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河上前,从谢天其怀里接过顾唯念。她看起来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薛少河双手发颤,实在难以相信,这个少女这么快就要离开她。
谢天其自责道:“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顾姑娘。”
薛少河将顾唯念紧紧抱在怀里,轻声道:“眉眉,我这就带你离开,我会将你医好。”
顾唯念却是安安静静一言不发,整个人再不见了一丝丝生的气息。唯有薛少河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还有温度。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便能感觉到,她还有很微弱的呼吸。薛少河再顾不得此间的事,他要先给顾唯念治伤。
薛少河抱着顾唯念匆匆离去,在场之人无人阻拦。他才迈步,顾唯念忽然眉头一蹙,口中吐息忽然一重:“疼……”
谢天其和江小五见状,不由大喜。江小五上前道:“或许,顾姑娘方才只是疼得背过气去了?”
薛少河忙停下步子:“眉眉,是我弄疼你了吗?”
顾唯念依旧是闭目蹙眉轻声道:“背疼……放下我……”
谢天其忙将外衣解下来,离开包围圈,将衣衫铺到墙根处[综港]梦回tvb。薛少河将顾唯念放在已染血的衣服上。这次,那些年轻人并没有阻拦谢天其。
江小五发现谢天其背后有伤,急问道:“天其哥,谁把你弄伤了?”
谢天其道:“我不碍事,咱们还是先想法子救顾姑娘。”
薛少河只是凝眸望着疼痛蹙眉的顾唯念,心中再生疑云。顾唯念背后的伤,他瞧了一眼,心中顿生绝望,凭着经验他也知道,对于顾唯念这样一个毫无武功根基的弱女子而言,这样的重伤,根本是无救的,只是他绝不甘心就此放弃,准备无论如何也要救醒她。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却又好似有了生机。联想起之前,她的脚伤也是好的这般离奇……
一旁的紫衣长老呵斥一众年轻人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哪个让你们放过谢天其的?”
顾唯念眼睛尚未张开,口中却嗫嚅道:“……好吵……”
薛少河道:“我马上让她闭嘴!”
众位年轻人立刻警觉起来,纷纷将剑锋对准薛少河。谢天其也十分紧张:“你要干什么?顾公子,这种时候你更要冷静。”
紫衣长老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莫非还要等人家来杀我们吗?”
诸位年轻人闻言,正要攻上来,薛少河忽然道:“你们一个个的眼都瞎了吗?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听谁指挥?”
众人正奇怪他为何说这样的话,薛少河身形一晃,好似一道闪电一般,一闪而过,一片衣角都没被人沾到,已经穿过包围圈,来到紫衣长老近前。紫衣长老眸中十分惊骇:“你要干什么?”
那位冯老爷子并未离开大厅,见此情状手中铁尺忽然飞出,直直刺向薛少河后心。不待薛少河出手,江小五袖子里也飞出一枚匕首,正打在铁尺上头,只听“叮”的一声,匕首和铁尺双双坠地。这匕首是谢天其离开牢房前,留给她防身的,不想在此时用上了。
冯老爷子道:“这里是红蕖峡,外人不得在此撒泼!江小五,你这是为着外人与红蕖峡为敌么?”
“你少给我扣帽子,哪个要跟红蕖峡为敌了?别动不动就拉上整个红蕖峡来欺负我”江小五看了一眼谢天其背上的伤,又冷冷道,“红蕖峡里,没人是天其哥的对手。他这伤,分明是你的铁尺打出来的。你凭什么出手这么狠?你又不是他爹娘师尊!”
小五娘忙上前道:“你这孩子,总是野马一样的性子,怎么能这么跟冯老爷子说话?”
江小五却道:“我就是看不惯他倚老卖老拿辈分压人的样子。也不知道他和那个姓徐的老头儿怎么了,平日里总喜欢耍威风,尤其喜欢对着天其哥抖威风。天其哥百般忍让,他们却处处为难。别人也都瞧在眼里,不过是不敢得罪他们,所以不说罢了。以前罗师父在时,也没见他们敢这样欺负罗师父唯一的弟子。”
那紫衣长老见薛少河到了她跟前后,并未妄动,原本悬着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一些。看来这薛少河还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红蕖峡还由不得外人撒野。此刻听见江小五的一番话,竟还有了心思管教江小五,她似乎是听不过去这番话,便呵斥道:“江小五,你敢对冯……”
薛少河打断她:“都说让你闭嘴了无情世子爷,柔情妃!”
众位年轻人见状,忙调转剑锋,冲着薛少河攻过来。薛少河却根本不看身后,忽然张开双手,一手攻向紫衣长老面部,一手攻向千月娘面部。这两个人本就站得不远,很容易便被他笼在手下。
堂上的白眉长老大惊,连忙喝道:“住手!”
薛少河又怎会听他命令,仍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两个妇人面上拂了过去,并顺势展开身形上了长老台。待他站定后,手里已多了两张人、皮、面、具。
厅内众人顿时惊奇连连。堂上几位长老再细瞧,这才发现千月娘和紫衣长老,早已变了一副容颜。
那千月娘哪里是什么老妇人,分明是个年轻俏丽的姑娘,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穆千月。至于紫衣长老,也是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中年美妇。
谢天其望着那中年美妇,惊道:“师娘?”
堂上几位长老也颇为纳闷。四长老惊骇道:“罗师娘?”
穆千月和那个被人叫做罗师娘的中年美妇,此刻被薛少河当中掀开面具,俱都吓得面色惨变。
江小五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