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十六时,南棒六师七团的团补给所准时从‘宽大洞’出发向团部靠拢。因为山区道路难行,他们预计要花四个小时完成这次移动。
补给所由一名南棒中尉指挥,全所上下三百多号人,有一个连的守卫和两百多接受过简单训练的后勤人员。
真的很简单的训练……。
朝鲜战争一开打,先是北棒暴揍南棒。然后南棒在美国爸爸的支持下把北棒按在地上使劲摩擦.这根本就是小朋友级别的打架,技术含量低的很。
早期的南棒军官都是日本人训练的,水平很一般。南棒士兵也大多是农民,征召入伍后就培训那么十天半个月,连队列都不会走就上战场了。这样一支军队能打仗才怪。
目前南棒七团补给所的指挥中尉就很心急,他已经从电台里得知目前团主力的危急情况,想要活命就得赶紧跟团部汇合一起跑。
目前补给所由四十多辆卡车,还有大量畜力拖动的木制拖车。其防卫力量就靠一个轻步兵连,剩下的后勤人员顶多算民工。这是一支混杂骡马化和摩步化的军队,嗯……,有个好爸爸真是了不起。
“快点,快点,把所有东西都搬上车。”南棒中尉气势汹汹的对着后勤人员大骂,甚至是抽打。这是从日本军队学来的习惯,在整个南棒军队中积习难改。
看看时间,南棒中尉实在等不及了,他很担心自己的安全。要知道整个南棒七团因为太过嚣张跑到中朝边境撒野,运气好躲过了开战后的临头暴击,可接下来要从巨龙的怒火中躲过去也不容易。
“车队立刻出发,后面的人徒步跟上。”南棒中尉觉着自己不能再等了,他决定……,带着步兵连乘车先走一步。其他驾驶骡马的后勤人员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命吧。
被丢下的后勤民工对此毫无办法,两百多人只能驾驶大量的畜力车辆紧紧跟上。他们也不过是些苦哈哈的底层,很快就被甩的无影无踪。
坐在车队内的南棒中尉觉着自己甩下包袱的决定英明无比,那些只配吃盐水煮豆芽的苦力根本没必要太过照顾他们的感受。
同样是一辆装配机枪的m3运兵车开路,四十多辆卡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蜿蜒行驶。由于道路难行,车体剧烈摇晃,车速提不起来。行驶一个多小时也没跑出多远。
车队全体都很紧张,毕竟谁也不想沦落到二团那样被全歼的命运。
而在道路的远处,周青峰手下的三十多号杂兵刚刚埋伏好。作为伏击主力的是缴获来的两辆运兵车,车队的司机班长亲自带队,他握着方向盘一直在给自己鼓劲。
“以汽车喇叭声为命令,一声地雷响,两声车辆冲,三声集体上。”司机班长嘴里念念有词,反复背诵周青峰定下的战斗策略。他们就只有一鼓作气的‘三板斧’,打得赢就是胜利,打不赢大家都完蛋。
“司机大哥,待会你可千万别缩卵,哪怕枪林弹雨都得杀上去。这个时候越胆小死的越快。”敞篷车厢上是民兵队长亲自操作一挺m2hb重机枪,听着开车的司机反复嘀咕,他不得不加以提醒。
“放心,我是老司机,开的车一定没问题。”司机班长拍着胸脯打包票,“倒是你待会可别掉链子,否则我们都要光荣了。”
“说实话,重机枪这玩意我还真没用过。”民兵队长也觉着紧张,手心都发潮。周青峰只教了他大概的机枪用法,但害怕暴露根本没让他开火试试。
正因为这个原因,运兵车的车厢里还有两个民兵押着一名南棒俘虏。这名俘虏将负责给机枪装弹,同时在发生意外的时候作为副射手——不乐意也得乐意,反正后头两把刺刀顶着呢。
而此刻周青峰背着‘三八大盖’,爬在道路一旁的大树上兼职警戒哨,指挥所还有战斗打响后的狙击手。由于没有无线电,指挥只能靠他手里一面红旗,摇一下,两下或是三下。
地面上有民工专门盯着他的手势,接到命令后就去按动一辆卡车的喇叭指挥埋伏的三十多号敢死杂兵。
地面上除了两辆将发起突击的运兵车,再撇除几名看守俘虏的民兵,剩下的人都手持上刺刀的步枪守在道路旁的草丛中。由于缴获颇丰,目前步枪倒是不缺,但这些人真正会开枪的没几个。
所以……。
“待会大家要勇敢,气势要足。发起冲锋要坚决,要勇于牺牲。要趁敌人晕头转向的时候给予痛击。”一个党员正在做最后的动员,因为周青峰觉着一帮没训练过的民工就别开枪了,干脆上刺刀冲吧。
这坑爹的做法让好些民工都心里没底,毕竟他们只知道要对付的人数比己方多十倍,而且有一百多正规军。哪怕对方再垃圾,再废物,可貌似自己一方更差劲点。
“待会我们真的就这么冲上去啊?”
“我没杀过人啊,这可怎么办?”
“敌人数量比我们多,我们上去不是送死么?”
并不是所有人都向周青峰那样胆大包天。埋伏了一阵后,不少人被鼓动起来的热血就开始消退,拖的越久越是害怕。毕竟没有谁喜欢打仗。
整个抗美援朝时期,逃亡叛变乃至投敌的人不在少数,这是事实。对于这个情况,周青峰果断让几个党员握着手枪充当督战队,“同志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大家不要担心,就算死了也能混个烈士的称号,国家能养你们一家老小的。谁要是不听命令企图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