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只是看到了这个钓鱼执法固然可以试验出官吏的品德,可是如果一旦扩大了呢?如果让朝廷官吏也都有样学样那会如何?皇上,这次你能利用这个方法来试验贪官,可是谁知道明天会不会让更多的官吏也都有样学样用在了百姓身上?你能够给官吏们用,那官吏就不会给百姓用吗?而且,看你的样子,还是要推广出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诚然惩治贪腐是重要的,可是不能因此毁灭了律法的尊严啊!律法那是我们这个国家最基本的底线,可是您却用这种方法来维护律法的尊严,这个不是在维护律法。”
“固然你是为了惩治贪官,可是您这样通过行贿来惩治受贿,难道就不是在犯法了吗?通过犯法地方手段来惩治犯法的人,那这样有什么意思?这样您也不是在鼓励犯法,所以我认为哪怕惩治犯法的人,也都要通过合法的手段来进行。所以,你不能够通过这样来进行钓鱼执法,不然天下将会永无宁日。何况你这个是您去行贿,他才会受贿,你这样已经是故意在钓鱼了。本来人家还没有想法要受贿的,可是您这样做那是在故意的诱惑他人去犯罪,这样难道你不是教唆吗?”
时不凡开始讲了很多钓鱼执法的危害,这个钓鱼执法可是令人深恶痛绝的。钓鱼执法那是在破坏执法者的公信力,并且让社会人人自危,对于官府不再信任。而这样的钓鱼执法,其实是在玩火啊!李世民用这种违法的手段来执法,这样那法律有什么意义?执法的同时,绝对不能够违法。如果用违法的手段来执法,那不但不是在维护法律的公正,反而是在破坏法律。如果自己执法都是违法,那这样如何能够保证法律能公正执行的?
而且李世民所谓的“证据”,那是建立在他去贿赂手下官吏所得来的证据,这个如果是后世绝大多数国家都不会采用的证据,因为这个证据是非法的。作为法学的硕士,时不凡非常清楚如果把非法取得的证据作为合法证据来使用,那这样必然会造成司法体系的崩溃。
也许你固然可以惩罚了一个罪犯,可是代价却是整个司法体系的崩溃。不能够为了单独惩罚一个罪犯,让整个司法体系都崩溃了。如果司法体系崩溃,那最后损害的绝对更大。所以说,时不凡不认为这种钓鱼执法抓贪污犯的行为是好事,因为贪腐固然危害大,可是如果为了抓贪污犯把司法体系和司法精神都给彻底弄垮了,那最后社会变得更动荡,绝对会比贪官造成的危害更严重。
到时候法律的威严不能维护,甚至法律这个作为社会道德的底线都无法得到了维护,这样危害才是最大的。所以哪怕为了抓贪污犯,可是绝对也都不能够用钓鱼执法这种方式,不然后果更是无比巨大惨重。
不过,时不凡却说:“皇上,如果今天您以所谓的检验管理是否清廉作为行贿的理由,我想以后天下万民上到官吏,下到普通百姓,也都会主动愿意替皇上检验一下,官吏是否清廉。”
时不凡的意思非常明显,既然今天能用这个检验官吏是否清廉作为自己行贿罪行的开脱,那以后各种行贿的人一旦被抓住了,他们也都会以此为借口,说他们是想要试验一下官吏是否清廉,那到时候是否要跟着处罚?如果跟着处罚,那皇帝也要处罚。可是如果不处罚,那不是在鼓励行贿吗?
“时不凡,皇上也是为了试验官吏是否清廉,怎么可能能够行贿呢?这种方法,只有皇上能够用,普通庶民百姓凭什么用?”有人质疑。
时不凡接着回答:“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每一个人都有义务要为朝廷清理那些害群之马,所以帮助皇上进行试验贿赂,那又有何不可呢?”
时不凡这个其实也是在狡辩,不过却马上引起了大家的愤慨。
“时不凡,你到底是站哪边的?你对皇上对我大唐不忠吗?”
时不凡平淡的回答:“在目前这一刻,我站在法律这一边,我在这一刻只是忠诚于法律,而不忠诚于任何人。”
“你——”
时不凡接着回头说:“皇上,您这种方法固然是在抓捕了罪犯,可是却也是在开了一个破坏律法的恶例。您今天能用这种方法进行试验,然后事后根据这个罪名进行抓捕处置,可是明天那朝廷官吏会如何?我想,到时候那些御史们是不是会有样学样?还有,这个钓鱼执法不光是用在这个抓捕贪腐之人上。还可以用在别的方面,比如说军队是要靠战功来获得升迁的,而战功如何获得?目前天下已经日渐太平,战争已经很少了。如果到时候某些将领为了战功,不惜挑起我们大唐百姓起来造反,他们本来没有造反的,故意挑起百姓造反,然后就是为了获得这个平叛的战功,那又如何?”
“而我大唐距离遥远,如果他们故意挑拨百姓,然后自导自演了这一出,然后他们迅速以所谓的临机决断进行所谓的‘平叛’,那个时候我朝廷派出官吏去调查,恐怕什么证据都没有了,那个时候是不是也要认定为平叛了?所以,这种恶例绝对不能开,一旦开了那后患无穷。”
李世民听了这话,顿时脸色都绿了,因为时不凡这话说的有道理。如果那些将领为了战功,故意挑拨百姓起来反叛,那然后自导自演这一出平叛,那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那个时候那些将领获得了升迁,然后这样不是在鼓励那些将领故意挑拨百姓造反吗?如果这样,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