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你就用这种强盗一样的方式拥有我?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么?我觉得,我只是你的女奴,而不是你的妻子!那感觉真是糟透了,我觉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还有,你利用了我,出卖了我的祖国,和我的同胞,其中也包括我的父亲。”
“别这么说,是他们先要利用我的。你应该看看当时的情况,普鲁士想用我当消耗品,替你们牺牲。这是没有道理的事,我是山东督军,不是普鲁士的军官,没有任何义务为普鲁士牺牲。你们的国家,不懂得什么叫交易……算了,争论这个没意思,总之,我可以发誓,我没害过你的同胞,更没害过巴森斯阁下。他去非洲,是自己的决定。你应该比我了解爵爷,他的身体并不乐观,作为军人,他希望光荣的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被风湿折磨的痛苦不堪,最终死在病床上。这个归宿对他来说……算是最理想的结局。”
汉娜沉默了一阵,忽然问道:“爸爸的那封信,真是他的亲笔,不是你伪造的?你伪造了我的笔迹,给小李曼写信,让我无法相信你。”
“我对天发誓,那真是老爵爷的亲笔,而且,有些东西不是我想伪造,就可以伪造出来的。像是称呼,或是语气,这些我都不清楚,怎么可能伪造的了?”
汉娜又沉默了一阵,忽然揪住赵冠侯的衣服,“你听着,我不是你那些中国妻妾,也不认为谁跟我睡过就可以拥有我!我是个人格独立的人,不是某个人的附属品。你之前的作为,令我很生气,即使到现在,我也没打算彻底原谅你。所以,你必须重新开始追求我,直到让我再次爱上你为止。在那之前,除非我愿意,否则不许再碰我!还有,我要我的队员,我要我的工作。我不能像个金丝雀一样,被你关在笼子里,每天无所事事。我要继续勘探工作,那里才是我的全部。”
“好……好,我都听你的。只有最后一条例外,现在局势还很混乱,勘测工作都得停顿。这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所有人。你可以找点其他的事做,比如搞创作,研究金融,又或者,堂专门为留学生设置了课程,你可以去学习……”
汉娜一脸鄙夷的看着赵冠侯“我已经大学毕业了,不需要再次学习我知道的课程。既然不能恢复勘探,我要去青岛看看。”
“这没问题,我会陪你去。”
“你陪我?你现在有这个时间?”
“我的小天使需要我,我怎么可以没时间?再说……在青岛那边,我确实也有公事。”
火车上,汉娜猛的在赵冠侯的肩头用力咬了一口,直到咬出血来,才松开嘴。“你让我流了血,我也要让你流血,这样才公平!还有,我现在才明白,又被你骗了。你本来就要到青岛去,根本不是陪我!你利用这个骗我,又和我……”她边说边恨恨的用被子裹住身体,但是看着赵冠侯含笑看自己的模样,就知道连他都明白,自己这样的抵抗全无意义。
虽然承诺了,不经她允许就不许近她的身。可问题是,两人之间已经突破了那层关系,再想恢复之前的尺度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何况汉娜本来就芳心暗许,无非是受限制于自己的信仰以及文化差异,始终走不出那一步。现在既然已经跨出来,就不可能再缩回去。
共合最年轻的元帅。看着衣帽架上那身元帅礼服,以及元帅权杖,汉娜自己也得承认,这样年轻英俊的元帅,即使在泰西本土,也有的是女贵族愿意做他的请人。以自己的条件,还未必能排的上。
眼看他的手又摸向了自己的被子,汉娜没好气的用腿踢过去“我至少现在不想。”
“很快就会想了。”赵冠侯敏锐的捉住她的腿,随即手就一路攀缘而上,汉娜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当汉娜由赵冠侯搀扶着走下火车时,一个普鲁士贵妇热情的走上去,给了她一个热情拥抱。“汉娜,我的小可怜,你怎么变瘦了。你知道么,听说你失踪的消息后,我是多么担心。现在看到你没事,那就最好了。”
汉娜也一头扑到贵妇人的怀里,眼泪夺眶而出,拥抱着她那雄伟的身躯叫道:“诺娃婶婶……”
这名贵妇算是汉娜的远亲,也是她在青岛少数亲戚之一。这些亲戚都留在了青岛,得知消息后,差不多都出现在车站。
自车站到家,沿途所见,普鲁士人在大街上来往穿梭,不管是精神面貌还是气色,都还过的去。就是脚步匆匆,似乎都很急的样子,与提笼架鸟,或是由跟班在前引路,四平八稳迈着方步逛街的一干留辫子老人形成鲜明对比。
“客观讲,我们的生活,比瓦德克时期要好的多。至少,我们不需要去陪军官跳舞,也不用担心被肮脏的士兵剥光衣服。”
赵冠侯到青岛之后,直接去了总督府,汉娜则来到诺娃的家里,询问着青岛现在的情况。
“治安和社会秩序,和之前相比,没什么区别。即使在战争时期,我们过的也都不坏。赵冠侯可没像瓦德克一样,逼着男人们去战壕里作战,女人去当救护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