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天高云轻。

这一日,安静初早膳之后,没那么无聊了,老管家命绣娘送来了缝制完好的嫁衣,喜红妖艳、精美细致。

安静初对国师府绣娘那纯湛的女工赞叹不已,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原以为她自己的绣工已经很不错了,却不想此时遇到了行家,她那还沾沾自喜引以为豪的技艺瞬间被别人秒杀成了渣。

安静初把嫁衣披到身上,又是一声惊叹。这嫁衣的尺寸,完全适合于她,不紧一分不松一毫!

“你不是没见过我吗?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安静初扯着衣衫不经意问道。

绣娘笑了笑,“奴婢曾远远见过安小姐。”

安静初明白了,所谓的大师就是这个样子,不需尺丈衡量,只需稍稍看上一眼便能知晓对方所有的尺寸,这才是绣工的最高境界。

“这嫁衣做得真漂亮!”安静初由衷地感叹。

无论是从布料还是做工,这嫁衣都是极为完美的,穿在身上丝毫不显束缚与沉重,无论在哪一点上,普通的嫁衣压根就不能比。

安静初看向了另外一叠红色衣袍,“那个是披在嫁衣上的吗?”

绣娘摇了摇头,笑着道,“夫人,那是主子的喜袍,拿来给夫人加针的。”

“诶?喜袍也要我加针?”

一般女儿家出嫁,要是不会绣嫁衣的,可以让人先做好,新娘象征性地扎上两针就可以了[圣传]阿修罗。可是,她没听说过,新郎的喜袍也需要新娘加针的啊!

绣娘笑着把喜袍捧了过来,“这嫁衣和喜袍都已经完工,就差夫人再扎上几针了,嫁衣喜袍都有新娘子的功劳,预示着日后夫妻生活和睦甜蜜美满。”

安静初,“有这个说法吗?”

喜娘,斩钉截铁,“有!”

若是主子知晓这喜袍上也有夫人的手笔,定会更开心。她是国师府的老绣娘了,老国师在时她就在这里了,国师府啊,打她成为国师府的绣娘以来,就从未见过一桩喜事。

现今,好不容易看到主子对人家姑娘上了心,国师府要办喜事了,她这位老人,也是欣慰激动无比,自是希望这两位年轻的小夫妻恩爱幸福度完这一生。

主子他,一个人寂寞得太久了。对于安小姐的出现,国师府上下,几乎都是心怀感激打自心底祝福的,而她有幸能为这两人做嫁衣喜袍,自是得上心才行。成亲,一辈子就只有一次啊!

听了绣娘的解释,安静初点头道,“好吧!那你就把它一起留下。不过,这嫁衣喜袍已经够完美了,我要怎么加针呀?”

难不成要她沿着针脚再缝一遍?!

绣娘呵呵笑着,热心出了个主意,“夫人可以在嫁衣和主子的喜袍上,分别绣上个鸳鸯交颈图。”

面对绣娘的提议,安静初微囧了一下,“鸳鸯啊,好吧,我试试!”

绣娘离开后,安静初抱着那堆衣服发愁,到底绣什么好呢?

蠢白从门外快速跑了进来,窝在她脚边蹲下。

安静初伸手捋了一下它的毛发,然后拿起绣针,开始缝了起来。

鸳鸯交颈图,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繁琐,是个极为耗时耗精力的绣样。虽然心下觉得绣鸳鸯那什么了点,但安静初也想不到喜衣上还能绣什么,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绣上这个。

蠢白耷拉着脑袋趴在她脚边,很安静,一点也不像是几个月大的小狗。

安静初也疑惑,似乎蠢白到了国师府……变得更安份了,看起来也有些恹恹的,难道是因为陌生环境的原因?

午时,消失了一上午不见得言凛回了府。而安静初手下的彩云流溢烟水离合鸳鸯现的绣图已经完成了小半,初现了雏形。

男人看着那上面若隐若现的交颈鸳鸯,深邃的眸波内似是有什么乱入。

安静初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手下的嫁衣,便给他解释道,“韩大娘说,新娘子在喜衣上加针预示着好兆头。我看着嫁衣已经够完美,怕太多的图案损伤了它的美丽,所以便在领子内侧缝了个图案上去。嗯……等绣好这件,就给你的喜袍上绣上……呃,你看这样可以吗?”图案什么的……需不需要换……

安静初本不觉得羞耻,但见男人如此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绣图,不禁也有些脸红。鸳鸯交颈图……很容易让人想歪的……

“很好。”许久之后,男人才给出了答复,略微深沉的嗓音在安静初头顶响起,“劳烦夫人了穿越之降夫记。”

“啊?哦,不客气。”一时紧张的安静初,根本没发现男人对她的称呼与平日有何不同。

安静初放下了绣针,揉了揉眼睛,刚刚注意力集中,她还没觉得眼睛有什么不适的,现在抬头看向窗外,不觉感到有些刺眼旋晕。

“当心。”言凛从背后托住她。

“哦,没事!”她就有点晕,还不至于晕倒。

“好好休息。”男人抿唇道。

“哦,好。”安静初乖巧地回答,模样有些呆滞。

她也没想要一天就绣好。

把东西都收起来后,下人端着午膳上来摆放。

安静初疑惑地看向身后的男人,“你是陪我回来喝粥的?”

言凛率先坐到了桌边,“赶紧喝吧,当心晚些凉了。”

“哦,好。”安静初还是有些迷糊,捧起碗机械似的吸了一口。

温度刚刚好。

她现在的心脏也不能接触冰凉的东西。

安静初不禁看向默默喝粥的男人,他的一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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