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门子这么有效的招数,像是君莫问的风格,够阴险的,够有目的性。
君莫问的手藏在大袖里,我们两个并排站着,蜈蚣精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的手正像一条很有危险性的蛇,慢慢的爬上了我的背。
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我总感觉他的那只手有朝我脖子一掐的架势。
我连忙识趣的闭了嘴。
顺便抑制那些胡思乱想,君莫问的读心术可真强大。
君莫问冷冷地开口:“知道我想知道的,然后再谈饶不饶你!”
看吧,这就是大神的口气,连死都不给别人选择。
蜈蚣精双手一摊,跌坐在草地上,抠了抠鼻孔,说:“我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我曾以为他就是一枚普通的山鸡蛋,所以给吃了。”
君莫问的唇角扬起一抹很冷的弧度:“你觉得我是三岁的小孩吗?”
我心里嘀咕:“不要侮辱面包孩儿!”
君莫问的手继续朝上移,我这会儿彻底不敢动了。
蜈蚣精有些崩溃的声音:“雪公子,我叫你雪大爷行吗?那你怎么样才肯相信我?”
君莫问说:“相信你可以!”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君莫问把他那万能的袍袖一挥,一把雪亮的刀直接飞出袖口,然后以九十度的垂直角度插在地上,严丝合缝,连草皮都没有掀开一块儿。
我纳闷这是干嘛呀?
心里默念,忽视我,忽视我……
蜈蚣精脸色大变:“你居然要让我剖腹自杀?”
君莫问说:“你不是要让我相信你吗?”
蜈蚣精说:“那么久的事情,而且我吃了也消化掉了。”
看来蜈蚣精也学会了破罐子破摔的无赖打法,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大约是蜈蚣精抢了君莫问的什么吃的吧,然后君莫问来讨要回去。
能有什么吃的?
难道是白素贞偷了法海的仙丹?
吃下去了,拉出来很难看啊……
我的背上一疼,不知道肉有没有掉一块儿。
我哭丧着脸看了君莫问一眼,这个阴险的警告,真让人吃不消啊!
君莫问的脸阴沉得可怕:“你的修为越来越差劲,如果是你吃了,你早就成魔了!”
蜈蚣精被人揪出了真相,顿时恼羞成怒:“我告诉你!我就没吃,我也捡到了,怎么的?我扔了不行吗?我看湖里太平静了,所以拿来当石头打水花玩了……”
说完,他还不怕死的仰起头,大有你奈我何的豪迈气概。
然后他还不怕死地痞痞的一笑,补充道:“你都查不到的事情,我怎么能查呢?”
君莫问拍了拍我的背,语气森然,低下头,沉声道:“你!”
我的背皮一跳,我怎么啦?
小心,戒备!
这个家伙果然不按常理出牌:“去给他一点教训!”
我嘴角抽了抽,我能给他什么教训呢?他教训我还差不多。
开玩笑吧,他可是蜈蚣精诶,比个头,他比我大不止多少呗,比脚,就算我是老鼠的时候,我的脚趾头加手指头,都没有人家的腿多。
人家可是,百足之虫啊!
蜈蚣精跳了起来,然后有兴趣的说:“这个提议好,你让他来教训我,如果你赢了,我就把东西交给你,如果你输了,你就再也不能来找我。”
君莫问没有说话,蜈蚣精挑衅的昂起下巴,对着君莫问说:“怎么样?你不敢吗?还什么大神,这点儿赌也不敢打。”
君莫问依然没有说话,我却止不住激动跳起来了。
“我去,有你这么样的吗?明显的以大欺小,以强欺弱,你怎么不去捡别人和你单挑啊?什么老鹰呀?秃鹫啊,所有吃虫子的妖精,你都去挑一遍试试看?欺负我算什么好汉?话说,你怎么不找他?”
我指了指君莫问,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这家伙,明摆着是要把我当炮灰,而且君莫问从来都不会怜惜我这颗小炮灰。
蜈蚣精嘿嘿奸笑:“这个提议又不是我说的,你光说我,你不也是半夜吃柿子,拣软的捏吗?”
我转过头,脸色难看的对君莫问说:“你确定要让我帮你出战?要是输了,可丢的是你大君大神的脸,你知道的,赢的几率几乎不可能。”
我希望君莫问他脑袋没有被驴踢,没有被门夹,还有正常思维的可能,我说的话可都是替他的切身利益考虑呀,他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性命,可是它的羽毛总要爱惜吧,不然的话,堂堂君大神靠什么行走六界啊!
然后我又转过头谆谆的教诲,反正苦口婆心算得上吧。
“喂!你这只蜈蚣……大人……”我的语气转得很快,缓和温柔了很多:“你打赢我又有什么可神奇的?就像是淹死一只蚂蚁,你光彩吗?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君莫问开口了:“徒弟,出战!”
我委委屈屈的幽怨的看着君莫问,希望他能收回成命,这个玩笑开得真他爷爷的太大了。
一个徒弟,包含了千言万语,我怎么忘了,我是他挂名的徒弟!
可是我就学了怎么抱着花盆睡觉,怎么去听地下的声音,这点连粉笔灰都算不上大的本领,就能跟一直修炼成精的蜈蚣对打?
蜈蚣精松动着筋骨,那声音噼里啪啦的很像是在松动着他本体的甲壳,我又想起了昨晚,蜈蚣那个跟钢钳一般的嘴,咬我一口的话,我还能不能剩点儿骨头?
蜈蚣精还很大方的说:“小老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