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谓的‘反抗军’联系上后,摩门教会在墨西哥的传教事业果然进展极快。大批的传教士从北美而来,深入到政府军的基层进行洗脑工作。
而亚当斯冕下也一直留在墨西哥城,他一则希望能在城里建一座摩门教堂,二则有些忐忑想看看具体的传教情况。反正他只是教会的精神领袖,在不在盐湖城都无所谓。
只不过跟‘反抗军’勾搭上后,亚当斯冕下就有些紧张。
维克多.雨果这一个月在钢铁兄弟会内部游历,搅得到处风生水起,搞得不少人苦不堪言。那位陛下挺喜欢跟美人把臂同游,玩的乐不思蜀,不想回来了。
陛下人不在墨西哥,墨西哥的局势就开始发生些细微的变化。这些变化甚至连亚当斯冕下都能察觉到,可身处其中的极光军团却跟没事人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吧,也不能说没反应。至少报纸上开始刊发陛下写的一系列社论,其中最新的就是‘论宗教在新时期的发展方向’。
“神职人员应该发挥世俗化的先锋带头作用,杜绝一切假大空的思想。他们应该以身作则展现榜样的力量;应该走出教堂,深入基层;应该吃苦在前,享乐在后;应该成为人民群众的贴心人。”
这篇社论一出,忠君爱国天主教的蒲弥格主教立刻响应号召——就是要给陛下排练圣歌的主教。他主动要求带领教会内的神父参军,做好基层士兵的思想工作,从严从难要求自己,为陛下尽忠。
“马屁精,果然是马屁精!”亚当斯冕下摔报纸气得大骂。蒲弥格主教这么干,等于是开了极其恶劣的坏头——过去神职人员还能高人一等,不管干什么都站在清高的旁观立场。今后就别想了,……。
看到天主教的这帮家伙居然加入到军团直属部队,亚当斯冕下脑子里就冒出一个可怕的画面。
‘战火纷乱,硝烟弥漫,一队士兵被压制在洼地里不敢抬头,惶惶不可终日。结果有个穿袍子的随军神父高举法杖大喝道:“士兵们,你们的胆怯令我感到羞耻。为陛下的事业,跟我一起冲锋!’
乌拉……。
亚当斯冕下一阵恶寒。
可这个事情很可能就要成为现实了,蒲弥格这伙叛徒背离了主的信仰,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暴君走狗。神棍历来是玩虚的,啥时候搞过这种事?
更让亚当斯冕下惊讶的是,蒲弥格主教这么一搞,社会上原本松散的天主教信仰居然获得极大的稳固。人们仿佛再次找到精神支柱——赞美圣母,给了我们一个值得追随的好君王。
关键是军团对此表示赞誉,并且给钱啊,真的给钱啊!
有稳定财政拨款的,纳入军团年度预算的,一下性就到手好几个亿的,好不好?!
一边是给钱帮助发展,一边是自己掏钱还得不到好处。想到这事,亚当斯冕下心里又是发苦又是眼红,他盯着自己面前两个传教士问道:“你们确定情况属实?”
在新兵营传教的乔恩和谢国忠两人就站在冕下身前不断点头,乔恩说道:“军营里的军官还试图拉我们下水,要我们去安抚士兵的情绪。
可士兵们的口粮被克扣了一半,个别连队甚至克扣了三分之二。有的士兵因为不满而被打被罚甚至被私下处决,士兵们不暴动就不错了。我们根本没办法安抚。”
“约翰,军团知道这事吗?”亚当斯冕下又问谢国忠,后者对军团更了解。
谢国忠点点头,说道:“我认为军团是在有意放纵,但我不能猜测军团到底什么打算?不过我们那位陛下曾经干过类似的事,他喜欢让作乱的人自己跳出来,并借此立威。”
谢国忠谈起周青峰在古巴搞‘整风运动’的事,之前在军团内势力不小的古巴派就被敲打的再也不成样子,连个领军人物都没有。“我猜陛下这是想收拾有独立倾向的墨西哥势力。”
可亚当斯冕下却反问道:“这要是万一弄不好就是一场大乱。而且维克多.雨果要收拾谁,一纸命令就可以做到了。他需要这么折腾吗?”
话说出口,亚当斯冕下又紧跟着自我回答道:“嗯……,除非他的目标根本不是针对某一个人,甚至不是某一个势力。而且以他的威望,出乱子的可能性很小。”
高贵的冕下陷入深深的沉思,他试图通过沉思来把握住事件的脉络。乔恩和谢国忠两人都不敢出声,呼吸都放轻,甚至打扰了教首的思路。
可这时……,一名神父悄悄走进来,低声对亚当斯说道:“冕下,维克多.雨果回复我们的电报了。”
“这么快?”亚当斯冕下仿佛在沉思中惊醒,而他接过电报抄件后扫了一眼,更是震惊。
亚当斯作为教首,发个电报关怀一下圣徒维克多.雨果对《摩门经》的学习状况,这很理所应当吧。毕竟以圣徒的身份,能让他老师的也只有教首了,而且圣徒刚刚加入摩门教会,要加强学习啊。
维克多.雨果难道不应该谦虚的谈一谈自己在学习中的体会,心得和疑惑么?结果对方就回复了很简单的一句话‘待遇类比‘忠君爱国天主教’,干不干?’
陛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询问一下你对主的认识,提点和督促一下你的学习,我不是要试探什么呀?你不要误会。
亚当斯冕下非常气愤,他觉着自己受到了侮辱,于是又发了一份电报过去再次重申自己对圣徒学业状况的担心,并且提醒他不要沉迷女色,要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