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嫣看她舞得满头大汗的,不由得叫道:“好了妹妹,别耍了。过来,到姐姐这里。让姐姐看看能不能替你赶制一个剑匣,也省得你这六把武器背在身上不方便。”
关宁儿这才收了长剑,看高轲的时候脸红红的,也不知是刚才累得还是为自己被高轲‘贿赂’感到羞耻,一路蹦蹦跳跳地来到白雨嫣那里。
“瞧你这一身汗,天气这么冷,很容易生病的。”白雨嫣一边帮她擦头上的汗一边说道。
关宁儿心里有些感动,这么些年她都是独身一人,几乎没有受到过什么关怀,“姐姐不用担心,宁儿身体好得很,不会生病的。”
“净胡说!王韬,去打一桶水来,顺便拿些木柴过来,我要烧水给宁儿洗澡。”
“喔!”
高轲见状赶忙跟在王韬身边。低声调笑道:“看来我今天晚上不用‘独守空房’了。”
王韬晓得他意思,自己今天晚上怕是要和他一起睡了;白雨嫣要陪关宁儿,他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和关宁儿睡在一起吧?
二人取了木桶打了水,将前殿的木栅栏劈成柴火,不一刻就将水烧好了。这两个苦逼男人忙活了半个钟头,还没听到一句感谢的话,就被二女赶了出去。
躺在高轲的房间里,王韬双手枕头、望着棚顶,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恍若梦中一般。
“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只是想到世事真是变幻无常……今天早晨启程的时候我还心中忧苦,想着到牵情树下祭奠一番,然后就了此残生;没想到时来运转,短短几个时辰我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想起来我还仿佛是在做梦。”
“是吗……那这些年还真是苦了你呢,你以前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吧?听宁儿的说词,你以前办事很果决、不畏强权、惩治贪官污吏,貌似是个很雷厉风行的人,现在倒是颓废多了。”高轲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心里想得却是现实世界的王韬,照比现实世界的王韬,这个世界的王韬的确沧桑了许多。
王韬苦笑了一下,“一个生无所恋之人,还谈什么抱负理想;没了盼望,人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高轲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王韬的话让他忽然想起了父母曾经对他说过的一段有关‘盼望’的话……“我儿,‘道’赐人有三样,信、望、爱;离了‘信’你的生活就没有凭据,离了‘望’你的生命就没有价值,离了‘爱’你的人生就没有意义;
所以你要信有‘道’,是他创造了你,并应许在末后的时候要拯救你。
你也要活出活泼的盼望来,而这盼望是建立在你对‘道’的信上。
且要爱真理;真理就是‘道’,‘道’就是真理!古往今来很多人都把这两样分开谈,他们是瞎了,他们的信建立在虚无的事情上,他们的盼望就迷失了,爱那本应该恨的,恨那本应该爱的。你不可效法他们!
只要你心里常存这三样,在末后的日子你就可以站立得住,无论怎样的艰难你也不会惧怕,‘道’必赐给你一个凭据,顺着‘他’的指引,你必能得见那真光。”
说起来,他们在我小的时候常常教导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给自己呢;不过他们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好奇怪啊,这三样,无论是信、是望、是爱,好像都是有特定的意义,并不是人们平常口中所谈的信、望、爱;还有他们竟然提到了‘末后的日子’,这‘末后的日子’莫非是指现在的末世?
还有他们竟然说你不会惧怕……我这懦弱的性子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为什么你们要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等等……‘道’会给你一个凭据,凭据……指引……家传玉佩……他身子一颤。想起自末世爆发以来自己经历的种种,如果没有这块玉佩在一旁加给自己力量,自己早就灰心丧胆了。难道自己父母指得你不会惧怕、是指着这玉佩说的?
这块玉佩倒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
他在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隔壁的屋子也没有闲着。
“真没想到,原来雨嫣姐你和王大哥经历了这么多曲折才走到一起。”关宁儿感慨道。
“是啊,多亏了高大哥我们才得以相见,高大哥的恩情我们恐怕此生也无法报答完全。”
“嘿诶……那个人么?总感觉他行为怪怪的。你们难道没有觉察么?他看你们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总是有一点……有一点……怎么说来着……对啊,好像很早就认识了我们一样;我就觉得有些奇怪,要不是知道你们和他也是今天才认识的,看他对你们的态度、我还以为你们是多年的老朋友呢。”
不得不说,关宁儿这种以感官决定行动的家伙,有时候真的很敏锐。
白雨嫣愣了愣,“是么?我怎么没有觉察到?”随即喃喃思忖道:“确实高大哥对人是很热情……”
“对吧!照我看那个人一定有其他的打算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白雨嫣看她一脸兴趣、兴致高昂的样子,不由得好笑道:“你这样不大好吧,人家可是刚刚送了你一大堆的礼物,还认了你当妹妹。我怎么感觉他的钱都打水漂了呢?”
关宁儿涨红了脸,“我又没说他打算对我们不利,只是……只是对他有些好奇罢了;哎呀雨嫣姐你也真是的,就知道臊人,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关宁儿双手伸到白雨嫣腋下,挠其她痒痒来。两人刚刚洗过澡,穿的衣物并不多,肌肤敏感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