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候,不出绝招都不行啊!”
“要收买人,就要有充足的物资!”
“预想取之,必先予之。老子就不信不能把梅里达市的所有官僚统统拉下水。”
周青峰又回到现实世界,开着他的破皮卡从郊区仓库回到天阳市内。现如今他等于有两个情人,冯婉那边玩点小清新,帮他管理总资产上亿美元的‘辐射风投’,袁枚则开着‘废土贸易’,专门收购低价值货物。
‘废土贸易’这块招牌一看就是做破烂生意的,在天阳市弄了个很不起眼的办公室。门面不大,但人员却不少,长期雇佣二十多号人员满世界的给周青峰收废旧物资。一不小心月营业额就几千万的那种。
不过也正因为是废旧物资,所以不太引人注意,好些业务根本就没有通过工商和税务,反正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东西运到仓库,周青峰就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走了。别说外人,就连公司内部人员都不清楚自家到底是怎么做买卖的?毕竟他们只知道上家,不知道下家。
公司里雇的都是四五十岁的人,要求口风紧,办事牢靠。一条硬性规定就是不同业务员之间少问东问西,一旦发现就开除。
就现在天阳市的经济状况,这个年纪的人大多都在受苦受穷,能在‘废土贸易’不淋雨,不日晒,每个月跑跑腿就拿五六千,做成大生意还有奖金,多美的事啊!
而今天袁枚出现在公司,神采飞扬,荣光焕发,一看就是受了雨露滋润。员工们早就在猜自家公司背后还有个大老板,每次看老板娘心情好,就知道大老板肯定是回来了。
而大老板回来,就意味着有事做了。
果然,袁枚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便挨个将公司里的几个业务小组的组长叫了进去。
“罐头,主要是肉罐头。就要过期卖不出去的那种,去市面上扫货。只要吃不死人,大批量的进,有多少我要多少。当然了,价钱不能太贵。”
“米面杂粮什么的,同样是过期卖不出去,或者成色不好没有销路的。还是那句话,吃不死人就行,但价格一定给我狠狠的朝下压。压不下价格来你们就别干了。”
“接下来是两个重点,烟和酒。不要包装,不要品牌,我知道这社会上假烟假酒小作坊特别多,有些可是要吃死人的。这次要安排抽样送去做检测,我们是收废旧物资的,但不是收害人东西的。败坏公司名声,我可是要报警。”
别看袁枚在周青峰面前百依百顺,可在办公室里一坐,面对手下二三十号人还是很有威严的。她在社会底层煎熬了那么多年,地痞流氓都见多了,如今腰杆子挺起来,知道该怎么对付各种‘老油条’。
众多业务员领命下去,就开始忙乎找货源。而实际上天阳市内就有很多‘废土贸易’需要的货源。比如曾经帮周青峰拉过一次皮条跑过几次腿的张大妈就知道,她住的小区楼下小卖部遇上难事了。
“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从年初累到年尾,好不容易休息一次,让你去进个货,你就给我进一批假货来。”
“媳妇,你别吵吵了,我知道错了,行不行?”
“光认错有屁用,一万多块砸在手里,这下全赔。街坊邻居都要戳我们脊梁骨,我维持这么个小店容易么?就是靠点口碑赚钱,你卖假货出去,以后谁还进我们这家店?”
“那也不是假货,是我舅舅他们厂的,厂子要破产了,只能拿些货抵工资。我也是想帮忙卖,好歹收点钱。其实就是冒个牌子,东西不算假。我也跟买东西的邻居们讲清楚了。”
“呸……,讲个屁清楚,人家现在把我们告到工商局了,你就等着被罚到哭死吧。”
开小卖部的两口子吵来吵去,声音极大。店门口还有工商人员在搬运几箱贴封条的假烟,这情形惹得小区里一堆人看热闹。张大妈也在人群中看来看去,老人家对这种八卦就是喜欢,回头还能跟人嚼舌根子。
不过等工商局的人走了,小卖部的店门也关了,看热闹的都要散场,偏偏有人就上来把门敲的哐哐哐,“有人吗?大兄弟,听说你这有便宜处理的香烟。”
店主正烦着呢,一听‘便宜香烟’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都让工商抄走了。”
来人却顶住店门,一脸贱笑的说道:“大兄弟,先别急。我就一句话,价钱合适的话,我给你一次性全部买走。我相信你肯定还藏着有货,对不?”
“一次性全部买走?”店主觉着自己不是碰到了骗子就是碰到傻子。
不等来卖货的说话,店主媳妇听着动静,跟头猎豹般窜了过来,瞪着眼睛问道:“必须当面现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来卖货的呵呵一笑,朝自己身后一指,“看见没?我这都自带运货的三轮车,生意做成我当场给钱。不过必须让我验验货,你这东西要是假冒别人的品牌还行,要是烟叶子都有问题,那我可不敢要。”
店主夫妻俩再次打量了来人,又躲在一旁商量好一会,最后同意现场验货,然后银行转账。双方意见立刻达成一致。
一条假冒红塔山就从店主家的厕所被取了出来,来卖货的拆开包装点了一根,抽了几口就笑道:“这烟还行,倒不是什么烂叶子加硫磺,也没啥烟梗。看样子仿冒这烟的厂子还有点技术。”
这话把店主说的臊得慌,点头的同时辩解道:“这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