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离说完之后,脚步一震,冲向那群正在喝酒的大汉群中。那些大汉见魏离冲来,三五人连成一个阵势,一人出手,另几人或掩护或攻敌所必救,齐齐向魏离战来。
魏离这次出手轻描淡写,都是最普通的招式,干净利落。这些汉子阵法虽妙,武功最高不过肉身境,跟他差距太大。他不闪不避,任由一个汉子将脚踢在他命门之上,那汉子一愣神,被魏离一掌按在胸口,按得胸膛塌陷,身体后跌,砸碎无数桌椅碗碟。魏离趁机双腿扫动,抬腿不过膝,速度确是极快,将剩余二人双腿扫断,然后乘机突进,闯入这群汉子的包围圈内。
四面八方同时有明拳暗脚传来,魏离对所有招式都不加躲避,任由拳脚加身,身上响起连串闷响,他却趁机将一个汉子臂膀折断。不断有闷哼响起,战斗激烈,魏离虽然手下留情,但是一拳一脚下去,必有一人筋断骨折。这些汉子也都硬气,筋骨被魏离折断,也只是闷吭一声,未有一人发出惨叫。顷刻之间,二十余人全部被魏离打倒在地,而魏离身上也只是留下几个脚印而已。
魏离转身来到另一侧,将几个看押众武师的大汉也全部打倒,都是施以辣手,折骨断筋。魏离将捆绑沈兵众武师的绳索扯断,这些绳索都是以熟牛皮,经秘法浸泡制成,专为捆绑江湖高手。这些人见魏离轻描淡写间将绳索崩断,都色变起来。
沈兵身上绳索被魏离崩断,满脸惭愧道:“见过统领,属下给您惹麻烦了!”
魏离哈哈笑道:“这算什么麻烦?还是我给你说的那句话,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沈兵以及众武师闻言,满脸感激,都对魏离心悦诚服。
鼓掌声自身后响起,转过身,那公子哥一边鼓掌一边笑道:“好个重情重义魏三爷,你可知所伤之人是何人?有事不怕事,这次你惹出泼天大祸,会不怕?”
魏离摇头道:“魏某没有兴趣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阁下也不必拿身份吓唬魏某。这次魏某跟随祝婉儿小姐,西入咸阳,乃是受到秦国芈太后邀请,任何人阻挠我们明月歌舞团入秦,都是在违反太后懿旨,蓄意破坏太后寿宴,魏某都视他们在挑衅秦国王族,一律严加惩戒。”
那锦衣公子听到魏离的说辞,脸上不住变色,他原准备说出这些属下的身份,让魏离束手就擒,没想到魏离一顶破坏太后寿宴的大帽子扣下来,他反而不敢说出这些士兵的身份。
就连地上那些被魏离打倒的士兵,听到魏离的话,也开始变色,这些人即使刀剑加身,也不皱一下眉头,如今却都愁眉不展,暗中叫苦。
魏离一边迈步向那公子哥走去,一边冷笑着继续打击那公子哥道:“今天我先给你留点念想,等日后进入咸阳,见到秦王,我再向他禀明,相信以秦王的孝心,一定会给你的家族一个说法。”
这公子哥,满脸通红,怒道:“意气之争,你怎可牵连方某家族?”
魏离冷哼道:“意气之争?刚才你可没有这么说。”
这时魏离已经来到桌边,他没有立即出手,而是扯过一张椅子,坐在那公子哥对面,学着那公子哥的语气道:“你故意打伤我团中武师,你说该怎么办?”
公子哥脸上犹豫挣扎,魏离一掌拍在桌上,一道酒箭自酒壶中窜出,洒在那公子脸上,魏离冷哼道:“阁下非要吃罚酒吗?”
公子哥身边那个叫段柳儿的名妓,眼睛扑闪扑闪,灼灼有神望着魏离。她从小在青楼长大,见惯争风与斗殴,不但不害怕,反而兴致勃勃。魏离见她虽然五短身材,确是生的颇为匀称,胸前双峰尤为壮观,向她道:“姑娘想见婉儿小姐吗,这个稍后魏某可以引荐。”
段柳儿娇声道:“柳儿虽然仰慕婉儿姐姐那样的奇女子,却对魏三爷这样的好汉更加倾慕呢!”她一点也不给身边这个公子哥面子,令这公子哥更加脸皮涨红。
这公子哥被魏离言语逼住,由以酒泼面侮辱,心内羞愧交加,一会儿想出手同魏离同归于尽,一会儿又想到家族被牵累,开始害怕起来。只觉得向左无路,向右无门,竟然万念俱灰,产生轻生的念头。他嘡啷一声抽出腰中佩剑,向自己脖子抹去。
魏离含笑看着,并未阻止,这锦衣公子背后忽然伸出一个干枯的手掌,将他宝剑剑锋拿住。那公子哭泣道:“章伯,你不要阻止我,我为家族惹下如此大祸,若不以死谢罪,如何面对家中长辈。”
他此言一出,魏离立即脸色古怪起来,这公子哥也太单纯了吧!他撤出秦国太后以及秦王,只是拉着虎皮做大旗,这公子哥竟然当真了,真令人哭笑不得。
公子哥身后那个身材干瘦的老者,叹道:“公子休听他胡言,一个给太后献唱的歌姬,哪有机会见到秦王,更不要说他一个歌姬的护卫了。”
公子哥哭泣道:“是这样的吗?”
章伯安慰道:“公子放心吧!咱们方家历代服务秦国,为秦国立下汗马功劳,即使公子犯下大罪,也能被赦免,今天这事不算什么的。”
魏离心道:“这个章伯倒是个明白人。”眼下魏离已经清楚,这个公子哥的身份。在秦国,方家只有一个,就是冶炼世家方家。方家先祖本是墨家核心成员,后来董仲舒当政,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墨家受到重大打击,弟子四分五裂。方家先祖依靠手头技艺,在西北崛起,成为冶炼世家,后来秦国建立,方家一直服务于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