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特是不是一个草包,逸风不知道。
但是对于目前的兽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噩梦。因为他上任以来,沿着河岸密密布防,他率领的船队相对与兽人可怜的木筏和小舢板来说,那就是一个个海中巨兽,已经一连打败了兽人三次的渡河,牢牢的将兽人钳制在河对岸,寸步难进。
当报捷的文书传到了帝都亚特兰斯之后,几乎所有的置疑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博古特被誉为新生代的名将,整个亚特兰的救星,就连我们的加斯特陛下也因此受益。人们对于力排众议,大力提拔的陛下满怀赞誉,言之必称慧眼识英雄。
据说加斯特陛下接到捷报之下,开怀大笑,连饭都多吃了一碗,甚至当晚破天荒的去了后宫安寝,说有博古特在,朕可以放心高卧。当然,博古特加官进爵是少不了的。若不是他晋升为爵位的日子尚短,加斯特恨不得立马封一个公爵。可即便如此,一个男爵的爵位是少不了。
相比与亚特兰斯的举国欢腾,兽人北岸的大营却是愁云惨淡一片。
中军兽王萨尔的中军大帐之中,篝火熊熊,映照着萨尔一张阴晴不定的脸。这是一个典型的蒙古包般的帐篷,四周都是用厚厚的兽皮裹的密不透风,头顶开了一个圆洞的天窗作为透气之用。
兽王萨尔居于上首。他年约三十开外,有着一头浓密而散乱的头发胡乱的垂于胸前,眼神凌厉如刀,下巴微微向前突出,正富壮年。
在他的对面的火堆之侧,蜷缩着一位兽人将领,他裹着一张厚羊皮毛毯,偎依在火旁瑟瑟发抖,茂盛的须发之上赫然还有水渍,显然是刚从河里爬起来的。脸色还有一些铁青,嘴唇乌黑发紫,还不停的哆嗦着。
“伟大的兽人之王。不是我们不努力作战!实在是那个博古特太可恶了!他就仗着自己的大船在河里横行,有本事来岸上真刀真枪的干啊!”
这一名战败的将领显然还有一些不服气。这是这些天以来的第三次渡河,每一次都是在半渡的时候都会遭到博古特的迎头痛击。可怜的兽人在陆战无敌,可惜个个都是旱鸭子。站在木筏和船上,腿肚子都打哆嗦,更别提作战了。
“是呀,是呀!那博古特太可恶了!实在不能怪扎克木将军啊!陛下,您就饶他一回吧!”
兽人治军甚严,一般战败都会受到严厉的处罚。众位将领见扎克木甚为抱屈,不由纷纷开口为他求情。兔死狐悲,换做是谁,领军渡河都会是同样一个下场。
兽王痛苦的揉了揉脑门儿。这些天以来,他一直更换了数名将领,无一不是能征善战,勇猛无敌之辈,可惜一旦上了船,个个都变成了软脚虾。而其余将领更是视渡河任务为魔王的召唤一般,生怕这个倒霉的差事落在自己的头上。
“好了!好了。知道不是你们不尽力!“
兽王摆了摆手,眼睛巡视了一圈,森严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扎克木将为千夫长,戴罪立功吧!”
顿时众人齐齐舒了一口气,扎克木更是虎目含泪,一连的感激涕零。
“多谢陛下开恩!”
这的确是已经开恩了。在扎克木看来,能捡回一条性命已经是狼神的恩赐了,官职虽降了一级,但是只要人还在,还怕升不回去。
“朕这次叫你们前来,不是想听你们诉苦的!是想召集大家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这眼瞅着繁华的亚特兰斯就在大家的眼前,可是就是够不着,朕心里痒痒啊!”
兽王也知道逼迫这些属下过甚,会遭到反弹的。毕竟兽人是以部落联盟的形式集聚在他的号召之下,若是下面的将领们都离心离德,那么自己的好日子也就不多了。因此,兽王故作轻松的开了一个玩笑,想要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
谁料到他这么一开口,刚刚还喧闹的大帐顿时鸦雀无声,这些将领们个个都低着脑袋,生怕触及了兽王的眼光。
开玩笑,扎克木算得上军中有名的猛将了。连他都不行,谁上也是一样!
兽王目光缓缓的在中将领身上移动,将这一切收归眼底,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当他转到最后一位身穿长袍的长者的时候,眼睛一亮。只见那人拄着一根木杖,上面挂了一个羊头,正闭着眼睛,捻着山羊须,似乎若有所得的样子。
“尊敬的凯尔大师,您是狼族有名的智者,请问您可有什么可教我的?”
兽王此举可谓是放下了身段,虚心求教。在兽人的部落之中,有一些年长的人一向得到大家的尊敬,他们是整个部落的指引者,又称“先知”,起的就是将兽人的传统一代一代往下传递下去的作用。
那老者睁开混沌的眼睛,也是受宠莫惊道。
“当不起陛下如此厚爱。我在想,陛下是不是再等几天,等大雪小落,河面封冻时,进兵不更好?”
这算的上是一个稳妥的主意。可是兽人个个都是急性子,这要等到什么什么?
“要是一直不下雪,我们就一直等下去?”
有人就忍不住反驳道。
还有人附和道。
“要下多厚的雪才能将多瑙河冻结的能让我们骑兵在上面行走?况且,对面的博古特又不是傻瓜,他不会用船破冰?“
这也是一种周全的考虑。兽人不习水战,不知道用船破冰会对船体造成严重的损害,但是想也想的到,博古特自然会有办法破冰的!
兽王希冀的眼神黯淡下去了,就在他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