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的人现成就有——关天乐和他的二十多个手下。
那天在自己即将受难之时,这帮人全都毫不犹豫与他站在一起的情形,到现在想起来,他心头还是阵阵暖流涌起。
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汉子啊!窝在杂役院那个地方实在是委屈了!
我这就找宗主要人去!
尹风迅速打定主意。
匆匆跟罗越打了声招呼,尹风展开神行九变直奔宗主所在山头。
一炷香之后,在尹风匆匆赶到宗主洞府之时,却是微微一怔。
宗主洞府之中还有一人——唐昌!而且看样子,这老家伙还是一脸怒气。
这是恶人先告状来了?
也对,彭鹤就是这老家伙的徒弟,徒弟死了,师父总得为他讨个说法。
“你来的正好,”一见尹风,宗主便招招手,“听唐长老说,你刚刚将他的弟子彭鹤杀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尹风点点头,“不过……”
尹风正想说明原委,却被唐昌打断,“宗主,他既已承认,还请宗主为老夫做主。彭鹤乃老夫最心爱弟子,品行忠厚,天赋异人,将来必能成为宗门长老之一,不能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说的是彭鹤?就他还品行忠厚天赋异人?
“唐昌,请问你师父是谁?”尹风笑看着唐昌。
唐昌本不想理会尹风,又见宗主正看着自己,于是便对着空处一抱拳,“先师乃本门上代大长老,已于五十年前仙逝。”
“哦,”尹风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那你师父没有教话的时候,你一个晚辈竟粗鲁打断,这就是你师父教给你的?”
“你!”唐昌一张老脸瞬间憋得通红,却丝毫无从辩驳。
眼前这个小王、八蛋头顶上可是顶着宗门祖师的光环,辈分上愣是将他压的死死的。
“你什么你!?哼!”尹风冷呵一声,“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来彭鹤之所以敢欺师灭祖,都是你个师父教的!”
“一派胡言!”唐昌冲宗主一包拳,“宗主明鉴,还请您老人家为我做主!”
“好了,”宗主一摆手,“尹风,你还是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回大师兄的话,”尹风恭恭敬敬的先冲宗主施了一礼,这才将死斗台上下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当然,冯仑暗中偷窥的事他没有讲,手里没有确切证据,说出来只会授人以柄。
“这么说,彭鹤和罗道广还真是被你在死斗台下所杀。”宗主语气之中听不出喜怒。
“踏上死斗台,生死由天定,我只是遵循宗门立下的规矩而已。”尹风面不改色。
“你还在狡辩!”唐昌怒道:“他们已经下了死斗台,你就不应该再下杀手!”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亲眼见到了当时的情形?”尹风冷呵一声,“他们是下了死斗台不假,但他们不是自己主动下去的,而是被一个叫什么三色爆炎珠给轰下去的。我到想问问你,唐昌,彭鹤的三色爆炎珠是怎么来的?他带着这么一件半品宝器跟我死斗,到底是何居心?”
“宗门又没有规定死斗台上不能使用法宝,你不也是带了一件半品宝器的防御法宝吗?”唐昌反唇相讥。
“哦,我明白了。”尹风点点头,“彭鹤的三色爆炎珠是你给他的,你是想借他之手取我的性命!我真是奇怪了,唐师侄,你我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竟要对我下此死手,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你胡说!”唐昌面色一变,“你再胡搅蛮缠,彭鹤和罗道广也是被你在死斗台下杀死的!按照宗门的规矩,对宗门弟子痛下杀手之人必须以命相抵!”
“哼!”尹风冷呵一怔正要驳斥,却被宗主打断。
“好了,不要再说了。”宗主沉声道:“踏上死斗台,生死由天定,这是宗门先祖立下的规矩。既然上了死斗台,彭鹤和罗道广之死是他们命中之劫。”
“只是,尹风,你身为宗门三位师祖之一,却无容人之量,对宗门晚辈痛下杀手,也不得不罚。就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三个月之内不准踏出你所在灵药峰半步!”
“宗主,弟子不服!”唐昌争辩道:“那可是两条人命,就禁足他三个月?”
“你还想怎样?”宗主面色一沉,“非要我追究三色爆炎珠之事吗?”
“这……”唐昌一怔。
宗主这话可是戳到他的软肋上了。
三色爆炎珠乃是他赐给冯仑保命之物,怎么就到了彭鹤的手里?明眼人一猜就猜到了。
如果尹风死了,这事或许就这么过去了。现在尹风好好的活着,如果他顺查下去,冯仑定然脱不了干系,甚至连他也会担上连坐的罪名。
踏上死斗台生死由天定是不假,可这不等于可以明目张胆的算计他人,更何况要算计的还是本门的三大师祖之一!
尹风却是在暗暗偷笑。
禁足三个月,不得离开灵药峰半步?
乍一听,好像还真是对他的惩戒,但实际上却是宗主在保护他!
杀了彭鹤和罗道广,再加上之前的冯良,尹风就等于同时招惹了罗家和冯家两大修行家族!
以罗家和冯家的势力固然不敢与皓月宗直接翻脸,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保不齐他们会背地里暗下杀手。
如此情形之下,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藏起来,不给他们下手的机会。
宗主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