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发生的事情,你已经差不多都已经知晓。安想云确实是联合皇上害了想容,还仗着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绝世容颜入了宫。”说到这,君长安把话一顿,然后看向君漠然的脸色。
这些事情是君漠然早就知道的事实,所以现在,君漠然的脸上依旧保持冷静,没有任何变化:“爹,你想要告诉我的,应该不只是这些吧!”
这些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接触到了,应该算不上什么秘密才对:“而且,你之前可是说过。你怕我再失望一次才会故意隐瞒于我,而这些往事,应该与你说要告诉我的事情,没有什么联系吧!”
君长安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说是联系,自然也是有一些的,世人皆知,想容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其实想容她,还没有死。”
“什么?”君漠然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脸上也是难得的多了几分失态:“你说,娘她没有死?”
君漠然有很多时候,就会不经意的回忆起过往,那个时候他的年纪虽然很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能把往事回想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根本就无法忘掉,那个女子温和的看着他,将他抱到自己的怀里的样子。
而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他,他的娘亲没有死?
君长安的脸上多了几分悲痛:“在当年,想容确实遭到了他们的算计,而且几度性命垂危。”
“然后呢?”君长安的话锋只是稍稍一止,君漠然就迫不及待的问了下去。
在以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样子。
“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我得以暂时保住她的性命。只不过,从那时起,她就开始昏迷不醒,身体素质也开始慢慢下降。如果一直那样下去,那么她的死亡,是早晚的事情,可是我根本就接受不了她的死亡,所以,我想出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君漠然到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他也是直接作出了几分猜测。
如果他的娘亲在这些年中一直没死,那么每年,君长安都会离开京城几个月的行为也有了完美的解释。
“我将她安置在了天昭国最为寒冷的地方,然后我派了一些心腹前往那里,每天用珍贵的药草,来延续她的性命,然后便是直到现在。”
君长安看着君漠然,目光是说不出来的柔和,他这几年就已经过得很苦了,但是君漠然,却比他过得更苦。
君漠然背负着仇恨缓缓长大,也正是因为仇恨,才让他逐步走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君漠然的双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哆嗦了起来:“爹,我想去看看……娘。”
君长安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可以,但并不是现在。京城的局势,还需要由你来稳定。”
君漠然点了点头,然后下一刻他才向刚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继续问道:“爹以前不告诉我,是为了怕我再次感到失望。而现在,爹既然已经肯告诉我,这是不是说明,娘的身体,有了一定的好转?”
他知道,作出这个推测很突然,但是,他倒是很想君长安能回答一声是。
“算是吧!”君长安点了点头:“这次,我之所以把这一切都告诉你,是因为我想趁着这一次机会,带着想容回归京城。”
“爹可是想好了?娘的身体,可能受得住?”君漠然有些激动,却又有些茫然。
正因为突然得到这个消息,所以一时间,他根本没把自己的位置定位好。
“想好了,有我在,我自然会护着她一生一世,我绝对不会让她出事的。”君长安点了点头,眉毛也是自然而然地舒展开来,勾勒出几分当年才能在他身上见到的英姿。
君漠然倒是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还有失而复得这一说法。
而现在,这种感觉,到也是无比美好,虽然他的娘亲现在还是昏睡不醒,但是只要她活在这人世间,就已经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脸上,极为难得的是勾勒起几分浅淡的笑意:“什么时候动身?”
君漠然并不常笑,就算他笑,也大多数都是冷笑,狞笑,危险的笑,锋利的笑。
但就是这样的原因,一旦他露出真实的笑,就会极为蛊动人心。
只不过可惜,这一幕无人欣赏。
君长安脸上也是微微有了笑意:“不急,等到你和空幻的婚事完成之后。说是你们的婚事我都要缺席,那么外面的人说不定要怎么议论空幻。要知道,空幻现在的背后可是没有任何家族支持。”
他不是也没想过,等到把想容带回来之后再举办空幻的婚事,只不过这一来一回之间,耽误的时间实在是太多。
而在这些时间里,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
而两人现在的婚事,已经不适合在拖延了。
空幻刚刚经历了牢狱之灾,现在,一定有很多人看不清她的身份。
所以,和君漠然的婚事不但不能推迟,而且还要大肆举办。
所以秉持这样的想法,他最终才会决定,在为两人举办过婚事之后,再去找想容。
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不能焦急,他可是早就在众人面前摆出了看重空幻的样子,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也是不能轻易的离开。
要知道,那些人可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而那些人,也并不是傻子。
空幻啊,君漠然的时间慢慢投向空幻院落的方向,说起来,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