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耽搁,强行将杜若雨拖走了,任她怎么挣扎也无人理会。

“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怎么脏水就要往别人身上泼,晚儿你别往心里去。”老夫人拉过未晚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起她,自个心中却止不住地悲伤了起来,姜北子嗣单簿,姜子铭如今这幅德行怎么能指望他将姜王府发扬风光大呢?日后两眼一闭走了,九泉之下她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老王爷和宋姐姐,面对姜家的列祖列宗。

姜未晚长长叹息一声,“她正在气头上,我不会见怪的。”

姜未晚回首,见三姨娘正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忽然想到正事未办,又道:“父亲,看如今这情景,四姐与顾慎言的日子是铁定过不下去了,四姐也不可能回顾府,不如……”

姜北瞬间回过神来,偏头睨着顾慎言,便差人将笔纸递给顾慎言,沉声道:“顾慎言照本王说得写。立书人顾慎言,安远候府候爷,与姜倾冷结为夫妻,岂料本候德行有亏,因念夫妻之情,不忍累及,情愿退回本宗,听凭改嫁,永无争执。委是自行情愿,即非相逼,恐日后无凭,此文约为照。”

顾慎言嘴角抽了抽,他能说不吗?

他若说了半个不是,今儿个是别想活着离开姜王府了,顾慎言垂下头来,咬牙忍着屈辱依言照写。

姜倾冷接过顾慎言写得休书,一时之间泪如雨下。

顾慎言意味深长地看了姜倾冷一眼,目光复又落到姜未晚身上,心中各种的滋味苦楚如饮水,冷暖自知。

他微抖着失去血色的唇瓣,复又闭上眼,再无了言语。

姜未晚拍了拍她的肩膀:“四姐,你重生了。自此以后,开开心心地活着。”

姜倾冷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开怀微笑:“五妹,多谢!”

妻未晚浅浅微笑,心下却想着,顾慎言能有今日今时也算是得到了报应,残障之人不能出相入仕,从此后必定不能再高居庙堂之上,别提授封王爵了。她报了仇,景浩天也少了个爪牙,真是大快人心啊!

毕竟是家丑,关系到丞相府和王府两家的声誉,姜北和杜余寒两人还是无声默契地把事情压下了。

老夫人出面让姜王府的家丁抬了轿子,将顾慎言送回候府,姜北纵使有杀了顾慎言的心思,为了姜王府的声誉,也只得作罢。

老夫人付给了汪云姬三千两银子,将姜子铭上妓院嫖娼的事情压下了,也顺带给了汪云姬警告,汪云姬是谁啊,风尘中混得如鱼得水的女人,也是识相的,领了银子发了两个毒誓,就欢欢喜喜退下了。

尚书府的小公子让人找到了,孩童顽皮跑到荷花池边摘荷花,个小手短一不小心就栽池里去了,幸得去找茅厕解手的北冥无意中路过发现了,北冥跳入池中,顺手将他救起。

北冥淋成落汤鸡,不沦不类地带着尚书府的小公子回到寿宴上。

秦烨懒得与大景官员和夫人小姐应酬,正好借口告辞。

老夫人颔首,秦烨能来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眼下王府内事儿多,再无心思操办寿宴,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己。

秦烨临走前,不忘扭头看了未晚一眼,眼中浸染笑意,“端和郡主,镭台赛上再会。”

姜未晚淡淡回视他,阳光落到他身上,那张侧脸愈发出尘了起来,姜未晚甚感心慌意乱,他这么执着究竟为何?为情为爱?一见钟情么?

姜未晚优雅扬唇,勾起几抹温润的笑意,“摄政王身居高位,想必也是通透之人,应当明白有种杀人与无形的情绪是万万不能显露的。”

秦烨耸耸肩,“洗耳恭听。”

姜未晚继续道:“执着。执着是对某一事物或某一信念极强的渴望,无法释怀,固执或拘泥。这两个字往往是把杀人与无形的剑。摄政王是当世英豪,心心念的应当不是风花雪月,而是天下苍生。如今这般游手好闲,还真让人质疑世人对秦烨的评价是否言过其实了。”

未晚如此放肆,老夫人闻言,看向秦烨不由心惊,生怕他当前翻脸拂袖而去,老夫人不知如何是好,正开打算开口训斥未晚,只听秦烨朗声笑道:“晚儿与其质疑本王,不如用心来了解。来日方长,只要你愿意,你有大把的时间去熟悉秦烨。”

老夫人长长松了口气,心下对秦烨又多了几分喜爱。

停顿了片刻,他再次向老夫人行了个礼,又道:“本王不日就会回大聂,本想在贵府打扰几天,眼下王府事多,怕是不便留客,老夫人,秦烨先行告辞。”

景墨予察觉到他最后到一句话是对未晚讲的,暗叫不妙,脸色倏然变得难看。秦烨他是要在离开前,带走晚儿吗?

老夫人点了点头,亲自相送了起来。

秦烨微撩袍摆,洒脱不羁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陡留声声惊艳和叹息。

很快地,又继续了寿宴,所有的一切照常进行,只是再没有了原有的轻松。

宴后,大家匆匆而去,一切似乎都告了个段落。

夜半时分,姜未晚只身伫立荷塘前,风吹涟漪,吹乱了一池心湖。

仔细回想今天的每个细节,总觉得是剑走偏锋,下了步险棋。她褪了衣衫,敞露后背时,姜倾冷出言制止,放下帘帐后,屋顶之上的黑衣人垂落了长蝇,她抓住蝇子,黑衣人顺势将她拉起,就在快要到达出口时,黑衣人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原本她想看看此时,用来做替身的杜若雨,只是黑衣人并没有给她机会,黑衣人顺手蒙住了她的


状态提示:第195章 最痴--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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