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鸢的眼睛肿的不行,鼻子红的也和小丑一样,如果不是因为长相漂亮,现在他应该哭的已经丑的不能见人了。
绍鸢脸上眼泪鼻涕横流,蹭的靠垫上全都是,张九只能庆幸这个靠垫是高家的,并不是自己家的,万幸啊……
张九见他哭的这么凶,眼泪跟不要钱一样,还在继续流,尤其是鼻涕,大鼻涕立刻就流/到嘴里去了,哪里还有什么魅惑可言,简直难看死了!
张九赶紧抽/了好多纸巾,递给绍鸢,说:“快擦擦,要流进嘴里去了。”
绍鸢不接纸巾,两眼无神的还在哭,似乎哭的已近累了,完全是个孩子的模样。
张九真的很无奈,自己的孩子没没出生呢,已经开始练习养孩子了,真是老天爷给自己的考验……
张九鼓/起勇气,垫了一堆纸巾,给绍鸢擦了擦大鼻涕,绍鸢一边哭,一边还就着张九的手擤了擤鼻涕,然后继续哭。
张九无奈的说:“好了别哭了,你看你的眼睛,而且你这么哭很损伤元气的,你的阳元本身就不够用,别哭了。”
绍鸢呜咽的说:“不……不……不要……我难过……”
张九听他哭的伤心,说:“那你为什么难过?”
绍鸢抬起肿的跟桃子一样的眼睛,看着张九,说:“不……不知道……呜……好难过……他不喜欢我了……”
张九一听头就疼了,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来来,别哭了,你这样子一见面就亲人家,一见面就想/做那种事情,高先生当然会误会了,你如果喜欢高先生,就好好的跟他说,跟高先生说清楚,并不是想和他做那种事情,知道吗?”
绍鸢眨了眨眼睛,说:“可……可是我……就是想/做……做……那种事情……”
张九:“……”好想死……
张九头疼的厉害,绍鸢哭的又伤心,张九有点看不下去了,再这么哭下去,绍鸢的阳气枯竭的更快,离死也不远了。
端木晋旸从浴/室出来,还以为张九搞定了绍鸢,没想到还在哭。
端木晋旸无奈的说:“还是让他去找高崇翰吧。”
张九说:“万一高先生现在心情还是不好怎么办,绍鸢情商这么硬伤,我觉得会越搞越糟的。”
端木晋旸挑了挑眉,突然说:“黄符借我几条。”
张九狐疑的把一叠黄符递给端木晋旸,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端木晋旸是天魔,一般都不喜欢碰黄符这些东西。
端木晋旸拿起一条黄符,然后开始叠来叠去,俨然把他的黄符当成手工的叠纸了。
很快就叠出了一朵玫瑰花,然后笑着递给张九,说:“呐,第一朵送给我家狱主大人。”
张九愣了一下,笑着说:“谁家送玫瑰送黄/色的,看起来真晦气!”
端木晋旸笑了笑,然后又开始叠玫瑰花,因为找不到东西做花枝,所以叠完之后全都放在一个塑料袋里,交给了绍鸢。
绍鸢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干什么的,不过还是伸手提着,端木晋旸笑着说:“现在去找高崇翰把,提着这包东西,高崇翰一开门,你就把这东西全都洒在他的脸上,然后大声告诉他你喜欢他。”
张九:“……”端木先生好像在教绍鸢泡妞一样……
绍鸢将信将疑的拎着塑料袋,端木晋旸递给他一张纸巾,说:“快擦擦,把脸擦干净,然后过去。”
绍鸢真的接过纸巾擦了擦脸,然后拎着塑料袋快速的跑出了房间。
张九看的直发愣,说:“呦,你哄孩子还真有一手啊?”
端木晋旸搂住张九的腰,亲了一下,说:“那当然了,毕竟我是要当爸爸的人了。”
张九被他说得脸上一红,端木晋旸突然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亲/吻着张九的额头和嘴唇,说:“小九,来做点睡前运/动吧,好不容易才把绍鸢支开的。”
张九:“……”原来端木先生教绍鸢泡妞,是为了把绍鸢支开……
张九挑了挑眉,笑了笑,因为今天在殡/仪/馆呆的时间太长了,其实张九身/体里的阴气有点旺/盛,闻到端木晋旸的气息已经非常渴望了,不由得伸出手来,勾住端木晋旸的脖子,使劲吸了一口气,嗅了嗅端木晋旸的气息,嗓子里发出“嗯——”的一声呻/吟,只是吸了一口气,身/体已经有了敏/感的反应。
张九说:“那就快一点。”
端木晋旸笑着脱/下张九的浴袍,亲/吻着张九的脖子,说:“遵命,狱主大人。”
绍鸢提着袋子跑到了高崇翰的小楼,因为天色太黑,差点就跑丢/了,好不容易到了高崇翰的小楼,赶紧跑上楼去,然后使劲敲了敲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高崇翰头疼不已,他现在心烦的厉害,因为心情不好,他似乎对绍鸢说了过分的话。
高崇翰有些后悔,但是他又非常烦躁,绍鸢一见面就想和自己做/爱,如果只是做/爱,那找什么人不行?
高崇翰知道自己是喜欢绍鸢的,或许是一见钟情,但是那种喜欢,已经疯狂的在心里滋生了,他并不想单方面的喜欢,如果自己是喜欢,而对方只是想找性/欲的对象,那他们的感情根本不对等。
高崇翰一方面后悔,一方面又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早断早好,免得以后再烦心。
高崇翰正想着,就听到剧烈的敲门声,整扇门板都要被敲下来了,简直头疼欲裂,这大晚上的,竟然有人来敲自己的门,高家的人绝对不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