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t-72的炮口对准周青峰的后背,白宫形势观察室内响起沸腾的怒吼——fire……!
国防部长双拳紧握,国家安全顾问高举双手,副总统咬紧牙关,总统阁下一手按桌霍然起身。
如果这一刻时间暂停,可以看到这房间内十几个掌管美利坚命运的大人物都群起激动,情绪兴奋而狂躁。他们被‘死神’无人机传回的画面刺激的无法安坐,难以自制。
任谁看到己方人员被屠杀都不会好过,而总统阁下一帮人看到的还不仅仅是屠杀——这简直就是恐怖片里跑出来的鬼怪杀人,既血腥又残忍还特别的令人恐惧。
在战场,无法躲避的死亡会令人激发莫大勇气。可对于远在上万公里之外的大人物,这种恐惧却令人丧失胆气。他们倒是不担心自己要面对这种恐怖的事情,可他们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当t-72的炮塔转动,当炮口对准了稳住身形的超级战士,当胜利仿佛唾手可得,房间内所有人都将自己内心积累的恐惧化作愤怒的大吼——fire!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推特’总统摆足了姿势想要迎接胜利,可大屏幕上的画面好半天没动静,炮口就这么傻傻的停在那里没有反应。
难道不是一炮轰出,糜烂数十里么?
难道不是烟尘四起,强敌灰飞烟灭?
难道不是历经艰险,付出巨大代价,最后时刻上帝终究保佑美利坚?
虽然无人机传回的画面没有声音,可所有人都早早脑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炮响!
可为啥什么都没有?
打到最后关头,敌人愣是没死,还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一点也不民主,一点也不自由,不符合普世价值,不是主旋律影片啊!
做足气势的总统阁下盯着画面好一会,没看到自己想要的结局后只能询问身边的工作人员,“为什么画面定格了?”
“总统阁下,画面没定格。”白宫的实习生们也是傻了,可他们好歹有点常识。“所有设备都工作正常,而且画面上的敌人也在移动。只是……,坦克没动而已。”
总统阁下又回过头来看看国防部长,再看看国家安全顾问。他的眼神中带着气恼,不爽,乃至愤怒。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意思很明确: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可现在谁能解释?大家都傻了,好不好?
‘疯狗’国防部长气急败坏,抓起和行动指挥部联系的话筒就问道:“菲德尔,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平常被部长大人喊出自己的名字,菲德尔会高兴的在心里欢呼几声。可现在他恨不得被世界遗忘,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炮管子都对准了,别告诉我这个关键时候没炮弹或者出了什么机械故障。
会死人的,明白吗?
打了半天却放水,耍我们cia会死人的!
菲德尔连忙安抚大佬几句,然后对前线的谢尔顿问道:“秃鹫一号,到底怎么回事?那辆坦克为什么不开炮?”
靠在一堵墙后的谢尔顿正在稳住自己的呼吸,他飞快的从墙后探出头瞄了眼,缩回来的时候也在想:是啊,为什么不开炮?我也在等这一声炮响啊?
探头一次,探头两次,探头三次,二十来米外的杀戮现场已经一片安静。几台钢铁战车都没了动静,不单单是那辆t-72,连跟在它身边的两辆bmp步战车也无声无息。
谢尔顿抓过身边几名努斯拉阵线的士兵命令道:“上去看看怎么回事?坦克里的人死光了吗?”
后头的努斯拉士兵早就被吓破了胆,一个个腿软不肯上去,被谢尔顿当场枪毙了两个才肯行动。而等这批人磨磨蹭蹭好不容易跑到坦克旁边,打开炮塔舱盖朝里头一看……。
“死了,炮塔里的人都死了。”一个努斯拉士兵哭丧脸汇报道。
“死了……,真死了?”谢尔顿心里藏着一万个不理解。他命令将坦克内的尸体拖出看看。结果拖出来几个口鼻流血的死人。
相比场外的惨烈死状,t-72内的坦克乘员死得比较安详。可他们还是死了,没有轰出至关重要的一炮就死了。bmp步战车内的乘员也死了,都是一个死法,莫名其妙。
这明明是烈日当空的白天,可围在尸体旁的一帮人却感觉阴风阵阵,心头乱颤——隐形的敌人就够可怕了,隐形还带激光器并且极度迅捷的敌人更可怕,但再可怕也没有这杀人于无形的死法可怕啊!
这连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战场上根本没人朝次声波武器方向想,那玩意太科幻!
次声波的超强穿透性连坦克的装甲都防不住。它的频率和人体内脏的共振频率相同,可以在瞬间就令人血管破裂,大脑受损,死的毫无预兆。
面对这种无解的局面,后方指挥的菲德尔也没了别的主意。他只能向总统等人汇报后对谢尔顿中尉下令道:“带走坦克成员和己方牺牲人员的尸体,全体撤退脱离巴尔米拉,但维持包围圈。”
撤退,不打了?不!
谢尔顿听到说撤退没有半点高兴或沮丧,他连忙在无线电里呼喊自己的队员安排退出城市的街道废墟。他走之前带着满满的恨意看了看小小的城市,唾骂一声‘我还会再回来的’。
而在另一头,菲德尔向看战况转播的高层大人物们承认目前的行动统统失败,各种手段用尽都没能杀死可怕的对手。可考虑到目标对美利坚可能造成的巨大威胁,他请求……,“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