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关于刘美真正的身份,再一次成为了大家谈论的焦点,此时刘美正被几个大汉拥簇在中间,这时她的导师正好迎面走来,于是上前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的学生在学校内出现了什么状况。
“郑教授,这是我家人,家里出了点事,抱歉啊。”
刘美依旧那么有礼貌,只是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导师,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打量着她身边的那几个大汉。
“郑教授是吗,这是我的名片,阿美是我亲侄女,也是家里内定的掌柜,今天的手段确实激动了点,但家里的确出了些大的变故,需要她赶紧回去,主持下工作,冒犯之处还请你多多体谅一下。
另外感谢你这一年来对侄女的照顾,要是有幸来深城,你只管打这个电话,我们一定会安排的。”
刘美一刻也不想在这多停留了,听到二叔这番恶心的回答,脸色顿时变得寒意浓郁。
“掌柜。”
呵呵,多么讽刺的噱头,刘美再一次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半句,生怕在这里继续造成不好的影响,抱着几本书便往轿车走去。
“大小姐……”
当数十个身穿黑西装的大汉异口同声的喊出这话时,刘美内心早已怒不可遏了。
生活不是等着暴风雨过去,而是学会在风雨中跳舞,至于跳给谁看,则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刘美坐在车厢内,把目光投向窗外,任由身旁的二叔汇报着那些自己早已不感兴趣的数字游戏,她也能从他那逐渐上扬的声调中,感受到刘家的死而复燃,此时正朝着光明大道走去,但这条大道,真的是通向光明吗?
自己在刘家崛起的过程中,到底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刘美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她却非常清楚,自己背后的那个男人,才是起到关键性质作用的人。
石大少,一个在京城都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就这样突兀的闯进了自己的世界里,改变了自己生活的轨迹,在绝望中给了自己阳光,在暴风雨下,让自己学会了跳舞。
他死了,正因为他的死,给了大家太多的遐想空间,而他“生前”与自己独处的时光,则被家里人大做文章,刘美不知道,“石大少的女人”,这个噱头到底有多牛比多响亮,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能为现在脆弱的刘家保驾护航,这就够了,足够让二叔不遗余力的把自己推向台前,用傀儡两个字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
冥冥之中,刘美总能感觉到他还活着,这是一种全凭直觉推敲的结论,无依无据,但刘美坚信,自己绽放的舞蹈,他一定看得见,作为一只被束缚在特地范围的金丝鸟,刘美知道自己什么可以触及,什么则不可以拥有,所以,这一年来,她哪怕穷困潦倒都不会用刘家一分钱。
烦乱的思绪把刘美带到了那段与石光交的往日子里,那个男人总是那么地猥琐不羁,总是带着异样的目光,扫视着自己的身子,殊不知,当自己做好奉献一切,履行金丝鸟该执行的条件时,他又洒脱的转身,他不缺女人,这一点她知道,更明白。
不知不觉中,汽车已经驶入高速路段,刘美许久没有回深城了,对于这段路,觉得陌生且又熟悉,身旁二叔的汇报已经接近尾声,现在他貌似还在沉溺在凤凰涅槃般的兴奋中。
“阿美啊,这次你回去,咱们刘家可谓是张灯结彩啊,老爷子会亲自接我们,并在晚宴上郑重的宣布,由你接手刘家,到时候,深城乃至华南的权贵,基本上都会来的,为了刘家的未来,也希望你能接下这个担子,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那在牢里喊冤的父亲……”
“够了。”
刘美猛然扭过头来,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笑容虚伪的二叔,曾几何时,他要把自己推向深渊,以身子为代价,换取家族利益,而现在,更是厚颜无耻在跟自己谈及这些事情,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来,如何做得到的。
刘二当家并未因刘美的发怒,情绪上有任何的波动,脸上始终挂着谄媚的笑容,只是稍稍停顿一下,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奉承言语,刘美感到恶心极了,直接把耳麦塞在了耳孔内,音量开到了最大,不屑的把目光继续投向了窗外。
虚伪的笑容背后,隐匿着那种用心良苦的歹毒,对于刘二当家以及刘家来讲,眼前这个小辈,只要出席了晚上的盛宴,便已经足够了,他们要的是刘美背后那道光环的庇护,说白了,就是扯着虎皮夹缝中求生存,这是个机会,对于刘家人来讲,这是个凤凰涅槃的机会。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属于他刘家的,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会慢慢的拿回来。
此时荣思凯正坐在办公室里面,手指夹着香烟,看着手中的资料,半天没有挪动过身位,刘家人死灰复燃,联合李氏集团的对手,在业务上给了集团,相当恶劣的打击,这种恶劣,多在于暗地里的动作。
目前来讲,好几个车队的司机,遭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这也令不少司机递交了辞呈,好几条物流线,中途更是遭到不明身份人士的阻截,即便被抓,他们也矢口否认与刘家有关,很显然,对方为了这次行动,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处在敏感的位置上,作为华南区情报局的一把手,他总不能利用职务之便,调查这些事件吧,但确实从一些蛛丝马迹中,觉察到了is的身影,就是这种模棱两可的情况,才令荣思凯犹豫不决,只得暗暗的收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