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在测试之时本已耗尽的灵力此刻已经被他胡乱服下的那一把丹药全都补满,甚至还略有富余,此刻的他只感觉全身灵力激荡,信心又平添了几分。
刘师弟先看了梁行恭一眼,又抬头看了看悬在半空一直不动声色的吴简,见大师兄和师尊都冲自己微微颔首,他这才一撩衣襟,前跨几步在郝建面前站定。
“郝公子,你确认要让我先出手?”郝建肃然问道。
“当然,我让你一招。”郝建无所谓的点点头,暗地里却悄然运转灵力,将状态调整到了最佳。
“如此,刘某便得罪了!”刘师弟冲郝建一抱拳,浑身气势陡然一变,抱拳的双手一阵对舞,只在数息之间,两掌之间便形成了一团淡黄色的光韵。
“郝公子接招!”
刘师弟两掌向前猛然一推,刹那间,那团淡黄色光韵光芒万丈,向郝建激、射而去!
只不过,那万丈光芒并不此言,光团内也没有强悍灵力溢出,郝建见状心中冷笑,不慌不忙的将早就蓄满灵力的一面虎头大旗展开在身前。
虎头大旗一出便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仿佛蕴含了无尽威势一般!
“叱虎旗!”
台下来自岭中城的那些修士纷纷惊呼!
“想不到郝家居然将叱虎旗给了郝建,这可是一件上品圣器啊!郝家先祖正是有这面叱虎旗相助才开创了郝家的万年基业!”
“这下万林殿可是要丢脸了,有这面叱虎旗在,别说三招,就是三百招郝建也肯定能撑的下来!”
一见叱虎旗,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郝灼,脸上那副猥琐模样立刻收钱,神色从未有过的郑重起来。
“叱虎旗……父亲说过,这是爷爷曾经用过的法宝!”郝灼两眼死死盯住叱虎旗上的那个张扬的虎头纹络,“果然与父亲说的一样,虎头的右耳缺失,那是当年爷爷拼死将他送出郝家之时,被钱家人所创!”
“叱虎旗!”郝灼眼底闪过一道精芒,“灼爷我一定要想办法把它夺过来!”
就在郝灼心念刚刚动起的同时,那团淡黄色光韵轰击在叱虎旗之上。
轰!
伴随着一声惊天巨响,叱虎旗陡然化作数十丈大小,其上的虎头越发狰狞,一双虎目更是闪烁血色幽光!那团淡黄色光韵完全被叱虎旗挡住,万丈光芒顷刻消失于无形。
“哼!”郝建脸色露出轻蔑笑容,“你就这么点实力吗?还是万林殿弟子本就徒有虚……啊!”
郝建的讥讽之言还没有说完,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体也如同被重锤猛击一般飞入半空,跌落台下,嘭的一声甩在地上。
“额……噗!”
郝灼两手死死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喷出,挣扎了半天,也没站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叱虎旗不是挡住万林殿那人的攻击了吗,郝建怎么会被轰下来?”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兀,台下大半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那些圣者尊者却都看的清清楚楚,就在郝建得意洋洋之时,那团看似全部都被叱虎旗阻挡吞噬的淡黄色光韵中的一小团却是穿过了叱虎旗正中郝建胸口。
这一幕同样也没躲过郝灼的眼睛,不止如此,由于角度的关系,他还看得比所有人都清楚,那一小团光韵正是穿过了虎头右耳上的那道创伤!
“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啊!”郝灼心中一阵冷笑,“当年他们从爷爷手中抢走了这面叱虎旗,今天,他们的后人又因这面叱虎旗当众受辱!真他娘、的痛快!”
由于视线被阻挡,尹风没有看到那一小团透过叱虎旗的光韵,他自然也不知道那虎头的耳朵曾被毁坏,他的目光只落在那个刘师弟脸上,心头一阵惊叹。
这一击的威势竟然如此强悍!
如果换做是自己,或许也能够一击将郝建轰下高台,但肯定是声势威猛,绝不可能像此人那般举重若轻!
万林殿竟有如此底蕴!
“郝公子,还需要再比吗?”
梁行恭从高台跃下,将一颗四色疗伤丹药塞入郝建口中,沉声问道。
丹药一入口,郝建便不再吐血,却是双目紧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梁行恭的问话一般。
此刻的他早已窘迫难当,根本就没脸答话,干脆就躺在地上装死。
“也好,你安心疗伤吧。”梁行恭微微一笑,重又约上高台,站在高台左手边第一块石碑一旁,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刘师弟也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脸上同样是一副淡然神情,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毫不起眼的小事,对落在自己身上那无数道神色各异的目光也仿佛毫无觉察。
郝建被轰下高台,高台上除了十个万林殿的弟子便只剩下郝灼一人了,但此刻郝灼的心思却不在测试资质之上。
他悄然扫了台下躺在地上的郝建和郝家其余那些人一眼,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斟酌什么,但只在片刻之后,他便身形一纵一把将跌落在高台上的叱虎旗捞起,丢入储物戒指之中。
“郝灼,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叱虎旗交还郝家!”一个眼尖的郝家修士立刻指着郝灼怒斥道。
“交还尹家?你在说胡话吧?”郝灼脸上却重又堆起猥琐的笑容,“灼爷已经说过了,灼爷才是郝家正宗嫡系,你们只是一群卖主求荣的无耻之徒,要将叱虎旗交还尹家,也是交还给灼爷我!”
“你无耻!”
“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