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被惊起,失去半身,倒头来半点肉沫都没有捞着,九幽鬼歧王拖着断臂,生无可恋的消失在冰剑幽森的深处。卷,雪絮堆积,掩住那满谷的鲜血,游走来去的九幽鬼歧隐去身形,冰剑幽谷亦然千万年来,静待积雪凝结,直至冰剑林立。
牧隽在玄白缠上手臂的一息间,捏碎手中的玉简,瞬移到冰剑幽森万里之外的另一端,飞剑化成舟,她盘膝而坐,摇晃着叶片,吐出人形之物,见牧隽盯着它,顿了一息,再次吐出一团光球。
牧隽双手捏诀罩住光团,一息后,光团中显出盘膝而坐寸高的婴儿,他慢慢睁开眼睛,迷茫望着牧隽,两息后,轻启嘴唇,却似历流深:“牧师妹?”
“上君……”牧隽捏诀一礼,静望着虚弱的元婴,神情难辨。
婴儿脸上显出笑意:“牧师妹无恙,我便可安心。”见牧隽神情凝重,眨眨眼:“师妹勿忧,修者踏上仙途,生死便置之身外。得遇师妹寻回元婴,已是万幸之事。”
牧隽嘴角紧抿,紧盯着元婴:“我离去后,飞舟之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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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阵就像一个密码锁,密码是什么,全看布阵修士的个人爱好。而牧隽要解开这个符文阵,目前她能想到的方法有二:一是自行推演,按照牧隽对符文的了解来看,她需要一百二十七年才能推演出来;二是让布阵之人来解,这个可以很快,也可能很慢,全看如何主导。
牧隽考虑良久,她绝对没有一百多年的时间耗在这里,那么现在只能找到布阵之人。若要让布阵之人自动现身,就是触动符文阵,当然后果未知,牧隽决定先挖出自己的躯体一探究竟再说。
蹦出水面后,刚飞到岸边,金丹一顿,落在岸边的一块小石头边,用金丹推着小石头朝潭水里滚去,推过浅滩,推进深水区,她跟随着石头一起坠落,直到看见它穿过符文阵,落进潭底。
再次返回水面,牧隽晃悠到那只白尾公猴面前,一飞一停的引它到墓碑前,速地钻到石碑下藏起来,白尾公猴扒开藤蔓,上下翻找一遍,没找到便呲牙咧嘴的回了族群,跟牧隽设想的完全两个套路,让她颇为沮丧的在泥土上滚来滚去。
滚到一半,便看见一个白肚皮鳞甲长嘴的穿山甲,蹲在地上,两只小眼默默的看着她,牧隽下意识的向草丛深处躲了一下,那穿山甲嗅嗅鼻子,爪子在地上刨了两下,见那个球滚了出来,便又刨了两下,那个球又滚回来一点。
它想或许这只球,只想有个洞,为了让这只球不再跑掉,穿山甲决定送它一个地下迷宫。找到了解决之道,穿山甲便埋头苦干,牧隽惊讶的发现这只穿山甲的灵性很高,便在一旁蹦来蹦去,给它加油。
专家便是专家,牧隽跟在穿山甲的身后,来到地下,她以为至少应该有个石棺之类,当看见焦黑的尸碳时,她知道自己想多了。穿山甲沿着尸碳挖了一个环形的洞,牧隽跳上尸碳,神识覆上去,静静感受尸碳是否还隐藏着生命力。
七日过去,金丹沮丧的滑落在一旁的泥土上,她蹦到手指处,看见焦黑的手指上,隐约能看见藤蔓印记,神识覆上幽伯介子,果然还能进出。牧隽的神识在幽珀中晃悠一圈,她在角落里发现一大堆东西:朱果、流光溢彩的龙绡……
随即她还在找到一缕头发,正半卷着发梢,懒洋洋在缠在一把剑上,牧隽呆愣,会不会就是因为它的存在,所以幽伯介子才没有跟随神魂?
牧隽神识包裹着那缕头发,头发上的神识就像回到母体一般,毫无反抗的被牧隽的神识吞噬。牧隽神识覆上长发,闪出幽珀介子,等了半响,介子依然牢牢的附在手指上,她有些懵了,难道这具尸碳还有生机,只是自己还没有发现?或者需要契机?
玉生果与玄幽,牧隽心思一动,头发卷着金丹飞出来,随即附身到一旁的枯树枝上,树枝飘到石碑前的洞口,她沿着洞口开始挖坑。五天后,牧隽终于把尸碳掏了出来,幸好的是,没有一碰就散架或者化成灰,依然是个完整的人形,这更加坚定牧隽心中的猜想。
牧隽发现自己的意识好像在消散,她开始急迫,怕自己再次沉睡过去。她神识覆上那缕头发,指挥着头发缠上尸碳,前面缠绕上金丹。当神识回到金丹中,就像回到水中的鱼儿,她意识开始清醒,她才后知后怕,看来以后离开金丹要谨慎。
金丹用头发拉着尸碳,晃晃悠悠的朝深潭里飞去,为了不惊动潭边的灵猴一族,她专门等到夜黑风高时,才拖着尸碳下水。当潜到符文阵上方时,牧隽有了一丝犹豫,如果猜测错误,那么她便只能做个游魂,连个鬼都当不成。当然还是可以魂修,就是永生被束缚在北岳界域。
可是不赌一把,她心又不甘,想起这些年来,她一直秉承着中规中矩,就是怕多惹事端。到现在她才发现,踏上修仙一途,便没有安逸二字可享。倘若失败,也不过现在情景,牧隽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决定干了。
利用尸碳下沉的时间差,她指挥着金丹带着那缕头发,钻到幽珀介子中。在幽珀中呆了一天之后,神识小心的探出幽珀,四处都是淤泥,便肯定这里确是潭底。
头顶是明晃晃的符文阵,牧隽提醒自己,下次如果自己布此阵法,一定要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