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夜深了,你该回去了。”绿珠冷声说,她看了一眼纳兰氏,这纳兰氏真是不知深浅,富察氏一早的告退了,她在这里碍什么眼,难道她以为皇上还会看重她。
“别跪了,进来吧,今儿个朕高兴,你叫纳兰明月吧?”康熙淡笑着说,赫舍里脸色一变,她知道绿珠犯了康熙爷的忌讳,康熙爷最不喜欢的就是不懂规矩,怎么说纳兰氏也是皇上的女人,轮不上绿珠一个宫人指手画脚。
“是,皇上。”纳兰氏一笑道。赫舍里低声说:“皇上,臣妾有个主意,咱们叫上徐公公打麻将,反正这左右快到年关,也是闲来无事,绿珠你去给纳兰贵人拿一件貂皮斗篷。”
“好啊,反正你一只手,弹不得琴,画不了画,也就打打麻将取个乐,小徐子还不过来撑桌子。”康熙笑道。纳兰氏觉得有些古怪,但帝后说要打麻将谁敢说不。
玩儿一阵子,天色方明,这曹寅过来见驾以后,皇后就跟着出去了,说是给皇上准备早膳,一大早的孝庄太后来了,纳兰氏觉得场景有些诡秘,于是跪下说:“臣妾给老祖宗请安。”
“怎么不见皇后?”孝庄见康熙脸色已经红润,不像是大病在身的样子,心中自然是愉悦的很,所以笑道:“皇上大好了?”
“回老祖宗这多亏了皇后衣不解带的照顾,朕才有好转。”康熙脸色有些不自然,这推麻将的桌子幸好已经撤了,要不然就要在老祖宗跟前闹笑话。
孝庄一早知道这帝后前半夜的确是痛苦不堪,到后半夜皇后给皇上用的起了作用,皇上的身子便见大好,尔后居然和皇后推了一夜的麻将,所以孝庄虽然是一大早便预备来养心殿看皇上,但还是特意的避过这段风景。
“皇上,你的精神头看着不错,哀家也就放心了,这还真是多亏了皇后照顾。”孝庄淡漠地说,看见赫舍里那张脸,不知怎的喜欢不起来,可是皇后除了面目可憎,也就没什么不是之处了。
那张酷似陈圆圆的脸,她真的不愿意看第二眼,所以她笑了笑说:“皇上,皇后身子不适,又怀有身孕,便不必到慈宁宫早晚请安了。”
康熙点点头,老祖宗愿意开恩自然也是好的,于是他浅笑道:“孙儿这几日也是身子不适,所以也就不去给老祖宗请安了。”康熙心中苦笑:也许自己最终还是学了皇阿玛,最终还是选择跟老祖宗唱对台戏,虽然这不是他的初衷,可是走到这一步,康熙也是很无奈的。
一朝的隐忍换不得太平,这是皇阿玛嘴头上的事情,因为老祖宗要如何便得如何,然而皇阿玛这个一朝天子,却是什么都做不得主,每一次做主诸臣最后都能证明皇阿玛是错的,老祖宗是对的,康熙一开始以为真的是这样的,但反过来想想也是未必如此,他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怎的,哀家不喜皇后,皇上就要跟着叫板,哀家虽然不喜皇后,可你别忘了,皇后是哀家亲自选的,哀家不会薄待她。”孝庄说了一句软话,有了董鄂妃的前车之鉴,孝庄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赫舍里氏也比当年的董鄂妃有出息多了,这心术可见一斑。
“皇上,哀家知道你深爱皇后,可是你也得雨露同沾,华妃和兰贵人等了很久了,你身子好一些也应该临幸。”孝庄本来不愿意提这件事,她也不大喜欢兰贵人和华妃,可是她们总比赫舍里氏讨人喜欢一些,起码她们知道自己是谁。没有把大清国当成她们家的。
“老祖宗,朕身子不好,便是跟皇后在一起也没有那种事,朕让皇后陪着就是给朕端茶倒水,伺候吃药,用膳,朕已经习惯皇后在身边,你也知道皇后在能给朕出出主意。”康熙笑道。
“皇后是管理后宫的,政事皇上应该去问大臣,这不要让皇后过多的参与,毕竟她只是一个女人,免得诸臣说闲话。”孝庄低声说,这男人如果开始依赖谁,那就是一辈子,就算当年的兰妃如何得宠,可是依旧动不了哲哲姑姑,就算着这姑姑容貌已经没了当年的风景,可是看在天聪可汗眼里依旧没什么不好,这种结发之盟的依赖是很恐怖的,一定要找个人取代赫舍里。
“再说了,皇后怀有身孕,也不好累着了,哀家看还是调几个贴心的人伺候你好了,哀家给你选了个人,便是瓜尔佳氏的青格尔,你看如何?”孝庄笑道。康熙点点头,他知道老祖宗私底下的意思,就是给皇后树立一个敌人。
这也好,这不管是谁跟皇后斗,皇后都不会失利,除非老祖宗出手。她推出一个人就代表,她自己要继续去做活菩萨了,这是好事情,他应当成全。
“一切全听老祖宗的,朕身边也该有几个人伺候了。”康熙低声说。
“苏拉麻姑既然已经被赦免,皇上也该赐封,哀家看就此封一个贵嫔吧,不大不小的,和富察氏一样。”孝庄笑道。
康熙点点头,就吩咐太监把苏拉麻姑入册,此刻他的心里百味陈杂,她心里明白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这些日子赫舍里在他心里的分量是越来越重,他已经没办法在不考虑赫舍里的心思。
他的身边人越多,赫舍里离他越远,所以说康熙不愿意再册封女人,他知道如果这样赫舍里氏的心就会越走越远。
“那就这么着吧,哀家过来除了看看皇上的身子,还有一事要说,就是傅弘烈的事情,皇上怎么看呀?”孝庄浅笑道。
“老祖宗,这傅弘烈从江南押过来还得有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