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主,大事不好了……”
道场某间卧室内,石龙盘坐在蒲团上,正在修习长生诀,然而这时一名道场弟子,突然神情慌张闯入卧室。
石龙见此眉头紧皱,他正在修习长生诀,被打扰自是极不高兴,不由恼怒厉喝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场主,就在不久之前,扬州城已被大军封锁,宇文阀的宇文化及,正率领军队朝我们道场赶来……”
“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弟子绝不敢说谎……”
石龙沉吟了片刻,才挥了挥手,让那名弟子退下。
宇文化及率军来势汹汹,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但石龙却想不明白,宇文阀为什么要针对石龙道场?
突然间,石龙想到了一种可能,浑身猛地一震。
“难道长生诀之事已暴露?”
石龙心中开始计较得失,不过长生诀暴露之事,毕竟只是他的猜测,也有可能是他猜错了。
沉思了片刻,石龙心中已有决断,吩咐门外弟子道。
“找田文先生过来一趟。”
“是,场主。”
田文并不是江湖中人,只是一名普通老儒,和石龙相交莫逆,是石龙的至交好友之一。
石龙准备把长生诀,交给田文暗中带走。
其一,田文不是江湖中人,只是普通的老儒生,长生诀交给田文,石龙比较放心,不怕田文带着长生诀私逃。
其二,田文正好在道场做客,他自没必要舍近求远,宇文化及来势汹汹,就算他想找其他人也来不及。
片刻后,一名身穿青色儒袍,年纪在四十岁间的老儒,来到了石龙的卧室。
“场主,不知匆匆找田某来此所为何事?”
“田先生,在下有一事拜托……”
紧接着石龙便把宇文化及率军来势汹汹,意图对石龙道场不利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田文听完后倒也没有拒绝,乔装打扮一番后,便带着长生诀离开了道场。
在田文离去半刻钟左右,近两千士卒自远而来,把整个石龙道场围的水泄不通,宇文化及则带着心腹手下,来到石龙道场正殿厅门前。
这时道场正殿内,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原来是宇文阀出类拔萃的高手,只是宇文总管不是忙于侍候圣上吗?为何竟有这种闲情逸致来访我等方外野民。”
“还不是石兄累人不浅,你得到了道家宝典长生诀,却不肯献予圣上,圣上龙心不悦,我这受人俸禄的惟有作个跑腿之人。”
宇文化及负手背后,散步似的跨入厅堂,目光先是环顾四方,最后才落在稳坐如山的石龙脸上。
石龙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暗道,果然是为了长生诀而来。
但宇文化及即已到此,显然是已经打探清楚,即便石龙不承认也无用,因此石龙倒也没有否认。
“石某人一向狂野惯了,从不懂奉迎之道,更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说不定一时情急下,会拼着玉石俱焚把书毁去,那时宇文兄岂非没法向主子交差?”
“若石兄能毁定非广成子的《长生诀》,毁掉了亦没什么大不了,不过石兄这种态度,对贵道场的弟子却是有害无益,说不定还祸及他们的父母子女……”
石龙听他威胁的语气,更知他所言不假,终于脸色微变,他可以不在乎其他,但不得不为道场弟子考虑。
就在石龙心神略分的剎那,宇文化及立时出手,隔空一拳击来。
在宇文化及出手的瞬间,厅内的空气立即变得奇寒无比,若是有普通人在附近,恐怕早就冻得牙关打抖。
更恐怖的是,宇文化及这一拳发出的寒劲,似无若有,就像四下的空气都给他带动,由上下四方齐往石龙挤压过来,可见宇文化及的玄冰劲,已修炼到炉火纯青的境界。
石龙仍安坐椅上,浑身衣衫鼓涨,体内磅礴真气涌出,化作护体罡气。
“蓬!”
气动交击形成一股涡漩,以石龙为中心四处激荡,附近家俱桌椅,风扫落叶般翻腾破裂,滚往四方,最后只剩石龙一人一椅,独坐厅心。
宇文化及有些讶异,亦有些意外,随即哈哈笑道。
“不愧是扬州第一人,竟纯凭护体真气,便挡我一拳,就看在此点上,让我宇文化及再好言相劝,若石兄爽快交出宝典,并从此匿迹埋名,我可念在江湖同道分上,放石兄一马,这是好意而非恶意,生荣死辱,石兄一言可决。”
“哼!谁死谁生还不一定呢!”
石龙自不会再受宇文化及言语所影响,刚才他就吃了一个不小的暗亏。
石龙豁然起身,竟主动出击,掌力至刚至强,不愧有推山手的绰号。
面对石龙的刚猛掌力,宇文化及亦神色微变,玄冰劲再次施展,一刚一寒两股气劲不断碰撞,一时间整个殿厅毁的不成模样。
“噗嗤!”
殿厅中残影绰绰,突然间,一道人影倒飞而出,正是石龙。
相较于宇文化及,石龙的实力,明显要弱上一筹。
“既然石兄拒绝我的好意,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石龙此时模样凄惨,一条手臂结满冰霜,胸前衣衫染满鲜血,面对宇文化及再次袭击,石龙勉强抵挡一招,身影猛然倒退。
见石龙突然逃走,宇文化及冷冷一笑。
石龙道场早已被大军封锁,石龙此时又身受重伤,难道他还想杀出重围不成?
因此,宇文化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