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绍鸢猛地低吟了一声,似乎是因为疼痛,一下就醒了过来,趴在高崇翰怀里急促的喘着气。
绍鸢一醒来,眼眸的颜色还是火焰一样的红色,趴在高崇翰怀里,带着哭腔喃喃的说:“好疼,背上好疼……”
高崇翰抱着他,说:“没事了,没事了绍鸢。”
张九快速的拿出一张黄符,给绍鸢暂时止血,绍鸢一直在委屈的哭着,没有力气的趴在高崇翰的怀里。
张九说:“别哭了,他的元气损伤太大,哭太消耗元气了。”
高崇翰立刻哄着绍鸢,亲着他的额头,说:“乖,不哭了,我们送你去医院,一会儿不疼了,乖绍鸢。”
高崇翰声音温柔,自己身上还流着血,但是完全顾不到这些,只知道温柔的哄着绍鸢,绍鸢一听他温柔的声音,顿时更加委屈了,哭的好像更凶了。
张九都无奈了,这个时候那些鬼侍又冲了上来,端木晋旸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伸手一挥,众人就看到一霎那的白光划过,所有人眼前都是一阵暴盲,差点给晃瞎了。
一瞬间,那些鬼侍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一下就被白光吞噬,瞬间不见了。
张九和端木晋旸扶着绍鸢和高崇翰,赶紧叫来了高家的私人医生,高家的东西比较全面,虽然受伤很重,但是不需要送到医院,在高家就能处理伤口。
唯一有问题的是绍鸢失血过多,看这个脸色肯定严重贫血了,可能需要输血,但是这地方太小了,如果要输血,必须申请,别的医院需要几个小时,最多半天时间,这个小地方根本没有血库,要去别的地方调,尤其还是大半夜,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流/血也损伤元气,元阳会随着血液流/出体外,绍鸢本身就不可能再生阳气,阳气在他的体/内是一个单项的释放过程,没有再生过程,所以一下就不行了,脸色又开始苍白,最后昏/厥了过去。
好在端木晋旸就是一个移动的阳气宝库,可以随时给绍鸢渡过去阳气,绍鸢的命算是吊住了。
高崇翰被砸了脑袋,又被刀子扎了手臂,但是因为他本身身/体就好,而且阳气很足,所以没有什么事儿。
绍鸢包扎好了伤口,趴在病床/上昏睡了过去,端木晋旸现在就是移动的挂水瓶,在绍鸢脱离生命危险之前,完全不能离开。
高崇翰就躺在旁边的病床/上,医生帮高崇翰把手臂上的袖子剪开,然后开始包扎伤口,伤口虽然有点大,但是不需要缝合,幸好只是扎了一刀,不然看这个狠样,再扎一刀高崇翰估计就没命了。
高崇翰的上衣都是血,袖子剪开,其他地方也脱了,把带血的衣服扔在地上,张九一回头,就看到高崇翰裸/露着上半身,还没有换其他衣服。
张九顿时满脸惊讶,说:“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端木晋旸听张九突然惊喊,也转过头来,瞬间也明白了。
张九所说的明白,是绍鸢嘴里的“任务”,原来绍鸢的任务果然是高崇翰无疑,因为高崇翰的胸口上,竟然有一片融天鼎的碎片!
在昏暗的灯光下,融天鼎的碎片散发着古朴的光芒,这必须有慧眼的人才能看到。
而高崇翰能看到鬼侍,其实并非他有慧眼,而是因为他有融天鼎的碎片。
绍鸢肯定是被派来寻找融天鼎的碎片的!
张九看着高崇翰的碎片,又有些皱眉,说:“那就奇怪了,既然高先生有融天鼎的碎片,为什么那些鬼侍会对高先生下狠手?”
端木晋旸也皱了皱眉,看着高崇翰身上的伤口,突然说:“或许今天只是两拨人凑到了一起。”
张九诧异的说:“你是说,鬼侍和袭/击高先生的,不是一拨人?”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说:“绍鸢后背上的伤口,明显有阴气的灼烧,而高先生手臂上的伤口,只是普通刀子的扎伤。而且想要抢夺融天鼎碎片的人都知道,融天鼎的碎片是不能硬抢的,必修要融合的人主动献出,如果他们杀了高先生,碎片跟随在魂魄身上,反而更难得到,所以鬼侍们不可能对高先生下狠手,顶多是想要除掉已经属于叛/徒的绍鸢。”
张九说:“所以是绍鸢拦住鬼侍的时候,有人横插了一杠子,想要渔翁得利,结果没想到被咱们给破/坏了。”
端木晋旸点了点头,说:“恐怕是这样。”
高崇翰听着他们的话,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是很显然,绍鸢现在很危险,有人在对绍鸢下狠手。
端木晋旸想了想,又说:“这个对高先生下手的人,显然是个普通人,然而他能在咱们赶到的瞬间跑掉,而且不惊动任何人,说明他就住在高家,而且半夜在高家走动,也不会引起别人的质疑。”
张九裂开睁大了眼睛说:“高家的佣人?”
高家的人很多,半夜的时候也有很多佣人在干活,例如夜里会有佣人擦洗游廊,因为白天人多,根本没办法擦洗。
端木晋旸挑了挑嘴角,说:“还有一种人,那就是高家的主人,我说的并不是高先生,例如高家的一些小/姐少爷。”
高崇翰眯了眯眼睛,说:“你是说我的那些侄/子们?”
端木晋旸耸肩说:“也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比较合理的,佣人也不能排除,不过我觉得佣人可能不会和高先生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吧?”
这一晚上相当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