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愣了一下,“也包括那些追求心灵解放和灵魂自由的诗歌?”
“对,包括!”
戈文回答的斩钉截铁,顾城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戈文这是在安慰他呢,今天演讲会上戈文附在他耳边所说的那番话,让他充分的理解了为什么好多诗歌没有办法公开发行的根本性原因所在了。
看着顾城不置可否的模样,戈文也没有再去辩解,有些事只有真实的发生了才能让人信服,而口头上的言语没有一点的说服力。
至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戈文仍然照常早起,然后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架子,然后就走出院门,慢慢的朝着巴金的家中跑去。至于顾城,昨夜三人已经商量好由林一铭负责招待。
到了巴金的家中,戈文像往常一样先和巴金打过招呼,然后给巴金的茶杯续上热茶,然后就坐回到自己的书桌前,然后他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来几张稿纸来。
这几张稿纸都是写的诗歌,正是昨天夜里吃饭的时候顾城朗诵过的那些诗歌。这是戈文昨天夜里临睡觉前,让顾城把那些诗歌记录了下来,说是自己想看看的。
稿纸上顾城的字很有艺术的美感,线条柔而不弱,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从这字体就能看出顾城注重情感,情感丰富细腻敏感。不过这并不是戈文关注的焦点,他关注的只是稿纸上的这五六首诗。
朦胧诗的流行得益于这个时代无处不有的诗歌爱好者,这就造就出了一大批朦胧诗诗人,虽然这些朦胧诗诗人良莠不齐,不过有着杰出才华的诗人却是不少,虽然无法公开在刊物上发表,可是能在读者的口中口口相传的,哪一首作品不是杰作呢?就比如稿纸上的这几首。
戈文在心里默默的阅读着这几首诗,细细的品味着这几首诗的意境和感情。等将这几首诗的几乎快要背在记忆之中时,他才从书桌的抽屉里将自己翻译《瓦尔登湖》是写的几首诗拿了出来,与这几首诗放在了一起。
然后戈文铺开了新的稿纸,拿起了笔凝神想了一下,然后在空白的稿纸上写了起来——
我郑重地请诗人和评论家们记住1983年,如同应该请社会学家记住1979年的思想解放运动一样。这一年是我国新诗重要的探索期、艺术上的分化期。诗坛打破了建国以来单调平稳的一统局面,出现了多种风格、多种流派同时并存的趋势。
在这一年,带着强烈的现代主义文学特色的新诗潮正式出现在中国诗坛,促进新诗在艺术上迈出了崛起性的一步,从而标志着我国诗歌全面生长的新开始。
……
【注:现实生活中《崛起的诗群》一文是当代诗人、文学批评家徐敬亚于1981年创作的论文,此文于1983年在《当代文艺思潮》公开发表。特此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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