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之下竟是系勾长绳?”
“不仅如此,还有个手掌大的通风口。”
姜未晚站到炕上的圆桌中央,伸手够上铁勾儿,淡然道:“我们如果站在炕头上,略微掂起脚尖就可以够到这个铁勾儿。”未晚扯着铁勾儿用力一顿,力道不够大的缘故,没有能撼动它,姜未晚只好退下。
秦烽上前,伸手够住铁勾儿,道:“尔等都退下,我来试试,万一有机关,也好应变。”
众男儿都围了上前去,准备应对突发状况,将姜倾月和姜未晚撂一旁。
秦烽用力一扯铁勾儿,机关启动,屋子中央的石板开了个大长洞,不见机关暗箭射出,只落下一把长扶梯。
“我们上去看看。”秦烽抓着梯子,往上爬了几步,众人也跟上了。
果然是别有洞天,上面摆放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张同昊站在一个搁物篮前,看着里面的东西疑惑问:“这是什么?”
顾慎言解释道:“这把是锄式梳形刺针、至于这根像吃饭用的筷子般大小的木棍则是手针,你看它后部手握的地方为木制,前端是金属排针。只要在这上面蘸上颜料刺进皮肤里就能刺出各种各样的图案。”
张同昊又赞道:“状元郎果然学识渊博。”他接着打开一旁的白瓶子,一抹香气在屋中散发开来。
未晚急忙道:“快关上瓶子,快……”
张同昊连忙堵上瓶塞,他看着未晚满脸不解,这个白瓶子里又不是装了洪水猛兽,她怎么那么紧张?
“这个是催情香。”
张同昊吓得连忙放下了白瓶子,“完了,我闻了,现在会不会出事?”顾慎言就是前车之鉴,佛门寺院内,他可不想为了泄yu,随随便便与不喜欢的女子欢好,他更不想到时候娶了个不喜欢的女人。
姜未晚温和微笑,“那倒不会,你刚才只是一闻,时间较短,顶多头有点晕,还不至于迷乱心智。”
“啊!”伴着姜倾月一声惊呼声,人们很快发现角落的地方,斜倒着个鸡笼子,笼子里剩下一堆羽毛和几滴凝固的鲜血。
鸡笼之下的一个笼子里面则空空无一物。
顾慎言伸手顶了顶屋顶,又抓过屋上的一把小铁锤往上敲了敲,道:“我再找找看,这屋顶是否还有其他门道。事发时若屋顶之上有个会轻功之人,只要他进入了这间暗层,他就可以顺利通过机关,入室杀了圆悔。”
“未晚有一事,想劳烦聂世子帮个忙。”未晚轻俯聂季风身旁,嘀咕了几句后,便顾自下了梯子。
季风点了点头,便叫上张同昊、阎悦几人一同下了梯子,转了出去。
过了大约一束香的时间,季风和一帮公了哥带着手中的战利品回屋,顾慎言一个人还在暗层上敲敲打打,季风将两只受伤的大野鼠往屋中央一丢,道:“太冷了,蚯蚓不好找,就给你抓了两只野鼠进来。”
“多谢世子和几位公子爷。”未晚颔首微笑,聂世子果然是通透之人,知道在屋内杀生,两个和尚必是不忍,就先下手为强了。
两只野鼠已是奄奄一息,鲜血四溢,未晚捡起田鼠围着屋子各个角落继续放血……
静悟方丈摇头叹气,“阿弥佗佛,善哉善哉。郡主,佛门净地怎可杀生呢?”
姜倾月见状,立马上前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着未晚,柔柔道:“五妹你怎么可以如此不懂事呢?我们借宿相国寺,本是打扰人家,如今你又在佛门净地杀鼠放血,怎么对得起方丈大师对我们的盛情款待呢?”
“呃,未晚是想用血来诱敌,让杀害圆悔大师的元凶早点现身,姐姐多心了,未晚断不会做出让王府脸面无光之事来。”姜未晚微笑道,眼睛亮闪闪的,一派无害。
姜倾月举着帕子掩了掩樱桃小嘴,笑得嘲讽,“放几滴野老鼠血就能让凶手现身,你当自己是做法的道士吗?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
屋顶上一直有人在敲敲打打,未晚烦透了,走到石屋中央朗声道:“姐夫,找不到屋顶上暗道什么的,劳烦你就别再敲了,敲来敲去,不是打草惊蛇吗?”
顾慎言不死心道:“我再试试,还有几块石板没敲。”
姜未晚冷了噪音,狠狠道:“吵死了,你再不下来,我关了机关,堵了出口让你永远下不来。”
姜未晚冰冷的声音,让顾慎言打了个冷颤,姜未晚做事果决,她说到必然能做到,只能先下去,再从长计议了。顾慎言抬头看了眼,只剩下三块石板了,只要再敲敲,兴许就能找出暗道来,那样就能找出事发时有第二人在屋内行凶的实际依据,好可惜啊!
顾慎言都敲了那么久了,要屋顶之中再有暗道,估计也早让他找出来了。听着一晚上的噪音,姜北也听烦了,累了。
姜未晚言辞不善,姜北也不怪罪。
顾慎言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梯子。
姜未晚淡然一笑,总算是消停了。
姜倾月又是捂嘴轻笑,“五妹,你就不要故弄玄虚了,你若能找出真凶来,妹婿当朝文武状元郎要如何自处?”
姜未晚笑得纯美诚挚,“四姐夫是豁达之人,又岂会在意这点虚名,二姐你怎么能看轻他?”
顾慎言顺势给了自己台阶下,他瞪了姜倾月一眼,摆出不和女人一般见识的高高姿态来,“是啊,大家群力群策,快点找出真凶是当务之急。”
姜倾月愤愤地撇了撇嘴,敢情都是她多事。
“你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