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顺手翻了翻,甚至还翻了了爸爸的一些手稿。
这对于她来说有多珍贵,这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如果不是欧阳瑾对她起不该起的心思的话。
阮冰叹了口气,发现那个汇报的人,一边说却一边总拿眼睛打量她,看得她很是烦躁,于是,她拿了文件,转身就走到外面的院子里。
这院子竟然是养了一只藏獒的,阮冰出去后,那只藏獒就警惕地低吠了两声,阮冰看到它被绳子拴着,也就没理它。
可惜,即便是到了院子里,她想求助也不是不成,因为院子里的篱笆有两米高,上面生满了浓密的爬藤植物,绿油油的一大片,还开着紫色如烟尘一般的花。
阮冰回头一看,林妈妈已经跟着走了过来,但凡阮冰想靠近篱笆她都不准。
阮冰只好走到院子里的凉亭中,拿着那些案卷,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她想,沈墨肯定已经发现自己失踪了,但是这里防卫森眼,即便是沈墨,也难以进入,他又没有个帮手。
但是,他肯定担心坏了,就算不能逃出去,自己也想和他报个平安,她装小日子,怎么也可以装三四天吧?这三四天内都是安全的。
她想告诉沈墨不要着急,找个完全的办法再救她出去,最好是自己能说服欧阳瑾放了她。
但是,这希望看来比较渺茫。
因为这一会儿工夫,欧阳瑾就往她这边看了好几次。
阮冰烦躁地瞪了他一眼,忽然注意到那个汇报的人在说什么。
她自己也学了些唇语,那个人语速不快,阮冰面前分清了几个要点,沈墨,放火,证据。
阮冰心里一惊,想起半夜听到说什么地方起火了,她瞬间想到是不是沈墨为了逼迫欧阳瑾出来,所以去他家放火了?
只是,听这个汇报的人说的,好像还被抓到了证据。
这事情,可大可小,沈墨这样的身份,去放火,简直是罪加一等,若是有心人再推波助澜。
阮冰担心得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这时候,听到林妈妈和一个人在说话,好像是讨论说要带着那只藏獒出去散步。
阮冰心中灵机一动,她迅速撕下手稿的一角写了自己的情况,这在站起来走向那藏獒。
负责看管藏獒的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脸老实巴交的看到阮冰过来,他有些慌乱,知道阮冰是大公子非常重要的客人。
“夫人,你,你有什么事情吗?”
阮冰假装好奇地道:“你这藏獒真漂亮,我能摸摸它吗?”
那人忙讨好地点点头,将藏獒喊住,用手抱着藏獒的头。
于是阮冰就真的好像很感兴趣一般地对着藏獒全身摸了个遍,最后,林妈妈卡不过了道:“您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和这些野东西接触太多,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阮冰这才冷冷地站起来,其实藏獒的毛发里,已经被她绑上了那张小纸片。
如果沈墨真的在外面潜伏的话,肯定会想到要搜一搜的。
阮冰这么想着,表面却露出一点意犹未尽的意思,慢慢走回亭子里。
只是,她的好运气好像用完了,藏獒被牵出去散步,欧阳瑾却已经处理完了公事朝着她走来。
阮冰想着幸好藏獒出去了,不然,欧阳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刚刚在和小红玩?”欧阳瑾问她。
小红,这名字也真是,可见他也不在意这狗吧?
“我家里以前也有只小狗,我三岁前的时候养的,后来死了。”欧阳瑾淡淡地道。
阮冰忽然明白,那么小的小孩,自然不会给小狗起多高大上的名字,但是他现在占了欧阳家的产业,还给这狗起这样的名字,就带着点讽刺的意味,及时这粗俗的血统,占据了欧阳家那又如何。
阮冰时候透过欧阳瑾貌似光鲜的生活中,看到了他骨子里的恶劣和冷酷。
欧阳瑾语带嘲讽地道:“把我看明白了一些么?觉得我可怕?”
“我见过比你更可怕的。”阮冰淡淡地道。
在她心里,甄小小比他坏百倍,甄小小没有心的,而欧阳瑾至少他对于死去的还是抱有怀念之情,只是他越怀念,就越见不得活着的人好罢了。
欧阳瑾闻言却是误会了:“听说以前沈墨对你也不好,我自然不会像他。”
阮冰冷眼瞪了他一眼,维护道:“他对我很好,你别自以为是。”
欧阳瑾危险地眯缝着眼睛看她道:“我可以放任你怎么去说,但是你若是还想着逃走和他在一起,就别怪我无情,我可不管你身体合不合适,听懂了吗?”
果然,好好说话都是假象,他原本就是一个凶残的,发号施令惯了的人。
阮冰觉得肚子里有火气,但是她现在敢反抗,肯定就会被他就地正法,她只能忍着:“你家的宅子被火烧了吗?你想陷害是沈墨做的是不是?”
“陷害?本来就是他干的,我可没有怪错人。”欧阳瑾冷笑,靠着她坐下来,见阮冰虽然皱了眉头,却没有远离,不由得心里有些高兴。
欧阳瑾又有些唾弃自己,除了报仇,他好像什么都不举得高兴,眼看着报仇也快收网了,他却为了这种无所谓的小事高兴起来。
一边嫌弃是小事,一边他坐在她旁边甘之如饴,语气都温和了许多:“你记不记得那天你救我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非常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