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错了,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治病救人不是我本意,我只做对我有利的事儿。我要得你给不起……”
“神医尽管开口,无论你要什么,哪怕上刀山下油锅,就算是要了我苟山一条贱命也在所不惜,只求神医救救我家婆子桃花官路。”
“你倒是痴情啊!如果我说我要你混进二皇子府,给我弄来景浩天身边的贴身侍卫令牌,你可做得到?”
“你……你怎么知道我……”苟山面色一白,她怎么知道自己是鸡鸣狗盗之人。
“你以为你是怎么来的?我早已在此恭候多日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你应当清楚,你家婆子患得是心病,若非你进二皇子府行窃被抓,嫂子为救你委身与人,也不会落下失心疯。你固然有错,可你不过是想为自己求得一个良民证而已,若非那些人逼你,你又怎么会重操旧业。你为了一张良民证,嫂子却为了你的性命,受尽了那帮为畜生的凌辱。你别忘记了,当年凌辱嫂子的人当中,就有二皇子景浩天……”
“别说了,别说了……”
苟山浓浓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我可是在婆子面前立过誓,永不在干这鸡鸣狗盗的事儿。”
“事有两面,因人而异。虽说鸡鸣狗盗是上不了台面的,但是景浩天凌辱了你婆子,并且将她赐给了他府内的侍卫,让你亲眼见证着自家女人的欺辱,这口气你就真能咽下去吗?难道你就不想报仇吗?”
苟山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整张脸都变得狰狞,带着无穷无尽的恨意,他的眼里浮现一抹光采:“你说,我全听你的。只要能报仇,就算让我死我也愿意。”
紫苏轻俯在他耳旁,与他细细说了些许。
强烈的恨意驱使下,苟山点了点头,同意了这场交易。
安顾好老婆子,苟山起身告辞。
紫苏看了姜未晚一眼,有些忧心:“你就不怕他,有个万一。”
“他恨景浩天,比任何人都恨他,只要我们愿意赌,他自然是愿意奉赔。”苟家世代为山山贼,受人嘲笑。那日苟山和友人打赌偷得二皇子妃的玉坠儿,对方就动用关系就给他办张良民证。为了这个证,苟山失足成恨。
苟山偷得了宁兰齐的玉坠儿,却一不小心惊动二皇子府的护院。苟山被抓了,为了救苟山其妻子变卖了家产,终于见得了他一面。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苟山的妻子貌美无双,无意中被景浩天撞上了。景浩天掠夺了她的身子,后又将她赐予府内的众护院,让苟山夫妇生不如死,苟夫人因此落下了失心疯。
未晚慢慢道:“没有人能掌控全局,未知的命运,只能赌,一起赌!”
未晚看了苟夫人的病症,开了药方,嘱咐伙计按时熬药给苟夫人服用后,便打道回府。
一回府便见老夫人坐在厅堂之中,一脸焦灼。
“祖母,你怎么不去休息?”
“宫里突然走水了,北儿正进宫却一探究竟,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老夫人显得忧心忡忡。
“走水!”
……
“走水!大景宫走水!”
那端项世子府邸,一道清冷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平静海上长城。
“大哥,这个时候大景宫走水,我们是不是要去看看?”
“好个走水!”
“据说是天火,具体的事,宗仁府还在调查。”
“这把天火烧得还真是时候!”秦烨的声音隐隐在发抖,姜未晚,让你嫁给本王,就这般心不甘情不愿,就非要这般步步算计么!
“我们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们!”
“大哥,你的意思是?”
“摄政王,世子爷……大景皇帝的圣旨到!”
门前的通传声越来越近,秦烨是被季风推着起来,玉贵站在他面前,笑容讪讪刺眼:“摄政王,咱家是来传达我大景皇帝旨意的,大景皇帝有意将端和郡主许配给摄政王,然天降异象,大景宫走水仍上天警示,郡主与摄政王这桩婚事着实有违天意,故而就此作罢。”
秦烨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浑身便僵硬住。
明明已下了旨意,都可以就此作罢,四个字轻松带过。
眼下他与姜未晚的婚事一拖再拖,再到无疾而终,难道今生都要错过么!
蓦然间一盆冷水泼下来,聂季风盯着一脸无措的玉贵,缓缓地说:“玉公公,怎么就因为大景宫走水,而累及大哥的婚事呢,大景国主明明赐了婚啊!”
玉贵看着眼前神情恍惚的大聂摄政王,声音微微颤抖:“这个,这场天火来得突然,国师观天象,说……说是上天的警示!”
又是你耍得花样么!
秦烨冷笑一声:“姜未晚,你可真对得起本王!”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用力攥住了,痛得踹不过气来。
“阿欠!”那端姜未晚打了个冷颤。
目光淡淡垂落在地上,大景宫走水,景浩天,他的动作还真快。据说宫中无人员伤亡,不过损失了些许进贡的布料。
他无非是担心她嫁给秦烨后,三哥景墨予的身后有了大聂国的强有力支持,会对他储位之争造成巨大的威胁,就先下手为强了。
环儿砌了杯花茶进门,碎碎念道:“皇上都下旨赐婚了,偏偏闹出大景宫走水的事儿来,真是中邪了。我看小姐,你就该去庙里进个香,卜个卦,照这样子下去,误了姻缘可是大事。”
“求