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此言果真不假,李三俗的开口,算是为那女子解了围,可惜的是却将自己置于险地。
那汉子回头瞪着李三俗,一脸的凶煞:“你是什么人!”
李三俗淡淡道:“听曲的!”
那人双眼微眯,显然是要动凶,三两步走到李三俗前面:“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是与不是,又有何干!”
“哼,难怪敢驳我面子!”汉子冷笑一声,一拳就朝着李三俗打来。
李三俗微微皱眉,身子一侧,赶紧躲避,可惜他身子越来越弱,行动早已经不是很方便了,虽然躲了拳头,却还是被汉子推了一下。
立马就咳嗽了起来。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
“嘿,还他/妈/的是个病秧子!”那汉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与之一起来的人也是一脸讥讽。
李三俗握了握拳头,这人也是个练家子,可惜体内也没多少真气,只是三脚猫功夫。
他虽然已经真气全无,身体虚弱,但要说杀人,别说这区区三脚猫的功夫,就是来个内力不错的,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惜那些终究都是杀人技巧,他松开手,等到胸闷感稍稍减弱,这才道:“这位兄弟,琴瑟之音乃需要细细品味,既然你能来这里,为何要如此。要说这一山要比一山高,这位兄弟你还是多多注意点!”
“哟呵,你个病秧子还教训起我来了!行,今天我就看看你这座山,能否高过我这座山!”汉子极怒转笑,拳头又一次朝着李三俗的身上打去。
就在这时,一道光芒闪过,啪的一声打在了那汉子的手上。
只听得那汉子惨叫一声,立马就抱着自己的手退后了。
李三俗双目一缩,盯着落在自己桌子上那完好无损的酒杯,暗道此人好强的内力啊。
要说暗器伤人,却也不难,但这酒杯上面的力道很大,那汉子的手骨都已经打碎了,可这脆弱的酒杯竟然一点事儿也没。
这个人,不仅功力深厚,而且其功夫还特别高。
“一山更有一山高,那我这座山,是不是要更高啊!”
声音有些冷清,却分不出男女,显然来人年纪不大,李三俗回头,入眼的,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年纪约莫二十岁出头。他面带微笑,剑眉入鬓,却长着一双勾魂的丹凤眼,嘴唇较薄,面容有些秀气。
这样的男人,应当是当之无愧的小白脸了,也不知道会吸引多少女孩子。
那汉子抱着流血的手,眼中露出怯意,随行而来的人赶紧将其带走。
这乐厅内随之便陷入了安静,那些个没走的人皆是惊怕的看着这个人,毕竟可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人。但见那年轻人并未说话,其他人也慢慢安下心来。
李三俗抬头看着那不招自坐的年轻人,笑了笑:“多谢这位兄弟出手相助了!”
那年轻人摆了摆手:“无妨!”说着朝着那风骚女人招了招手:“老板娘,叫你们月月姑娘接着弹啊!”
那女人连连点头,赶紧跑了进去,不过一会儿却又跑了出来,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不好意思了,月月姑娘已经走了!这……”
“算了。”李三俗摆了摆手。那年轻男子示意女人退去。
乐厅的音乐又响起了,只是却是另外一人演奏的琵琶,李三俗打量了下这年轻人,发现这人虽说长得颇为秀气,但眉宇间却有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
唇红齿白,面相奶油,暗藏霸气。
李三俗真是有些糊涂了,要怎么样的一个人,才会有这般复杂的特点聚集一身。
“不知这位兄弟高姓大名!”那年轻人抱拳道。
李三俗暗自一惊,心道这人眼力也不错啊,他笑了笑道:“李三俗!”
“三俗?庸俗?媚俗?低俗?真是古怪的名字!”年轻人笑了笑:“日月天!”
“日月天?名字?你的名字可比我怪多了!不过,好听,真是好听!”李三俗哈哈一笑,随手拿了杯酒,仰头就喝了。
“为何好听!”日月天好奇道。
“好听便是好听,需要理由吗?”李三俗道。
那日月天微微一愣,却也是大笑了起来,和李三俗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起来了。
“李兄刚到渭洲!”日月天随口问道。
“是啊,到了两三日!”
“做什么的?”
“等死!”李三俗淡淡道。
日月天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李三俗道:“你这人,当真是有趣!”
“我有一壶酒,可以慰风尘,去不去!”
李三俗点点头:“自然是去得!”他说完冲着不远处的老板娘喊了声,结了账,两人结伴出了乐厅。
外面有凉风,李三俗稍稍紧了紧衣服,他穿得比较少,倒是这位日月天穿的挺多的,把身子全裹着,也不怕热!
“前方不远处有一荆山,我们一去!”日月天指了指。
李三俗点点头,刚要抬脚,突然想起家中的古琴,随即道:“日月兄先等等我!”
“哦!”日月天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却也并未阻挠。
李三俗所居住的地方距离这乐厅也就是几步路的。不一会儿便到了暂居处,很快就又出来了。
日月天看到李三俗抱出一被粗布包裹着的巨大物件,却有些好奇,但也并未开口询问。
这荆山层听闻是当年周天子所在地,此地有一灵台,是当年姜子牙所筑,当然这些都只是流传,其中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