哪儿了吗?”
“火山下,冰川里,谁知道呢?!”肥猫道:“目前已经被发掘出来地大概有近千块,都掌握在各个国家和几大异能组织手里,不过据推测,这只是那艘宇宙飞船的十分之一舰体。其他地碎片,没人知道在哪。”
“那么大的飞船,九成地残体还没被发现?”徐文彪有些不相信。
肥猫道:“谁告诉你那个宇宙飞船很大了。”
徐文彪诧异道:“装着上万生物,其中不乏巨人巨兽,那飞船能小得了?”
肥猫摇头道:“那艘宇宙飞船的科技水平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地。但是从发现地碎片看,那艘飞船的大小不会超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