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眼见师父师娘就要死在魔兽门主血刃下,又怎能看着两人惨死。须卜子察言观色,知道陆子风还对两人又师徒之情,当下说道:“你如要他两人活命,就赶快答应。”石凡道:“子风,你怎可拜恶人为师,我宁死也不要你这样做。”须卜子听石凡这般一说,杀机大盛,这时血刃一抖,陆子风怎不知须卜子心意,这时双膝跪地,道:“师傅。”须卜子哈哈一笑,道:“好徒儿,我总算如愿了,走,为师这就带你回魔兽门。”
石凡和孙秀姑眼睁睁看着陆子风离开,可惜这时为须卜子五兽神功震伤,就是想动弹也是不得,怎能阻挡得住,两人心中都是一阵内疚,此时坐在地上,四手相握,金剑银枪心意相通,两道真气相互接济,过了盏茶功夫,就见两人身上冒出点点血珠,竟是腥恶难闻。
五兽魔功是用虎,豹,狮,象,吼的内丹练成,五种神兽内丹融于一体,就会生出无形剧毒,实是邪恶之极,只要中了这种邪功,血中竟也有了毒气,还得金剑银枪师成一派,心法能相互交换,不然就算须卜子不下杀手,两人也一样不能活命。
须卜子五兽魔功一击中金剑银枪,就已知两人再无生还可能,生怕陆子风见着两人毒发身死,又生出反悔之心,因此一待陆子风答应为徒,当即离开此处。孙秀姑这时对着石凡,神情中又是感动,又是有些歉然,轻声道:“师哥,可惜了子风。”石凡脸色坚毅,道:“师妹,我们这就去魔兽门,救出徒儿。”
眼见只须卜子也是如此厉害,魔兽门更是有如龙潭虎穴,想要从中救出陆子风,谈何容易,金剑银枪一向都是侠义胸襟,孙秀姑明知这一去魔兽门,必是凶险重重,但又岂能坐视陆子风投身魔兽门,看着石凡坚毅神色,孙秀姑银枪一紧,轻声道:“师哥,我听你的。”只见石凡神色忽变,向着孙秀姑微摆了一下手,道:“有人。”这声音压得极低,可却清楚地传进了孙秀姑耳中。
孙秀姑听得有人,心中一惊,难道是须卜子去而复返,。这时提起银枪,望着神色也是紧张的石凡,两人这时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路口,孙秀姑道:“马车。”道上一辆马车如风驰过,马车气派庄严,一看就知只官家方得有这般名贵之物。赶车的是一个年轻男子,这时紧辉马鞭,拉车的马好像就要飞起来一样。石凡这时看着孙秀姑,此时夫妻都有一个疑问,马车莫非碰到了劫匪。
就在这时,马车后忽地奔出一道人影,身子异常敏捷,金剑银枪这时却也看清来人,这人腰间束着一块兽皮,正是带走小玉的狼王。这时正向着马车追了上去,石凡看着狼王奔去的方向,想到刚才疾驰而过的马车,石凡忽地一惊,想到小玉是狼王带着离开了毒菇山庄,难道是中途又遭毒手。
金剑银枪这些日子奔走江湖,也是问过了往日所有熟识武林中人,但都不知道狼王,也没见过小玉,这时间陡然见着狼王,心中也是明白过来,马车中定是小玉,狼王对小玉痴情至深,定是无意中走失了小玉,于是到处寻找,这赶马车的就是劫走小玉之人,狼王在这人住处找到小玉,两人动起了武,这人不敌狼王,当即令同伙阻住狼王,自己驾了马车跑脱。
狼王好不容易脱出同伙人的围困,紧随马车的方向追到这里,石凡只一想到这里,望着孙秀姑道:“那马车难道是,”孙秀姑也是脱口呼出一声,“小玉。”两人这时都想到了一块儿,马车中定是小玉,难怪跑得那般急。石凡当即一紧手中金剑,道:“师妹,我们赶快去追马车。”孙秀姑微一点头,道:“是,师哥,我们先助狼王救出小玉,再到魔兽门。”两人话未落音,也是齐齐纵身直出,看着狼王的身影紧紧跟上。
狼王身法快速也极,这时已是就要追上马车,忽然间一声惨叫,斜刺里冲来几十人,全是顶盔惯甲,拿着兵器,一看就知是征战的军士,但都不是中原兵将。只一奔行之中,就已阻住了狼王去路,当头是两个人,一个须发皆白,一个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老人这时颈上中了一刀,鲜血不停流下,少年正背着奔跑,眼看后面追赶的人也要迫近,少年背上的老兵猛地一挣,就挣脱了少年的手。
这时用力一推少年,道:“孩子,爹也活不成了,你快逃命吧,”少年哪里肯舍,道:“爹,孩儿不能扔下您,要死也是一起死。”老兵向少年狠狠一推,就将少年推到老远,道:“你要让我们祖宗断了香火吗。”这时后面三四人也进老兵,一抡手中刀子,道:“氓谷王的残兵,还往哪里跑。”刀子就往老兵直砍下来,正好砍在老兵背上,少年大叫一声,“爹。”身子飞快扑到老兵身上,那几人手起刀落,老兵和少年就要死在几人刀下。
忽地一声野兽般的吼叫,一个人影已冲进几人,那几人刀已砍下,忽觉一阵滚烫劲气迎面扑到,手背上一痛,每人手背都是五爪抓痕,眼前立住一个腰束兽皮的人,正是狼王,他本来也要抓开挡住去路的老兵,就见少年士兵就也扑到老兵身上,跟着听到孩子这一声‘爹。’
眼见老兵护着少年之样,狼谷外白天豪救他情景现在眼前,心中忽地生出一阵奇异的幻境,老兵和小兵就好像是自己和白天豪,这时一下飞进几十人当中,望着身边的羯人一下抓出,羯人人如何当得狼王神力,只看见影子面前一闪,每人手背上都是被狼王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