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这次江雨竹并没有再掩藏心里的想法，“我确实想这样，不管提供那颗卵子的是谁，对念念来说也只有我这个妈妈，她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事。”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
梁启越凝眸说：“既然这样就把握这次机会，让陆遇年跟向言芷离婚，重新跟你在一起。雨竹，如果你再错过这次机会，你这辈子也只能跟陆遇年擦身而过。”
“……”
“可念念怎么办？”江雨竹眼眶含泪，“如果不快点找到提供那个卵子的女人，念念可能就真的没什么希望了。”
现在这个时候她不该还纠结在跟陆遇年的事情上，应该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念念身上，但自从知道念念其实并不算她女儿时，她心里莫名对她产生了一些疏离感，即便她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
梁启越瞳色微深，“至于那个孩子就尽人事听天命。”
其实江雨竹刚才的话让他很震惊，他没想到她和陆遇年谈了那么久，陆遇年竟然从未越轨过……
他一直以为他们应该早就在一起。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后来他们分手的事耿耿于怀、无法自拔，他当女神一样的女人，被陆遇年这样玩完就甩实在太伤自尊。
他从未想过，他们从未发生过关系。
……
第二天，江雨竹就到了陆遇年的公司去直接找他，刚到公司门口就看见向言芷从计程车上下来，脚步有点不稳的走进去……
随即，她便尾随在后面。
进了陆氏，向言芷便直接去了总裁办的楼层，一到上面也没让秘书室里的人通报，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前敲门。
连叩了三下门，就从里面传出一个“进”字。
随即向言芷就推门进去，在进去之前她也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的，毕竟他们昨晚才睡过……
不可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她会努力做到跟以往没有什么不同。
陆遇年知道来的人是她，所以眼都未抬，没来由地说了句，“身体……还好吗？”
昨晚他清楚自己对待她有多粗暴，可以说把这几年没发泄出来的情绪都在昨晚宣泄干净，她的身体被他这么折腾，今天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至少腰部位置应该会很酸。
向言芷不想装什么纯情少女，因为她跟这四个字压根就不沾边，但当男人这么问的时候，她还是抑制不住地脸红，明显感觉到双颊在发烫，然后已经努力忘记的昨晚又一幕幕的重现……
该死！
为了掩饰这种感觉，她立刻疾步走过去，虽然脚上还没好，但依旧走的很快，疼的她只能暗暗咬牙。
“离婚协议给我！”
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她直接伸出手要。
陆遇年抬眸看了她一眼，“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不用那么着急。”
“陆遇年！”向言芷真的很想朝这个男人爆粗口，为什么他永远可以这样气定神闲，而她每次都会被他逼的恨不得上去撕了他，“我今天来不是找你喝茶的，把协议给我，我事务所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我现在也很忙。”陆遇年不轻不重地说：“你想要就过来自己拿，协议在我左手边的第一个抽屉里。”
什么意思？
难道他忙到伸个手都不行吗？
向言芷感觉胸口被火烧着，真的没人可以让她火气这么旺，就连那个讨厌的楼帝也只是让她动了三分的怒而已，但眼前这个该死的男人……
“抽屉就在你手边，你拿一下会怎么样！”
“我说了我很忙。”陆遇年依旧是清淡的口吻，“你想要那份协议就自己过来拿，我又不是不给你。”
向言芷见他似乎懒得搭理她的样子，跟她说话头都不抬，气的暗暗咬牙，如果她现在过去拿，那是不是就显得太好说话了？
他以为他是谁！
好，他忙对吗？
那她就等着……
等他不忙了，亲手把那份协议从抽屉里拿出来，双手递给她。
这么决定后，向言芷胸腔里烧着的火焰才慢慢平息下来，她拉开椅凳优雅落座，“哦，那我等你，反正我事务所里还有芙儿，还有刘凌在。对了，你以前那个秘书刘凌真的很好用，办事效率相当棒，也很聪明，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放弃你这个主子来跟了我。”
前面半句话确实是真话，刘凌的能力很强，虽然才进事务所没多久，但上手的速度很快，比她家那个莽撞的柳芙要靠谱很多。
至于后半句话么，她纯属就是故意那么说的，就是想刺激他……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
以现在他们的关系来说，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事可以说，有时候针锋相对或许能抚平一些东西。
让她不再去想，不再去念，让她心境平和。
“那是因为你和我没区别。”陆遇年改着陆遇年递上来的文件说：“所以他去你那里也是正常。”
向言芷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见他已经放下手里的钢笔拉开了左手边的抽屉将协议拿了出来……
但，并没有放到桌子的中间，而是放在他的右手边。
他指骨分明的手在协议上面敲了敲，抬眸问她，“真的那么想要吗？”
“当然！”
向言芷毫不犹豫的回答，并且伸手去拿协议，而此时男人的大手亦是将她的手摁住……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