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星面色尴尬:“阿姨……”
夏家这黑锅背的,没什么比现在更让人难受。
宋晓雪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理解。那种女人也难怪你妈妈会那样做,连我也不希望她和你霁风哥在一起……而且,即便没有昨天的事,我也不认为她是什么好女孩儿。如果像你说的,她在那种乱七八糟的环境里长大,作风可想而知。”
夏明星顿悟了一下,缓缓说:“阿姨,其实昨天的事没有人诬赖她,她本来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宋晓雪气得呼呼喘气。
“你霁风哥走火入魔了,等有一天看清她的真面目,叫他后悔去。”
两人聊了几句,夏明星真的该走了。就说:“阿姨,我还要去上班,你今天先别去看我爸了,我把你送回去,省着你一个人坐车我不放心。”
宋晓雪说:“也好,那就麻烦你了明星。”
传媒时代,新闻传播的速度超乎想象。
污蔑这种事虽然报导称是吴雪做的,可是,做为母女,事件的直接利益牵扯人,夏明星在公司的形象还是受到了影响。
早上上班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只是历经上一次后,她的承压能力大了几分。况且栽赃陷害,她与夏明月一人一次,算是扯平了。
电梯关合之前挤进去,神色淡然的看了一眼深色套装的女人,目光直接落到数字按键上。发现对方竟是十二楼的人,转首问她:“你也是法务部的?”
苏婉清点头说:“是的。”
夏明星又问:“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是国森外聘的法律顾问,不会每天出现在国森。”苏婉清同时打量她,靓丽而时髦的女人,光是那身打扮就看得出。即便这里每天出入的都是女白领,拿不斐的工资,但是花钱如流水的吞金时代,穿着能这样华丽的女人也不多。
她以自己敏锐的观察,很快给夏明星下了定义。
夏明星眸光一转,侧过身子说:“你跟韩霁风认识?”
之前听周若明说起法务部外聘顾问的事,听说招了一个女的跟韩霁风似乎有点儿关系。
苏婉清说:“我们以前是同事,系属一个事务所。”
夏明星了然,不等再说话,那电梯门已经打开。苏婉清率先下去,而她还没有到。
说了句:“再见。”
苏婉清点点头:“再见。”
出来后深吸一口气,修为再深厚,听到“韩霁风”三个字还是感觉胸闷气短。
可是事已至此,无力回天。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勇气说出来,以后也永远不用再说了。所以有关韩霁风的再多纷纷扰扰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苏婉清收敛情绪去法务部,受聘于人,还有许多的工作等着她。
夏明月出发前先给夏符东打了一通电话,能听出她的声音并不高涨。
只问他:“爸,你的身体怎么样?昨天我给张秘书打电话说你的状况好多了,便没过去看你,怕阿姨和小星看到我会不高兴。”
夏符东坐在车上正往家走,沉声说:“爸知道你阿姨昨天做的是有些过份,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可是,看在她是一个长辈的份上,又是护女心切,就不要跟她计较了。毕竟我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斥责过她了,一时让她很难在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夏明月的耳畔嗡嗡的响着,听筒紧贴脸颊,可是夏符东的声音听起来却是那样遥远。远到她触及不到这个人,更感觉不到这是她夏明月的父亲。再不是那个气疾败坏,说要跟她没完没了的时候了……夏明月暗自苦笑,声音听起来平静异常:“爸,我都理解。无论阿姨对我做了什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都不会跟她计较。”
夏符东表现得很欣慰:“你能这么懂事爸爸很高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借着这个时候跟霁风好好出去走一走吧,我让秘书多打些钱到你的账户里去。”
夏明月捏着电话:“谢谢你,爸。”
这样的夏符东夹在几个争战的女人中间,时而像个落水狗般慌然无措。由其几番波折之后,夏家成了上流社会的饭后谈资,最难自处的就是夏符东。但是夏明月不心疼他,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都是他应得的。
韩霁风将行李装好后上车,一边扣好安全带,一边问她:“电话打完了?”
夏明月不再发呆,收起电话说:“嗯,打过了,我爸已经没事了。”
韩霁风淡淡说:“那就好。”偏首又说:“要是累就先睡一会儿,这个时间会堵车,出城也要一段时间。”
夏明月靠到椅背上说:“好,我休息一下,到时候换着开车。”
韩霁风闲散地握着方向盘,冲她微微一笑。
早上付谣出门的时候,段楚生在给素素洗澡。这里的气候太过潮湿,从下飞机的那一刻开始就像一脚踏进蒸笼里。连段楚生都觉得不自在,更别说小孩子。被段楚生抱在怀里一直都是粘乎乎的,小家伙心情不好就选择哭闹。到了空调屋里才好了一些,冷风又不敢调得太大,段楚生连忙抱着她去洗澡,折腾到过半夜才睡。
付谣早上的行程不能耽搁,收拾好自己后,早餐来不及吃。出门前告诉段楚生:“这附近吃的东西挺多的,一会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