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主?我呸!”郝灼停下脚步,缓缓转身,脸上满是讥讽之色,“就你们这帮弑主求荣的烂玩意还想做灼爷主人?”
“你疯了吧!”那青年先是气急败坏的怒骂一声,见郝灼不搭理自己,又冲依旧悬在高台半空的吴简一拱手,“吴前辈,我乃中州郝家嫡子郝建,此人乃是我郝家客卿,深得郝家恩惠。可您也看到了,此人非但不知恩图报,反倒当众叛主,人品可谓是恶劣之极,还请吴前辈取消此人测试资格。否则,若是此人侥幸通过测试,定然有损万林殿威名。”
还别说,这个叫郝建的家伙脑子反应的也够快的,见郝灼不搭理自己,便转而求吴简去了,说出来的话也是有理有据。
吴简眉头微微一皱,却没有开口,只是目光一转,落在郝灼身上。
“郝建啊郝建,你可真够贱的!灼爷本来还想给你们留点面子,你自己非要跳出来找抽。”郝灼咧嘴一笑,“你可知道灼爷的真正身份?实话告诉你,灼爷的父亲是郝乾,爷爷就是四百年前被你们这帮烂玩意害死郝家家主郝天行!”
郝建先是一怔,随后便冷哼一声,耻笑道:“什么郝乾,什么郝天行,我根本就没听说过!你随便胡扯出两个名字就想掩盖你当众叛主的无耻行径,简直是做梦!还四百年前,你怎么不说四万年前?”
“啧啧……”郝灼斜眯着郝建,摇头轻蔑道:“原来你不知情……也是,这么无耻的事那帮烂玩意怎么好意思跟后辈开口。”
“什么叫我不知情,这根本就是你在胡扯!”郝建又怒指郝灼,“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立刻下来,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就凭你?”郝灼脸上堆起猥琐笑容,“买pì_yǎn灼爷是比不过你,要动手,哼,灼爷让你半边身子!”
说着,郝灼把右手往身后一背,别在腰带之上,一只脚抬起,摆成金鸡**的造型,左手冲郝建招了招,“来啊,有胆子你就上来,灼爷我在这儿等着你!”
“你……”郝建脸色更红了,就像充血的猪肝一般。
他虽然也有脱尘中期境界,却是郝家用无数灵药给堆起来的,真正实力甚至连普通的脱尘初期之人也不如,与郝灼相比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借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与郝灼动手。
“哼,废物!”
郝建不远处几个青年中的一个冷哼一声,另外几人也都一脸鄙夷。
这几个青年均是钱家嫡系,在钱家大举袭向苍姓一脉之时他们正好在闭关,也就躲过了那次大劫。
郝建平日里没少巴结他们,此刻见主子气恼,再想到钱家在来之前的警告,他便心一横,腾空而起,跃到高台之上直扑郝灼而去。
“郝灼,纳命来!”
与跟郝灼拼命相比,郝建更恐惧钱家的怒火。若是再被郝家族人迁怒,他唯有死路一条。
不曾想,郝建刚刚跨出一步,便感觉一阵恐怖威压袭来,便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你要做什么?你也想挑衅万林殿的底线?”吴简微笑开口。
吴简的生意不大,语气也是不急不缓,但听在郝建耳中却犹如惊雷。
遭了,上了郝灼这混蛋的当了!
万林殿那个圣境后期巅峰强者可是连池万卷都敢击伤,要捏死我还不跟捏死个蚂蚁似的。
怎么办?
要不我也服软吧!
反正你们四大家族都已经向万林殿服软了,我区区一个郝家之人向万林殿服软也不丢人,你们也怪不着我。
“晚辈不敢,前辈……”郝建冲吴简急急一拱手,正要解释,没想到刚起了个头就被一旁的郝灼给打断了,“前辈应该是误会他了,”郝灼一脸的贱笑,“我觉得他应该是上台测试的,郝建,灼爷说的对不对?”
对你个头!你个混蛋又阴我!
郝建心里这个气啊,一肚子话全都被郝灼一句话给憋回去了。
“哦?是吗?”吴简脸上泛起笑容,“如此,倒是老夫误会你了。”
“这……正是。”郝建咬着后槽牙点点头。
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哪儿敢再说个不字,只能低头认了。
偷偷瞥向台下钱家那几个青年一眼,正好迎上他们那吃人般的目光,郝建心里顿时一个哆嗦,两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完了!不测试,万林殿必定当场就会取我性命,测试,钱家肯定饶不了自己——我怎么就走到这条绝路上了呢。
偏偏这个时候,郝灼又一脸贱笑的凑了过来,大模大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郝建,灼爷我说对了吧!既然你这么着急,我就让你先来!”
郝灼猛地把郝灼的手扒拉到一边,心里怒火蹭蹭燃烧,恨不得照着他那张可恶的脸狠狠捣上几拳,可他却偏偏没那个胆量。
一是惧怕吴简,二是他也自知不是郝灼对手——池家那个红发尊者不就被那个尹风用自卫的借口斩杀了吗?万一郝灼也用同样的理由对付自己,自己的脑袋估计也保不住。
罢了,测试就测试,万一被万林殿收为弟子呢?
带着无尽的憋屈和一丝侥幸,郝建心一横,大步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块石碑走去。
“你这个小弟不错。”梦如月忽然给尹风传音道,不知想起了什么,蒙面巾下的俏脸微微一红。
“这小子……”尹风心中暗笑。
从这一刻起,他真正拿郝灼当自己的兄弟。
高台上,石碑前,郝建决绝一般的抬起手臂,将手掌往石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