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华从地上捡起了手枪,看了很久。
叶言也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他不信孙建华有这个勇气。
“你在干什么?”代楠转身看到叶言跟孙建华一举一动,惊恐问到。
叶言只是淡淡伸了伸手,示意她看着就好。
代楠无奈,只好不再说话。
“呵呵。”孙建华笑了,“你真当我不敢?”
叶言双手抱肩,一句话不说,就等着看孙建华反应。
他拿着枪的手终于动了,慢慢将枪口伸进嘴里,在他眼中,叶言看到了绝望,心如死灰的绝望。
时间仿佛放慢,孙建华拿着枪迟迟不敢动手,他眼中一会儿冒出决心,一会儿又涌现恐惧,他内心也在挣扎。
他额头冒出了汗水,口水顺着张开的嘴唇流了一地。
“啊!!”
孙建华怒吼一声,终于放弃。
把枪随意扔在一边,无力瘫倒在地,鼻涕眼泪纵横:“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叶言冷冷一笑,这个结果他早就猜到了,一个懦夫,一个只敢对自己妻子孩子动手的懦夫,自杀?简直可笑,孙建华只是在演戏罢了,他想让代楠心软,收回之前的话。
代楠可能会被骗,但叶言一定不会被骗。
“懦夫罢了。”
叶言耸耸肩,转身也向仓库外走去:“走吧楠姐,这个人已经废了。”
是的,孙建华已经是个废物了,像他这样的人,只要把他打击到深渊,这样的人定然一蹶不振,这样的人以后完全不足为惧,成为流浪汉,或者乞丐,那是他的事情,叶言只确定一件事,这个人以后不会再来找麻烦。
或许你会问,做了这么多坏事,就这么放过他了?
不,叶言知道,这样的人,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代楠低头看着地上瘫软成泥的孙建华,眼中再没有一丝留恋,跟着叶言走出去了。
当然,处理掉小喽啰还有孙建华只是这次事件的第一步,后续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完成,虽然查出了是司徒家所为,但按照目前的局势,还不知道怎么对司徒家动手,这一点需要从长计议。
司徒家势力太大了,司徒烈虽然人品不行,但运筹帷幄的能力还是有几分,不然他也不会带着司徒家打到整个淮州的最高峰。
而且根据内部消息,司徒家的原家长司徒摘星,也就是司徒烈的三叔,那个曾经让淮州动荡的男人,活过来了。
说起来这还是叶言的功劳,毕竟在拍卖会上,他在拍卖会上出手的那颗抗癌药,被司徒烈20亿买了过去,那颗药就是给司徒摘星的,因为司徒摘星年近中年就患上不可治愈的癌症,当时在拍卖会上听到抗癌药,花了几十亿高价买过去。
给司徒摘星一吃,没想到真的好了。
如果说司徒烈只是难缠的小角色,那么司徒摘星就是一个难缠的大角色,虽然司徒摘星现在退隐了,但在家中作司徒家的参谋,还是会让其他所有势力头疼,毕竟一个老狐狸比一只小老虎要难对付得多。
不过这些事情都需要从长计议。
出了仓库之后,天已经黑定了,时间来到晚上八点过。
“叶言,我请你吃饭吧。”没想到代楠这么说,让叶言措手不及,毕竟代楠和自己还不是很熟。
“不必了吧。”礼节性的推辞,“今天也没做什么大事儿,佳佳还在家里,你赶回去看看他吧。”
“我太累了。”
代楠的话让叶言没法拒绝:“一个女人背负这么多东西真的太累了,我是代家家长,我要在各种商战中勾心斗角,我还要处理家族中大大小小的事,我还要照顾佳佳,我还要……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代楠说了很多东西,的确,她肩膀上背着的东西太多了,一个女人,一旦背负这么多东西,内心脆弱的一面就会隐藏起来。
就像何晶晶,从来看上去都是女强人模样,但如果能触动她们的心弦,她们就会表现出比平凡女子还要脆弱的一面,比小女人还要小女人。
而代楠也是这样的女人,她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好吧。”叶言答应下来。
吃饭的地方是一个很普通的小排档,摊子摆在街边,撑着两把大伞就算是一个店面了,不知道这样的营生是否合法,但坐在这里确实让人很自在。
左边是几个下班之后过来饮酒的民工,右边是几个纹着虎豹纹身的小混混,划拳声音很大,眼睛不住看着叶言这桌,偷偷瞟着让人****焚身的代楠。
虽然代楠接近三十岁,但她保养之后看上去绝对只有二十岁出头,修长笔直的小腿,简约的马尾辫,还有一定波澜起伏的胸口,外加成shú_nǚ人的度有魅力,这些都让代楠的魅力无可挑剔。
不大在意周围人的目光,这些小混混都没有任何威胁,叶言一根手指的问题而已。
“没想到你还喜欢在这样的场合吃饭。”叶言笑着说到,在他理念里,代楠不是一个随意的女人。
“我对这些不挑剔。”代楠勉强带着笑容,“一千块一个菜的豪华餐厅我也吃过,几块钱一盒的盒饭我也吃过,我不想太安静,我需要一个喧闹的环境来赶走我内心的恐惧,我现在有些迷茫。”
不知道代楠话里什么意思,但叶言猜测跟方才孙建华的事情有关。
坐下之后代楠只点了一个菜,那是一盘很普通的花生米,接着在老板那里叫了两大箱啤酒。
一个十几公分高的大铁酒杯,两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