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以前姜栋焕还能将郑秀妍的想法摸个七七八八的话，现在还真有点看不透她了。
先是莫名其妙地硬要他留下，接着莫名其妙地去洗了澡，后来有莫名其妙地与黄美英当场撕了一回，现在还要莫名其妙地和他喝酒。
在姜栋焕看来今天整晚都变得莫名其妙了起来。
看着郑秀妍坐在窗边，双腿毫无形象往窗檐上一搭，默默喝着酒也不说话，姜栋焕着实无言以对。
“你这姿势不怕走光？”
郑秀妍斜眼看了姜栋焕一眼指了指外面道：“呀，你看外面一片开阔，附近还有比这儿高的建筑么？再说大晚上的，谁能看到我这里。”
不过闻言她还是将浴袍下摆紧了紧后，突然扭头向姜栋焕说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宽容？”
“哈？”
姜栋焕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之前她还不是恨自己对她太过分了吗？怎么这会儿又说他宽容了？
“刚刚那种情况换做谁都会不高兴吧？我蛮不讲理的自作主张对于你这种控制欲极强的人来说不应该是最无法容忍的事吗？”
郑秀妍似是浑然不在意地盯着杯中的红酒晃了晃。
“还有就是明明你都说要包养我了，可为什么却对我敬而远之？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早就扑上来吃干抹净了吧，上次在洗手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喜欢玩虐待的变态狂觉得自己完蛋了呢。”
郑秀妍拉起衣领晃了晃道：“甚至这次我都做好准备了，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但你却仿佛像个正人君子似得，坐的还离我那么远，这不显得太奇怪了么？既然你没这方面的欲·望当初为什么要提出包养我？”
姜栋焕咧了咧嘴，事实也确实像她说的那样，自己表现的也太不色急了一点，对方起疑心也是正常的。
其实他完全不在意和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女人发生点什么，这对过去的他来说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可是一想起郑秀晶，一想起这是她的姐姐，姜栋焕就压下了自己的欲·望。
“那怎么样才不奇怪，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把你扑倒上下其手？”
郑秀妍轻轻点了点头道：“据我所知很多人都是这样对待情妇的啊，完全不在乎对方的感受，想上就上，还要对方迎合自己，可我怎么感觉你除了有时候对我粗暴了点，却完全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冲动？”
“总感觉你的潜台词是在诱惑我啊…”
姜栋焕摩挲着下巴看着郑秀妍说道：“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荒唐可笑的是你才对吧。”郑秀妍扭头看着姜栋焕道：“你这个人神神秘秘的，有时候觉得你是个神经病变态，有时候又觉得你是个心地不坏的人。”
“不过算了，”郑秀妍耸了耸肩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不碰我正好我还省心了呢，否则岂不是很痛苦的同事还要装的很开心？”
姜栋焕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奇地看着她道：“呀，你这样说出来就不怕我恼羞成怒霸王硬上弓，又或者干脆将你抛弃，让你付出的一切都打了水漂前功尽弃？”
“你不会的，”郑秀妍看都不看姜栋焕望着窗外抿了口红酒道：“虽然不知道你所图为何，但我相信你做出这一切都是有充分理由的，而我也许不是关键却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对方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让姜栋焕微微有些惊讶，但同时他也有点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让自己留下了。
又是主动洗澡又是主动喝酒的，就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底线吗？
姜栋焕嗤笑一声感叹地摇了摇头道：“你还真是不怕吃亏啊。”
“吃亏？都已经发生过那样的事了还有什么更吃亏的？”
看着郑秀妍的表情姜栋焕忽然明白了，这是个将精神上的尊严看的比ròu_tǐ更重要的女人。
这么说来自己还真是罪大恶极啊，无形之中伤害了对方最为看中的东西。
那么现在对方这幅样子他就可以理解了，可以简单地认为破罐子破摔了么？把所有一切都抛弃后完全不在乎任何东西，单纯冷静地面对一切关于他的状态。
“现在能开诚布公地谈谈了么？你打算做的事。”
姜栋焕闻言笑了笑道：“还是那个问题，你和权宁一到底是什么关系？”
“现在已经没什么关系了，真的。”
“没有感情了？”
郑秀妍闻言幽幽叹了口气道：“感情这东西太过奢侈，有时候不是你想就能得到的，你不也是这样认为的么？否则你为什么还是现在这幅状态。”
“我什么状态？”
姜栋焕微微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患得患失的状态。”郑秀妍瞟了他一眼道：“从刚刚你看帕尼的眼色就看出来了，犹豫不决，欲言又止，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显然是你身上出了问题。”
“当然，我是管不着，你和她关系不好才好，否则突然把我踢到一边怎么办？”
姜栋焕好笑地看着郑秀妍心直口快的样子道：“你现在在我面前还真是百无禁忌。”
“没办法，谁让你把我的禁忌都破了呢？”
“还是说回正题吧，其实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本来是不能和你说的，不过过了今晚其实也就无所谓了，你要是想知道真相，那就等我通知你你自己亲眼看看好了。”
郑秀妍深深看了姜栋焕一眼，向他举起了酒杯道：“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
姜栋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