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益公的人很快就把院子控制住了。
“月夫人,歹人已经被我们杀了,你可以出来啦。”门外有人叫道。
晗月背靠着柜子顶在门板上,忽觉肚子一阵抽痛。
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这会居然闹肚子?
晗月恨恨的却没有办法寻地方去方便,只能忍着。
周益公见他的人在门外叫了半天,也不见晗月出来,于是下了马车,亲自来到屋门前。
“月夫人无需害怕,外面全都是我的人,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是周益公吗?”门外响起晗月弱弱的询问。
周益公面色一喜,“正是,有我在,你尽管放心出来好了。”
门板依然紧闭。
“月夫人?”周益公又唤了句。
晗月在门内道,“有劳周益公,既然歹人都被除了,烦劳你派人去趟丹阳王府。”
周益公嘴角撇了撇,“月夫人不必担心,一会我定会亲自护送你回去。”
门内的晗月这会却是越发的觉得肚子疼,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估算着时间,逃回去的那几个护卫应该会带人找过来了,再忍忍……再忍忍……
外面周益公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向着手下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上前砸门。
那薄薄的门板哪经得住几个大男人的力气,没一会功夫就被砸开了,只是里面的柜子还顶在那里,门板没倒就是了。
周益公大喜,正要让人继续破门,忽觉身后一道风声掠过,一支利箭正钉在准备砸门的护卫脖子上。
长长的箭羽微微颤动着,就在周益公的跟前。
周益公哆嗦了一下,脸上的赘肉也跟着抖着。
众人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
“咻”地又一声。
这次是周益公身侧的一名侍从中箭,他挣扎着,似乎想要拔除脖子上的箭。
最后,他的身体还是倒了下去,临死前他的双手还在痉挛着,想要抓住周益公的衣角。
周益公大叫一声猛地退开,险一险跌倒在地。
“咻”“咻”的声音不断传来,从院门外,射进无数箭雨,就像蝗灾时天空中那密密麻麻的虫子,转眼间就像周益公身边的那些人射成了刺猬一般。
“住……住手!”周益公抱着脑袋叫起来,“我乃城中商户周益公,快些停下,不要再射了!”
箭雨停了下来。
周益公过了许久才敢抬头往外看去。
有人“咦”了声,“是丹阳王的人!”
周益公这才注意到,院墙四周全都有人在守着,他们每人手中都持着弓箭,而且那些人的身上穿着士卒才有的护甲。
在这城里,除了城主能调动军队以外,就只有丹阳王手中握有兵马了。
“误会,全都是误会!”周益公又气又恼,扯着嗓子大叫起来,“我是无意中路过,本想救月夫人的,各位千万不要误会,不要放箭!”
屋内的晗月听到声音,扒着门缝往外看去。
只见院子四周全都被丹阳王府的人围了,周益公的人缩在院子里,抱着头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终于他们还是赶来了……
晗月暗暗松了口气,身子却越发觉得沉了。
就在这时,院外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误会?不知何时周益公你也与那些歹人同流合污在一处了,想动孤的妇人?也要先问问孤答不答应!”
这一低喝,只吓的周益公头皮一阵发麻,刚站直的身体重新滑到了地上。
丹阳王怎么会在这里?
他之前特意差人暗中打听过,丹阳王昨日有事离开城中,最少要两日到三日才能回来,怎么他竟回来的这么快!
门里的晗月也没想到带人来的竟然是司空琰绯。
“放箭。”司空琰绯冷冷的命令道。
院墙四周的士卒再次举起手中的弓箭。
周益公杀猪般的叫起来,“丹阳王,你要杀我不成!不过是因为个妇人,你竟如此……”
司空琰绯听了他的叫嚷,冷冷一笑,“杀你又怎样,就算是孤的妇人,也比你这庸才强上百倍。”
周益公又惊又怒,仍在院中哇哇大叫。
司空琰绯看了眼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有人立即挽起弓箭,向着周益公便是一箭。
周益公身上中了一箭,不可置信的惨叫着,“你当真要杀我!你就不怕遭人口舌吗!”
司空琰绯唇角抿成一线,“口舌之争向来无用,孤是以刀剑说话的。”
话音刚落,箭雨如飞。
院内一片惨叫之声。
晗月捂着肚子躲在门里听着,渐渐的脸上冷汗直冒,因为放松下来,就连外面什么时候安静下来都不知道。
司空琰绯这时带人进了院子。
“仔细检查,不要留活口。”司空琰绯冷冷道。
士卒们并没有忙着清理院里的尸体,而是将院里布局成周益公带人与游侠争斗的假象。
司空琰绯不再管那些,大步来到屋门口。
“月。”他低喝了声。
门里竟然无声。
司空琰绯愣了愣,吩咐身边护卫道:“把门移开。”
很快过来两名护卫,把门板移开了。
司空琰绯破门而入。
只见晗月蹲在角落里,低着头,全身都缩成一团。
“这时知道怕了?”看到她司空琰绯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临走之时明明叮嘱过她,要她不要擅自离府,可她倒好,竟然闹了这么一出,要是他的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