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护士的脚步声走远,我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跟着从沈沐琛怀里探了出来,一抬头,却没想沈沐琛目光灼灼的凝望着我。
眼中藏匿着某种不知名的火种,一触即发。
我被他如火如荼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喉咙处干渴的狠,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这是想干嘛?
“我帮你了,你是不是该报答我呢?”
他的声音比原先还要嘶哑,说话的声带都有些不同,粗重的喘息声如火烧般掠过我耳廓,喷洒过气息的地方,一路滚烫蔓延至我的耳后根。
我愣了愣,报答?报答什么?
“什么——唔唔唔!”
我刚开口,铺天盖地的吻迫不及待的落了下来,他就像森林中一头饿极了的狼,容不得我反抗和挣扎,已然急不可耐的褪去了我身上的病号服,与我坦诚相见。
我忍不住惊呼,他却立马用唇堵住我的嘴,把惊呼改成了闷闷的呜咽。
他热情如火,将我整个人燃烧,却依旧不甘心,耳鬓厮磨的蹭着我,直到我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切,忍不住低吟,整个人都软在了他身下,却用仅存的意志唤回我的意识。
“别,这是医院呢。”
我受不了他极致的撩拨,我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在认同他的触摸,甚至苛求他的更深入,我负隅顽抗,却次次败下阵来,我口口声声说不爱他,却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这样的我,真的很讨厌。
来不及我细想,我轻声的低吟已经密切的配合着他,果然,人的身体远远要比思想要来的诚实。
我突然想起他曾经在我耳边说过的一句话。
“说服不了你,就睡服你!”
一个晚上,他孜孜不倦,不知道要了我多少次,像个没吃饱饭的孩子一样,无休无止不断的索取与纠缠,反正后来我是晕过去了,累的直接瘫在了病床上。
什么都不管了。
夏子曦来的时候,我还在睡,面容憔悴的比刚进来的那会还要苍白,吓得夏子曦还以为走错了房间。
沈沐琛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反正夏子曦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我倒是轻轻的松了口气,可夏子曦却一脸担忧,想她不过一夜不在,怎么就跟土匪进了村似的。
可不,昨晚不就土匪进了村,直接吃干抹净,人也溜的没影了。
我这个恨啊,怎么一不小心,又上了他的当。
这个男人,真的很危险!
我在医院将近住了半个月,加上昏迷的一个星期,都快一个月了,我实在受不了医院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
恶心又难闻。
特别是某男时不时的,三更半夜就要上演鬼压床的把戏,狠狠折磨我一番,才肯罢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总觉得护士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暧昧,掺杂着娇羞。
我走在医院的走廊,甚至都感觉别人好像在对我指指点点的。
令我相当不自在。
其次就是,某男总会在病床上留下某些暧昧的痕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总之,每次阿姨来更换床单,我就羞愧难当。
恨不得把头钻到土里去才好。
鉴于种种,我果断要求出院。
不然再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
医生倒是很爽快的同意了,毕竟我没什么大碍,回家多休息休息就行,在这里不过多占个床位罢了。
夏子曦更是举双手赞成,条件是,我必须跟她回家住,理由是,陆熏然不在,寂寞空虚冷,家里房间太多,太可怕!
简明扼要,缺个陪睡的!
当然,我是求之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一来,我可以暂时逃离某男的魔爪,二来,也可以真正的,好好的修养几天。
我有时都记不清,我到底是来住院是养病的,还是专供他欺负的。
他倒是顺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潇洒的狠。
说起这事,沈沐琛当然不同意,直接把我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我好说歹说怎么都不行,非要我跟他回家住。
我那个火啊,真要被他气死,却更加不明白,他家里明明有柔情似水的美丽娇妻,为什么还死皮赖脸的,赖着我不肯放。
这不禁,突然让我想起了最恶毒最可恨的女配,不仅手段阴狠毒辣,还赶走原配鸠占鹊巢,人人咒骂厌恶憎恨,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我这不正扮演着这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