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嫚嫚的脸很难看,说着竟然开始粗喘气,汗珠从他脸上滴下来,身/体微微压低,似乎是小腹在疼。
张九刚开始还有些狐疑,但是沈嫚嫚的表情不是装的,立刻松开了手,让他坐下来,说:“你真的怀/孕了?”
沈嫚嫚苦笑说:“这还能有假的,你不也是吗?”
张九:“……”
张九觉得现在情况挺紧张的,但是突然觉得真不是一般的尴尬。
张九兜里的东西全都被搜干净了,黄符根本没有,沈嫚嫚肩膀上的伤口撕/裂的很可怕,估计刚才有和人打抖,血一直流,顺着手臂直接流淌下来。
张九没有东西给沈嫚嫚止血,突然双手一举,快速的把自己的t恤脱了下来,然后捋了捋,压住沈嫚嫚的肩膀,使劲打了一个结。
沈嫚嫚疼的都不行了,张九的手指隔着衣服点在沈嫚嫚的肩膀上,突然绿光一凉,沈嫚嫚疼的“嘶……”了一声,张九声音很平静,说:“我只能给你解毒,阴气没办法给你止血,自己压着点。”
沈嫚嫚笑了笑,看了张九一眼,说:“万一被端木先生看见你光着膀子,醋罐子一定会打翻的,我就在劫/难逃了。”
张九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说:“说得对,尤其在端木晋旸知道你是男人之后。”
沈嫚嫚:“……”
张九帮沈嫚嫚压住伤口,现在只能给他这么止血,说:“我想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到底是谁?那个用银针的男人是谁?还有你们所谓的师父是谁?”
沈嫚嫚粗喘着气,似乎有些累,靠着集装箱轻声说:“师父就是师父,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你说的那个拿银针的男人,他是我师/兄。”
沈嫚嫚是一条黑蛇,确切的说是黑色的蚺,体型可不小,而且本身修为就不低,后来被师父收做了徒/弟,沈嫚嫚不知道他师父是谁,甚至没见过师父的面,每次师父出现都会戴着面具,他们只认得师父的声音,还有师父的习惯。
沈嫚嫚并不叫沈嫚嫚,正如同张九所说的,那个生辰八字看到的是已经死掉的沈嫚嫚,而黑色的蚺也没有名字,不过入了师门之后,他得到了名字,叫做绍然。
张九吃了一惊,说:“等等,绍……绍然?!”
绍然耸了耸肩膀,说:“怎么了?然和蚺是一个声音,其实意思很明显,就是我是蟒蛇的意思。”
张九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你的第一个字是绍……”
当然绍这个字放在名字里也不少见,但是在张九身边,只有两个人的名字第一个字是绍,一个是蒲绍安,另外一个绍仇,很巧的是,他们是同/门师/兄弟!
张九说:“你们还有没有……没有其他师/兄弟?”
绍然摇头说:“没有,我只有一个师/兄,就是你说的那个男人,他的原型是一只黑鸢,他叫绍鸢。”
张九有一种蒙掉的感觉,这两个师/兄弟竟然也是绍字辈,难道是巧合吗?
或许根本不存在什么巧合,本身就是张九想象的那样。
可是蒲绍安和绍仇都可以肯定,他们的师父早就死了……
绍然举了举自己的手掌,说:“我现在手心里有融天鼎的碎片,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所以想要抓廉医生,咱们现在要赶紧出去,要把廉医生救走。”
张九说:“等等,我觉得不必了,刚才我听到你那个师/兄说,廉医生可能逃走了。”
绍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说:“那咱们也快走,你现在身/体虚弱,而且他们似乎有新的动作,想要复制出你的摹刻品。”
张九说:“那到底是什么鬼?”
绍然说:“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那是他们用融天鼎的碎片做出来的。”
张九吃了一惊,说:“什么?融天鼎的碎片,他们手里也有?”
绍然说:“何止是有,而且是一大块,那东西阳气很强,他们利/用融天鼎的阳气,然后再加上我师父的咒法,竟然能凭空捏造出‘活人’,当然这个活人只有阳气,说白了是个空壳子,而且是傀儡。”
他们竟然用融天鼎的碎片来造傀儡,看起来那些赝品全都是傀儡了,而且这些傀儡似乎不是什么完整品,所以才会有三个阶段。
绍然的脸色很不好,但是他们不敢多停留,张九觉得这个时候端木晋旸也差不多该看到他的信号了,说:“咱们先离开,你需要止血。”
绍然点了点头,两个人刚要走,就听到“哗啦”一声,有人动了一下是外面的锁链,然后有声音说:“锁链掉了,他们可能逃跑了!”
那人说着,仓库的大门被推开了,几个鬼侍竟然跑了进来。
张九一把抓/住绍然,把他按在集装箱后面,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绍然捂住自己的口鼻,屏住了呼吸,张九也屏住呼吸,收敛了自己的气息。
那些鬼侍走进来,紧跟着后面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衬衫,下面是黑色的西裤,脸上架着一副细边的眼镜框,竟然和张九长得一模一样!
绍然轻轻的碰了一下张九的手臂,张九也看到了,皱了皱眉。
酷似张九的赝品走进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说:“等等,再找一圈。”
鬼侍们纷纷冲进仓库来,仔细的翻找着,连地上的木屑都不放过。
那些鬼侍很快就会找过来,到时候张九和绍然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