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玫——”
傅忠国怒吼出声,赶忙吩咐刘副官叫救护车。
白姝玫被吼得一惊,呆愣地看着自己布满血迹的手,看向傅显山,“显山,是他陷害我的,我没有……”
“啪——”
傅显山一巴掌挥过去直接把她撂倒在地,将手中的手机扔在地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污秽的照片,一张比一张尺度要大。
他们结婚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她如此放荡的样子!
傅显山此时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简直恶心让她不想再多看一眼。
“显山……”
白姝玫还想靠近他,去被傅显山一把推开。
“滚!”
傅显山怒吼出来,“念在这么多年夫妻一场,别让我再动手。”
说完,傅显山平复心情,看向傅忠国,“爸,这件事您费心处理,我下午还要上班。”
白姝玫眼睁睁看着傅显山离开,整个人瘫在地上,而后想到自己还有儿子,狼狈地爬到傅景之跟前,“景之,你不会抛弃妈的,对不对?”
傅景之被傅忠国呵斥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看向白姝玫,情绪没有一丝拨动,俯身握住她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妈,你这辈子算是毁了,积点德别拖累我,好吗?”
傅景之说完起身离开别墅,丝毫没有留恋。
白姝玫坐在地上,眼泪已经流干。
此时此刻,她算是明白众叛亲离的滋味是什么。
是心如刀割般的疼。
刘副官已经送中年男人去了医院,傅显山和傅景之相继离开,客厅里只剩下傅忠国,傅景逸夫妻,呆愣的白姝玫,和年轻男人。
傅忠国目光看向那人,语气不善开口,“你来是做什么的?”
这件事怎么说也是傅家的丑闻,怎么也是不能公之于众的。
白姝玫这个女人说什么都不能再留下来,而今天所知道这件事的人中,只有这个男人是不可控的,甚至很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语气能好吗?
“傅老,我是景嫣的男朋友。”年轻男人开门见山,继续说:“自那次她独自回傅家,就再也没有消息……”
傅忠国听完年轻男人的话,脸色很难看。
这个不知所谓的臭小子把傅景嫣的肚子搞大,竟然还敢站在这里质问他人去哪了?
“她没回来过。”傅忠国压抑心中不满,冷声说。
“可是……”
“那天我见过她。”傅景逸出声打断年轻男人,随后将目光看向白姝玫,“或许玫姨知道她在哪里?”
白姝玫冷不丁听到傅景逸的声音,身体不由抖了抖,她抬眸看向他,滔天的恨意涌上心头。
大声尖叫道:“傅景逸——”
“你不得好死,你会遭到报应的……”
污言秽语脱口而出,让傅忠国再次板了脸,“来人,给我把她带出去。”
“傅景逸,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孽种,我诅咒你……”
“啪——”
巴掌声响彻傅宅一楼。
楚安然用尽全力给了她一巴掌,目光凌厉看着她,“白姝玫,再说一句我立刻杀了你!”
她听不得这个女人用如此恶毒的言语中伤傅景逸,即使他自己无所谓,可是她不行。
有她在,就不许任何人说他一句不好。
楚安然心里很清楚,父母是傅景逸心中过不去的坎,他虽然不说,但她却知道,如今白姝玫就这么戳他伤心处,她又如何能忍下来?
“哈哈……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你和傅景逸都不会有好下场的,都不会!”
白姝玫疯癫地被人拖走,客厅再次陷入沉默。
年轻男人按捺不住,出声问傅景逸,“你真的看到了景嫣吗?那能告诉我她最后去哪了吗?”
傅景嫣失踪已经有半个月,虽然和上个月相比时间不算长,但她如今怀着孩子,随时都可能有危险。
傅景逸看了那人一眼,出声说:“你先回去,我会派人去找。”
说罢,让人送他出去。
客厅只剩下傅景逸夫妻两人和傅忠国,就连佣人也识相避开了。
经过刚刚这么一闹,傅忠国已经极其疲倦,却还是强撑着坐在沙发上。
家门不幸啊!
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傅家,就在这关键时刻,频频出事,能不让人糟心?
“爷爷,您先上楼歇着吧。”楚安然出声。
傅忠国对着楚安然摇头,而后看向傅景逸,“景逸,你老实告诉爷爷,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楚安然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傅忠国会这么直接地问出口。
傅景逸表情很淡,唇角习惯性扬起,开口说:“事情和我料想的不太一样。”
他只是让中年男人过来露面,为得就是警告白姝玫让她老实点,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要和她鱼死网破,这点是他始料未及的。
此话一出,傅忠国已经没了脾气。
他知傅景逸的性子,决定的事情就算他再阻挠,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四年前离开部队是这样,四年后为了楚安然也是如此,如今他要做的是把身边一切不利因素全部铲除,傅三是第一个,白姝玫便是第二个。
傅忠国起身,深深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开口,“景逸,凡是留有余地。”
客厅里只剩下傅景逸和楚安然。
楚安然坐在沙发上有些发愣,偏头看着傅景逸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