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询紧盯着春沉被他咬过红艳艳的唇瓣,眼里暗色凝聚,想转开视线,又瞄到春沉单薄里衣内的风光,眉头紧皱,一把揽过人,嘀咕道:“穿得这么少,不冷吗?”
说着,便要带人去自己暂居的院子。
春沉挣扎:“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
春沉手脚上功夫一般,所以任她怎么挣扎,陈询都抱得牢牢的,不给人逃跑的机会。
但春沉又抓又踢的态度严重刺伤了陈询的自尊心。
心里赌气,他抱着人偷偷摸摸拐到自己妹妹暂居的院落,他记得那里有间屋子因为七娘嫌弃,自己不住,也不许人住,还空着呢。
正好可以把春沉带去那边谈话。
陈询这么想着,也不管春沉严重不乐意不配合的态度,执着地偷摸拐人到了那个空屋。
本来陈询找春沉就是心痒难忍,想亲亲抱抱心上人,不过刚在外面看见春沉穿着单薄,一时没了旖旎心思。可这会在这个样样都不缺的屋子里,他诡谲的心思又生出不少,春沉还跟他嘴硬,死活不肯跟他好好相处,又打又踢的,他也耐不住性子跟她好好说话了。
只顺从自己的意愿上去解春沉的外衫带子。
春沉看穿他意图,防备地护住自己的衣服,认真道:“不要!”
陈询这个小qín_shòu从之前看到春沉从火中楚楚可怜,样子狼狈地出来,就奇异心里不正常地想把人狠狠按在床上这样那样了。
他憋火憋久了,本来就气不顺,白天心上人跟他说“只要他以后不出现在郑如骄面前,什么事都依着他”,他当时虽然不喜欢心上人这么嫌弃跟他说话,可是心上人走后,他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都依着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什么都任由他予取予求吗?
他可以遵照心上人意愿不出现在讨厌他和心上人在一起的那个骄阳县主面前,可是心上人不能说话不算话,现在拒绝是要怎样?
陈询生气了,执着地把双手都按在人肩上,逼视人道:“你答应的。某也如你所愿,再也不在人前和你有任何牵扯。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说着,陈询心里暗爽自己说话说到点子上,瞧春沉现在一副生气又说不出话的样子,他就开心得不行。
“某想亲亲你。”陈询见坐在榻上的心上人不再反抗,无赖地把头凑过去,用牙齿咬衣服的带子。
牙齿不规矩,分明是咬带子,还趁机咬到了不该咬的地方。
春沉本来就只是恍神,可没说答应任陈询乱来。这回反应过来陈询在干什么,又羞又气,连忙推开陈询个不要脸的头颅,急切道:“不要!我反悔了。随你在人前怎样吧,反正娘子知道以后会找你,要你好看的。你不要再胡乱碰我。”
说着,直起身,慌忙搂好衣服,要逃离这个乱七八糟的地方。
被推开的陈询,**得不到满足的陈询听这话,脸都被气绿了。
娘子,娘子,这个女人三句话都不离郑如骄这个讨人厌的女人。真是气死他了!
这么想着,陈询冷笑道:“反悔?你说了就能做主吗?某可不同意了。你自己答应的,过来,让我抱一会……”
岂料春沉不识相,还在啰嗦:“不行,我要回去了。出来晚了,娘子找不到我……”
后面的话春沉没说完,因为她被人拖到一边吻得没了声音。
反应过来被人轻薄的春沉,气息不稳地推开陈询这个混账,脸色羞恼地离开。
她的身后,陈询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笑得十分贱。
春沉回到院子,庆幸地发现娘子没找她,其他几个婢女因为白天的事,累了,也早早睡了。
暗自庆幸的春沉打了盆水,用力搓洗那个混蛋留下的口水,接着,也去睡了。
她不知,郑如骄之所以晚上没找其他人进去服侍,不是没事找她们,是这晚陈述来了,郑如骄和他正相对无言中。
点着烛火的屋里,郑如骄倚在床头,对着风尘仆仆赶来的陈述,声音平静道:“很晚了,你该回去了。我这样,难道你还要那么没人性做什么吗?”
“我没有想怎样,我就是想陪在你身边看着你。你手臂、腿上的伤好点了没?用过我给你的药膏了吗?”陈述坐在榻边,想去翻被子,查看未婚妻的伤口。
被郑如骄按住手背,她道:“我冷,不要看了。”
“骄阳……”果然白天感觉到未婚妻的冷淡不是他的错觉,十一娘是真对他不满。
陈述不知怎么缓和这种关系,被郑如骄死死按住的手反手去握未婚妻的手。
不料他才这么做,郑如骄蓦地松开了握他的手,和他四目相对好久好久,久到他听不到自己的呼吸,久到她忽然靠到他怀里,他还愣住了。
郑如骄圈抱着他的身子,声音软软绵绵道:“陈十七。”
“嗳?”不懂未婚妻要说什么,只暖香温玉抱满怀,陈述的警觉心不怎么高,所以,他压根想不到郑如骄接下来会诱导性地忽然发问他那么一句话,而他细想都来不及,本能的僵持让郑如骄直接撤出了他的怀抱,冷淡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知道的,我受着伤,要早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