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嚼着嘴里的饭,问她:“苏律师小时候一定是个乖乖女吧?”
苏婉清听他这样问,自己都忍不住发笑。
“你哪里看我像乖乖女了?正好相反,我小的时候特别调皮,还经常和男孩子打架。不知道多让我爸妈伤脑筋呢,后来觉得丢脸,连家长会都不愿意给我开,就叫我的小舅去给我开。”
林飞问她:“你小舅不怕丢脸么?”
苏婉清告诉他:“我小舅比我大两岁,哪知道什么叫丢脸。”
林飞听后哈哈的笑起来,笑声爽朗,半个餐厅都听得到。
苏婉清神色淡定:“我讲的可都是真事,绝非笑话。”
林飞两侧的酒窝深陷下去:“可是,比笑话还好听。”
“说白了,就是林总觉得我很可笑是不是?”
林飞敛了神说:“苏律师想多了,我没那个意思。”
两人自然而然的聊起这些,苏婉清原本心情低落,胡乱扯了一会儿连烦心事都忘记了,听到开怀处忍不住眉开眼笑。
其实很神奇,两顿饭的交集,就慢慢熟悉起来了。虽然见面她还会叫他林总,而林飞叫她苏律师,却能像朋友一样说笑。
销售部的人都知道林飞比起夏明月更容易相处,相对压力不会那样大。
但是林飞从不否认夏明月的能力,说起来的时候赞叹说,那的确是个前辈,任何关于她的传说都非徒有虚名。
没几天业务员就要从四面八方赶回来了,夏明月说好了结婚之后无论如何都要宴请手下的兵。现在虽然不在销售部任职了,但说过的话还是要兑现承诺,夏明月刻意订了酒店。然后刻意打电话跟销售部的当家人吱会一声。林飞没有意见,表示知道的同时不忘跟她开玩笑说:“夏总监请客,不会少了我吧?”
夏明月笑着:“少了谁也不会少了林总。”
林飞说:“那我就等着了。”
夏明月挂断电话说:“这个林飞了不得,有能力,有亲和力,以后一定大有作为。”
韩霁风在一旁打着方向盘。侧首看了她一眼,淡淡说:“林董事花大心血培养出来的儿子,自然不负重望。”
夏明月有些吃惊:“皇亲国戚?”
“而且是唯一一个敢走捷径的皇亲国戚。”能力可见一般。实则像国森这样的大企业多少人都是走后门进来的,但越是因为走了后门,表面戏越要作足,一视同仁之外反倒略显苛刻,无非就是想堵众人的嘴。但这个林飞是个例外。上任时间仓促,许多程序都是后来才走的。任职的第一天就开始处理销售部累积下的工作。能这样不畏众议的,只能说明信心十足。而事实证明,这个人当真本事了得。,
夏明月默然地想了下。
最后说:“他那个爹可着实不怎么样,搭眼一瞧就是一只老狐狸。”
韩霁风哼声:“国森有几个不是老狐狸。”
夏明月转首看他:“你对国森了解得很透彻啊。”
韩霁风打着方向盘没有说话。
夏明月忽然腻上来,呼吸相距可闻。只差揽着他的脖子说:“韩律师,我们晚上去吃西餐吧。”
韩霁风脖颈痒得厉害,握着方向盘的手也是一颤抖。一个理智的成年人没有哪个是这样胡闹的,他板起脸来:“你没看到我在开车?”
做律师的无非就是谨慎,安全隐患意识很重。
夏明月不为所动,冲他眨眨眼睛:“到底去不去吃?”
韩霁风没什么表情:“没兴趣。”
夏明月端正身姿,握着电话示意:“那我就找其他的男人一起去吃,约一个陪吃的男人,该是分分钟的事。”
晚上,韩霁风没有悬念的陪她去吃西餐。
现在的夏明月让他没有办法,那一晚之后她粘人的本事又来了,而且较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例如晚上他去浴室洗澡了,拉门一下子被打开,她长发披散的站在那里,堂而皇之:“韩律师,一起洗澡吧,省水。”
妩媚的眼中分明含有笑意,在他身上肆意的留连而过,那样子哪里像个矜持的女人,简直是个浪子。
再或者两人一起去咖啡厅,夏明月扫了一眼周边,指着面前的芝士蛋糕说:“你也喂喂我,让我像其他女人那样,感受一下被喂食的感觉什么样。”
韩霁风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他定然不肯。
夏明月就笑盈盈的欺身上来:“那我喂你好了,你感受完了,再把感觉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说着动起手来。
韩霁风不能起身就走,只得按下她的手来,拿叉子喂她一口。
只是神色清淡,并无温情。
但夏明月一脸满足:“原来被韩律师喂食是这种感觉,有幸福的味道。”
韩霁风望着她一脸的笑嫣如花,说不出为什么,顿时很不是滋味,觉得一件事力所能及,而他却没有好好去做。
今晚的夏明月明显不会安份。如今的她事态频出,不是非他所愿,就是倍显尴尬。总之韩霁风觉得夏明月无时无刻不是在恶作剧,目地只为戏耍调侃他。
亦不知她哪里来得闲心。毕竟这不是一个清闲到无所事事的女人。
如今只见对面的夏明月优雅的吃掉一块牛排,抬首对上他的目光说:“韩律师,听说你钢琴弹得不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