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无故伤人不是头一回,曾在别的市行过凶,因为有精神病史抓进去之后关了几个月就被放出来,辗转来到京都。
谢子喻提出走司法途径,判那人几年,使其短时间内不再伤害无辜人士。
这件事有公司那边出面,谢子喻可以放下心,慎重思量谢家的事,坐以待毙非自己的本意。
道士在最初察觉到暗中查自己的人,动了几个小法术追终溯源发现是谢子喻时,顿时露出冷笑,这点小伎俩妄想瞒过自己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看在将死之人的份上,没有做任何的手脚。
夏茹雪那边打来电话说事情办妥了,第二天约了见面的时间,相见时自手提包中取出一小瓶血液放在桌上。
这是夏茹雪以利诱之,买通医院的护士将谢子喻的血浆换出来,之前找有精神病问题的患者就费了些时间,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
道士拿了血并没有现场作法,而是告诉夏茹雪光有血还不行,得选个吉日吉时方可事半功倍,让其回去等自己的好消息,并许诺尽可放心,事情一定会顺利完成。
之所以不动手一则有时辰不对的原因,二则是道士想先用血试一试能不能缓解自己的暗伤,如果可行谢子喻整个人堪比对自己大有益处的唐生肉,即可修补暗伤又能增加哪怕微末的灵力,真可谓一举数得的大好事。
夏茹雪内心焦急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叮嘱道士要快,自己实在等不及除掉那个祸害,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就会更快的好起来。
道士应下,提出事情一旦成功后期的费用立刻到账,要不然别怪自己多嘴多舌将事情捅出去,到那时整个谢家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夏茹雪最为痛恨被人威胁,奈何情势比人强,又是用得着对方的时间,撕破脸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无,忍下心中的不快,暗道道士也不想想动手杀人的是谁,一个没半点身份背影的臭算命的,敢跟整个谢家叫板,活得不耐烦了。
双方也于利益联手,各自皆有防备,没说几句话各自离开,心中的思量无人知。
道士没有告诉夏茹雪她那个正被算计的儿子已经发现问题,着手彻查,概因自任以谢子喻的手段翻不出多大的浪来,再有就快要死了的人不足不惧。
谢子喻今天在金惠大楼内拍摄写真集,中途接到君怀忧打来的电话,说晚上一起吃个饭,有些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说,等见了面再谈。
地点定在环宇大厦三楼的西餐厅,那里的食材都是从国外直接空运过来,牛排和鹅肝酱非常正宗。
看看时间离吃饭还有三个小时,除去路上花费半个小时,剩余的时间谢子喻打算去知名的西点屋买几样点心,听说苍冥身边的小东西喜欢这种零食,路上一来一回的花费正好足够,买了东西直接去环宇。
谢子喻打算自己开车去,告诉助理小东一声,出了拍摄场地,乘坐电梯下到负一层,那里是地下车库,去取车。
寻着记忆中停放车子的位置走过去,忽然感觉大脑尖锐的刺痛,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样的钝痛,没等反应怎么回事,胸口骤然抽痛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倒地不醒,手中的车钥匙摔出两米远。
十分钟后停车场内出现脚步声,没走几步脚下一顿,好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抬脚一瞧是个车钥匙,纳闷是谁将自己的车钥匙随意乱丢,亦或是不小心弄丢了?
停车场的光线比较暗,走近才能看清,前方的一团黑影将快走到自己车边的两人吓了一大跳。
“是个人、”身边的助理小心上前,并拿出手机照了照,“是个男的,昏倒了。”
“赵总?”怎么办?助理征询上司的意见,这种时候就怕惹上是非。
“扶人起来,看能不能叫醒。”赵良悦刚同人谈完一场生意,没曾想会遇上这事,总不好见死不救。
助理扶人起来,感觉到手下湿粘,下意识拿手机去照,一照之下大为心惊,“这人流血了。”再一看那人面容更是惊掉了下巴。
“是谢先生。”助理认得谢子喻,将人侧了个身,好叫老板看清楚一些。
“怎么回事!”赵良悦同谢子喻认识,见到此种情形立刻打开车门,“将人抱上车,去医院。”
完全没料到两人会在关乎生命安危的情况下再次见面,赵良悦坐在后排将谢子喻的头搁在腿上,打开车内灯检查身上的哪有伤口,发现血的来源于嘴角,猜测这是吐血的征兆,难道说伤到了内脏?心里七上八下,催促助理车开快点,去赵氏名下最好的三甲医院。
赵良悦正在猜测谢子喻这是被人暗算了,还是工作压力大积劳成疾?一阵铃声这时插进来打断了飘远的思绪。
判断不是自己的手机响,赵良悦摸了摸谢子喻的上衣口袋,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上写着‘阿呦’两个字不像是人的真名,到向是昵称,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按下接听键,赵良悦先声夺人,“喂?”了一声,手机那边略顿了一下,明显怀疑声音有异。
君怀忧给谢子喻打去电话好一会才接听,原想问谢子喻在哪,一会自己开车去接,最近几天谢家某些人动作频繁,怕谢子喻遇上麻烦,一起走有个照应,顺便说一下近期查到的事,想不到的是接听电话的人声音不对劲,心里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赵良悦发现手机那头没人吭声,意识到那边的人听出非谢子喻本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