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指着隧道的一面墙,张九眯眼看过去,就如同封芒所说的,那边似乎有东西,然而并不是普通人眼能看到的东西,而是一道结界。
结界仿佛是门一样,镶在隧道的墙上,黑色的结界散发着一股很不好的气息,张九有些吃惊,原来地铁总是闹/事/故,其实并非偶然,结界里可能隐藏着什么东西。
但是张九现在身边都是伤员,那两个感染咒印的人应该快速送往医院,身/体的元阳或许已经损伤很大,需要卧床静养,而封芒呢,更不用说了,他的脸上全是血,伤口里很脏,需要赶紧消毒。
无论如何现在也不是探根究底的好时机,就在张九纠结的时候,后面有脚步声传来,原来是乘务打着手电已经追过来了。
张九赶紧扶着封芒走过去,乘务员叫来了医务,抬着担架将封芒带了出去,又将另外两个受伤的乘客也抬了出去。
张九身上也是脏兮兮的,毕竟隧道里不是行人走路的地方,一路跑过去全是油泥。
张九被人拉上站台的时候,发现封芒已经昏睡过去了,医务抬着担架飞快的送往医院,张九也就陪着去了医院。
封芒脸上的伤有些严重,磕碰得很狰狞,再加上里面混了东西需要清理,一堆护/士围着,头上身上也有很多伤口,跌下站台的时候正好撞了头,有些脑震荡,脚腕被抓的血糊糊的也要包扎。
然而清理伤口的时候,封芒竟然一直在昏睡,仿佛累得不行一样。
等伤口都清理完,封芒被推进了病房,张九一看时间,竟然九点四十五了,马上就要到十点了。
张九又出去买了点食物回来,回来的时候正巧封芒醒了,张九把东西放在桌上,说:“没什么好吃的,不过你现在肚子肯定饿了,吃点东西吧,不然你身/体太虚弱了。”
封芒诧异的看了一眼四周,发现竟然是在医院,天色黑的透了,并不是独间的病房,病房里还有三张床。
封芒说:“几点了”
张九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十点,说:“十点了,你吃了东西赶紧休息。”
封芒有些着急,说:“不用陪我了,你快回去吧。”
张九说:“你又没人陪床,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丢这儿,不然你把你姐姐的电/话给我,我给她打一个,总要告诉你家人。”
封芒眼神晃动了一下,说:“别……别给她打电/话了,时间不早了,我没什么事儿,不用让别人担心。”
封芒正说话,张九的手/机就响了,因为医院的病人睡得都早,张九赶紧把手/机调了静音,说:“端木先生打来的,我去接个电/话。”
张九跑出病房,把电/话接起来,端木晋旸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一切急促,说:“小九,你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为什么不在家?”
张九立刻说:“我现在在医院里。”
端木晋旸的声音更加急促了,说:“你受伤了?哪家医院?”
张九赶紧说:“没有没有,我没受伤。”
张九给端木晋旸解释了一下,端木晋旸十点回到家里,结果发现张九不在,问了式神,式神说大人根本没有回家,因为端木先生也没回来,所以还以为两个人又去约会了。
端木晋旸觉得不对劲,立刻就给张九打电/话了,端木晋旸问清楚了地点,说:“我开车过去。”
张九挂了电/话,回了病房,封芒似乎有些急躁,说:“你回去吧,我真的没事了。”
张九摇手说:“没关系,端木先生说他也过来,你快吃东西吧,是不是吃东西脸疼,不过也没办法,你忍两天估计就结疤了。”
封芒心里有些焦虑,虽然义/父不让他再管这件事,但是封芒还是放不下,端木晋旸落了单,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但是张九并没与往这边想,所以根本一点儿也不担心。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张九的手/机又响了,张九笑眯眯的站起来,到病房外面接电/话,说:“端木先生?”
端木晋旸笑了笑,说:“我到了,在楼下呢,这儿的餐厅开始卖夜宵了,给你带两个叉烧包怎么样?”
张九一听,顿时唾液就分/泌/出来了,刚才他下楼的时候没什么吃的卖,随便买了一点儿,现在肚子还有点饿,一听到叉烧包,顿时就不行了。
端木晋旸说:“再给你带一杯奶茶。”
张九说:“要冻奶茶!”
他说着,还没听到端木晋旸答应的声音,突然手/机里就传出“嘭!!!!!”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声。
张九站在病房外面,能看到走廊的窗户炸出巨大的火花,玻璃几乎要被震碎了,随即张九的手/机里传来了忙音,很快挂断了。
张九吓了一跳,封芒也听到了动静,立刻冲出来,震/惊的看着窗户外面炸起的火花。
张九只是愣了不到一秒,猛地冲进楼梯间,快速的顺着楼梯往下跑,心脏跳得飞快,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什么都想不到了。
封芒没有跑进楼梯间,也没有跟着冲下楼,他身上有些发软,靠着墙慢慢坐了下来,似乎有些疲惫,脑震荡的眩晕感让他想吐,捂着自己的嘴巴,但是又吐不出来。
张九冲下楼,就看到医院外面的店铺似乎着火了,火苗“噼噼啪啪”的响,店铺的招牌迸溅的到处都是,人群正在骚/乱,看不到端木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