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上一代的三角恋的惨烈落幕,林荞又倒霉的回到了宫里。
她开始后悔了,当初傅廷琛带慕容弈去十字坡赴约时,自己为什么非要跟着去呢?
她坐在离心殿的小花园里,再次狠捶自己的脑袋,笨啊,就算跟去也躲起来不露面撒,太笨了啊,傅廷琛临走前明明叫她过去的来着。
对了,那三万两黄金他还没有给她,顿足捶胸!
“林姐姐,你头疼吗?”坠儿飞跑过来拉住林荞的手,吓坏了。
“啊,没有啊,”林荞一脸懵逼的看着坠儿,“咋的了?”
“那你干嘛捶自己的头?”坠儿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怨的看着林荞,“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面对坠儿的控诉,林荞有些头大,自从她这次回宫后,坠儿每天盯她跟盯贼似的,辛辣忌口的不让吃,生冷的果子不让吃,药都要当面喝完并且还要张嘴给坠儿看,就连吃个饭,也是坠儿让她吃啥就得吃啥,不管爱不爱吃好不好吃她都得统统吃下去否则坠儿就是这么一副哀怨满满的表情做给她看。
林荞已经快被憋死了。
她抱着坠儿的胳膊摇啊摇,“妹妹,好妹妹,你就让我出去吧,就一次,就一小会儿。”
“不行,”坠儿绷着张小脸,无比严肃的扒拉开她的手,“小主说了,你身子不好,得看紧了你,不许出去乱跑。”
“唉,”林荞快哭了,要说从无到有容易,从有到无难,在宫外自由自在的“浪”了一个多月,咔嚓一下把她又丢回这规矩严谨大气儿都不能喘的皇宫里,她怎么受得了?
好想年那些田野啊!
好想年那个小荷塘!
好想念那只鸡啊!
好想念——慕容弈!
那天晚上慕容弈是被嘉和帝挽着手共乘一辆步辇回的宫,这不管是臣子还是儿子,都是绝大的荣宠。
可是慕容弈却从头到尾都冷着脸,便是对嘉和帝,也是一点笑容都没有,甚至,他从头到尾连个礼都没给嘉和帝行,下了步辇便径直往重华宫去了。
他这不恭犯上的态度令阿坤很吃惊,他吃要上前叫住慕容弈时,被嘉和帝拦住,嘉和帝冲阿坤摆摆手,“随他去,这孩子——朕欠了他十年啊。”
“皇上,”阿坤这才发现嘉和帝脸色苍白,身子也摇摇欲坠,吓得赶紧抱住嘉和帝的身子,大喊,“来人啊,传太医,传太医……”
是慕容琰冲上去将嘉和帝抱进了寝宫,而慕容弈,却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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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荞是被郑雪梅派人接回离心殿的,从当日奉旨随慕容弈出宫寻药,到现在已有小半年,林荞再踏进离心殿时,恍若隔世,但此时的林荞因着那些香饼,对郑雪梅已经有了戒备。
她依着规矩给郑雪梅磕头,郑雪梅一把拉起她,又是怜惜又是唏嘘,“真想不到那鲁国的人竟这样大胆,宫里都能摸得进来,天呀,这大活人说偷出去就偷出去了,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的啊。”
林荞点头,“是呢,想来要哪个主子的性命只怕也是一眨眼间。所以说起来,上面的皇后娘娘齐妃娘娘咱们不能得罪,便是宫中的奴才们,当面儿又有谁能瞧出来是有手段的呢,左右都亲和着些,总是没错的。”
这句话却是林荞故意说的,郑雪梅待人刻薄狠毒,伺候她的人没有不挨她打骂责罚的,林荞只盼着这番话能让她忌惮一二。
郑雪梅却看了看林荞,“你知道长安宫那位给贬了?”
林荞点头,“在鲁国人手上时,他们常拿咱们宫内的事儿当笑话来奚落奴婢,说大鲁的傅家都骨肉情深,哪像咱们大肃的慕容家……”
林荞越说声音越低,后来的话到底不敢明说出来。
郑雪梅就点头,“说起来真是丢人的紧,我再想不到长安宫那位竟是这般的扶不上墙。”
这话听着倒更像是恨良贵妃没用办不成事儿的,林荞听着心惊,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道,“只是如今那鲁国的庆王死了,想来今后两国就不用再打仗了罢。”
郑雪梅显然并不在意打不打仗,她蹙眉看着林荞,“皇上他……”
林荞心里就一惊,十字坡上发生的事太惊骇惨烈,却更是嘉和帝心中不愿让人触碰更不愿被人知晓的隐秘,她不能向外说,她甚至——可能还会被杀人灭口啊操尼玛!
一想到这个可能林荞尿都要吓出来了,她十分后悔傅廷琛叫她过去时她干嘛不过去?脚下生根了吗?脑子被猪啃了吗?
对了当时谁拉她来着?
慕容琰,对,就是他,杀千刀的你特么拉老娘干嘛?
“阿荞,”见林荞不开口,郑雪梅语气微扬,眉眼间就带了丝不耐。
正磨牙的林荞猛然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竟当着主子的面走神了,忙回道,“皇上他……好像龙体有些不适。”
“皇上出宫干什么?”说话间,郑雪梅上下打量林荞,想着若嘉和帝是为了救这丫头才出的宫,那这情况可是有些不妙。
林荞却是顺口的理由,“奴婢和四殿下被鲁国那瑞王带去了南城外的十字坡,也不知和皇上在交涉着什么,后来两方面的人乒乒乓乓的打了一架,奴婢和四殿下就被带回来了。”
说完,林荞一脸真诚的看着郑雪梅,交涉什么为什么打架我反正是个下人我肯定不知道你要想知道你问皇上去吧你敢吗?
郑雪梅这才想起还有个慕容弈,她想了一想,就问,“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