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了,准备回去休息,端木晋旸跟着张九站起来,说:“看你没吃多少,晚上饿了的话叫些夜宵到房间里。”
张九点了点头,刚才那场面,鲜血瞬间就滋出来了,除了北堂第五,恐怕没第二个人能吃的那么安然,不,或许端木晋旸也可以……
张九进了房间,倒在沙发上说:“你说这个北堂家真有什么诅咒吗?可是不对劲啊,那个诅咒的印记,不是你的印记吗?而且他们还说北堂家后山禁地里关/押着打碎融天鼎的天魔呢。”
端木晋旸笑了笑,说:“如果是别人恐怕就信了,不过我还真不信,我这也是头一次接/触北堂家的人。”
张九有些不解,难道是北堂家的人自己杜/撰出来的功绩?毕竟端木晋旸比较知名,当年他打破融天鼎,致使阴府大改/革,也的确是知名人/士了……
如果说禁地的事情是北堂家吹牛,那么诅咒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想让端木晋旸给他背黑锅,所以故意嫁祸给端木晋旸的?
张九一肚子不解,很快也就睡着了,第二天上午就准备开研讨大/会了,因为北堂家代/表着天师圈子的风向,所以即使北堂家并不是天师协会,但是也是权威级别的。
来这次研讨大/会的人非常多,张九和端木晋旸早起去餐厅吃早饭,发现今天来餐厅的人更多了,比昨天多了一倍,而且大家带来的式神都是形形色/色的,看的张九眼花缭乱的。
因为研讨大/会也比较正式,所以张九还是穿的正装,他刚取了餐,一转头就看到了北堂第五站在自己身后,端着一个空盘子,似乎正在等着夹东西。
张九赶紧躲开一步,然后用余光瞄了瞄那个人,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喜欢吃甜食!简直就是发现了新大/陆。
张九惊讶的看着北堂第五打了一杯热牛奶,然后往里加了两块方糖,又看着他夹了两个蓝莓蛋挞,然后端着杯子和盘子走了。
张九瞪着眼睛,差点被自己绊倒了,没想到那么面瘫冷漠的人竟然喜欢吃甜的东西。
张九端着盘子跑回来,说:“端木先生,你喜欢吃甜的东西吗?”
端木晋旸无奈的说:“小九你今天是怎么了?”
张九说:“我以为面瘫的人都深藏不露……”
不过事实证明,端木晋旸并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尤其是牛奶,绝对不放糖,因为放糖的牛奶喝了之后嘴里有种酸酸的味道,让端木晋旸觉得很难以忍受。
北堂第五早上吃的都是甜的东西,其实有一部分是因为北堂第五本身就喜欢甜食,这和他高冷的外表并不一样,另外有一部分是因为北堂第五身/体确实不好,血糖总是低,仿佛身/体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一样。
众人吃了饭,这回倒是安安静静,没再出现任何问题,虽然北堂家死了两个人,但是这么多天师从各地云集而来,所以北堂家的研/讨/会还是要开的,最重要的是,明天的遴选还是要选的。
研/讨/会在北堂家的大礼堂举行,座位非常多,主/席台铺着红地毯,有很多主/席座位,布置的非常隆重豪华,坐在正中间的自然是北堂家的家主,北堂老/爷/子似乎因为儿子的死,受了一些打击,面色有些憔悴。
其余都是北堂家有头有脸的人,当然还有天师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
张九拉着端木晋旸很快找到了花向彦他们,花向彦因为带了一个式神,所以有两个位置,而张九没带式神,就一个位置,张九发现自己旁边的位置并不是端木晋旸。
张九说:“糟了,忘了咱们的请柬不是连着的,位置估计也不一样,怎么办?要找/人换个座位吗?”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恐怕没人会和我换座位。”
张九惊讶的说:“为什么?”
花向彦在旁边笑了一声,似乎有些感叹自己的弟/弟竟然这么天然,花向彦笑着说:“因为端木先生的座位在那里。”
花向彦说着,还指了一下。
张九抬头一看,坑爹!主/席台!
张九差点忘了,主/席台上坐着的除了北堂家的家主,还有一些天师圈子里有地位的人,当然还有最重要的,那就是——投资商!
北堂家举办一次研讨大/会,格调这么高,这么多天师,一顿饭就要吃出去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再搞个酒宴就更是烧钱,而且这也不像是结婚,还能收份/子钱,这可是肉包子打狗的事情。
北堂家就算再财大气粗,也不可能六年办一次,一办下来就这么多届,再有钱也给烧干了,所以当然要有投资商。
端木晋旸的位置竟然就在北堂家主的旁边,张九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长着小翅膀飞掉的样子……
张九心想欺负自己近视看不到主/席台吗。
端木晋旸把张九安顿好,这才说:“那小九乖乖在这边坐着,散会之后也别走,我一会儿过来找你。”
张九说:“哦,知道了,你快去吧,千万收敛点,别被人发现了。”
张九还真是有点提心吊胆,端木晋旸坐在一堆天师圈的元老之中,那种感觉太酸爽了好吗!
张九现在才终于明白,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端木晋旸很快走到了主/席台,然后坐了下来,因为他身材高大,而且长相非常抢眼,又坐在中间的位置,看起来特别有辨识度。
研/讨/会很快就开始了,先是各种致辞,端木晋旸竟然还有一段致辞,很简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