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看着凤栖梧从容的样子,心里在衡量着,如果是逼迫凤栖梧的话,说不定可以知道冥雲宫的一些事情,可是凤栖梧说的是真是假,谁都不能肯定,但是如果问他关于宣王府的事情,至少可以肯定,凤栖梧有八成会说真话。
“小姐,这个人的话,还是不要全信的好。”一脸冷然的北炼突然走到夕月身边,覆在她耳旁低声说。
听了北炼的话,夕月秀眉微皱,目光扫过凤栖梧,见他脸色毫无异样,心里有了盘算。
“好,那你就告诉我宣王府的事情好了,宣王司空帝染,是不是跟冥雲宫有关系?”夕月直接问了她怀疑的问题,而她的问题让本来从容淡然的凤栖梧,突然楞了楞。
就凤栖梧这突然的反应,夕月心里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难道真的像她想的那样,宣王司空帝染真的跟冥雲宫有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只是这个江湖,连朝廷的江山社稷,都岌岌可危了。
“司空帝染跟冥雲宫没关系,但是宣王府里的确有个人跟冥雲宫有关系,只是那个人,的确不是司空帝染。”凤栖梧回过神,眼神莫名的看着夕月,他也好奇为什么夕月会觉得司空帝染跟冥雲宫有关系?
“那个人是谁?”既然凤栖梧说不是司空帝染,那夕月就顺水推舟,直接问了,他已经答应说出宣王府的事情,那么此时不问又更待何时。
“司空帝染的儿子,宣王府的世子司空未央。”凤栖梧很淡然的就说了出来,似乎觉得这样告诉夕月,并未有任何不妥,他似乎料定了夕月就算是知道,也无可奈何。
“凤栖梧,你别逗我了,司空未央既然都已经是宣王府的世子,他又为何跟冥雲宫会扯上关系。”夕月目光一冷,看着凤栖梧语气不善。
凤栖梧没有说话,倒是夕月身后的清歌突然把手搭在了夕月的肩上。
“司空未央是宣王司空帝染的大儿子,但是他母亲却只是王府的一个侍妾,而且三年前他母亲已经被司空帝染处死了,罪名是盗取王府的机密,如果你所言不假的话,那么司空未央与冥雲宫合作,目的就是要弄死司空帝染,替他母亲报仇?”
清歌锐利的目光,看得凤栖梧有些不太舒服,他似乎很不喜欢剑阁这些护剑使的目光,因为同样是在阴暗处生活的人,凤栖梧是杀手,他们是护剑使,同样是杀人,但是他凤栖梧就是见不得光的,而护剑使却不然。
剑阁七十二护剑使,每人手里都有一把剑,他们的剑等同于他们的生命,他们生是为了守护手中的剑,守护剑阁而生,每个护剑使都有自己独特擅长的一种技能,不为外人所知,他们守护的是剑阁的安危,是手中的长剑,守护的是一种独特的安宁。
“你们几位都是剑阁的护剑使,不然这样,就你们三个,随便哪一位把手中的剑借我一看,我就告诉你们,司空未央和冥雲宫接下来的计划。”凤栖梧看着清歌,挑衅的笑了笑。
一把闪着寒光的离家,安然的抵在了凤栖梧的喉咙处,北炼脸上布满寒霜,只要稍微用力他就能把凤栖梧的脑袋切下来。
“北炼,别冲动。”反而清歌却出言拦住了想要杀了凤栖梧的北炼。
“他这是在挑衅护剑使,挑衅剑阁!”北炼看了看清歌,声音冷得吓人。
“凤栖梧,收回你的话,不然我不介意亲手把你的舌头割了。”夕月慢慢的摸出她的匕首,俏脸含霜,虽然凤栖梧是故意挑衅的护剑使,可是既然这些护剑使都是叶奕臣留下来保护她的,那么她就绝对不允许别人如此侮辱。
感受到夕月已经快要溢出的怒火,凤栖梧赔着笑脸给护剑使们道歉,却又在道歉之后恢复了他惯有的冰冷的笑容,冷得让三位护剑使都全身戒备。
“花夕月,为了你娘亲,我凤栖梧哪怕的搭上命也绝对护你周全,如果有可能我真的不希望你牵扯进这些阴谋里,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不想阻止你。”凤栖梧顿了顿,看了看远处。
风沙骤起的荒原上,似乎有几个模糊的身影,遥遥的朝这边走动着,视线不清的情况下让人觉得似乎有人,而似乎又没有人。
夕月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如果那些模糊的影子是人的话,那么是敌是友,或者说是要入关的普通人?至少夕月不会把那些模糊的影子判断为友人,在这塞外之地,除了跟她出关的护剑使之外,她绝对不会傻到认为,有人会是跟她一边的。
排除这一点,那么那些在风沙中若隐若现的影子,如果不是要入关的普通人,就只会有一种可能,那些,是凤栖梧的人,或者说,是冥雲宫的杀手。
凤栖梧转过头,也看了一眼那些在风沙中模糊不清的人影,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好吧,我为我刚刚的出言不逊向你们道歉,剑阁的护剑使们。”出乎意料,凤栖梧看到那些影子之后,竟然突然向北炼,清歌和墨笙道歉,而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让夕月看不懂的焦急之色。
“请你们带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赶紧离开这里。”凤栖梧一边焦急的对北炼说着,一边紧紧的看着那些风沙中的模糊人影。
“凤栖梧,那些是什么人?”夕月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对那些人影来了兴趣。
“那些不是人,准确的来说已经不是活人了,但是却也不是死人,你别问了,跟剑阁的护剑使赶紧离开,回忻州城去。”凤栖梧一时情急,直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